陈最偏头,视线穿过人群落在最角落处那个阳台上,晚风鼓动着厚重的窗帘,高挑的背影有几分落寞,手中轻烟袅袅向上。
他走过去时将领带扯得没了形状。
“谢总?”
谢清樾吐烟的动作顿了一瞬,从爬满蔷薇的护栏上直起身看过去。
在他看到陈最的那一秒。
傲天:【好感度41%,不是,你做什么了?怎么就涨好感度了?】
陈最想了下他做了什么,大概是:呼吸。
“谢总可以帮我个忙吗?”陈最十分无奈地扯了下领带,“我不大会弄,这个样子实在不好看。”
谢清樾的目光落在他的领带上,系领带这个行为很亲密,他抬手将烟送进嘴里思考着自己该不该越界。
可他是不言带来的男伴。
他这个形象对不言也有影响。
自己是不言的好兄弟。
有义务帮他照顾下他的男伴。
把烟怼进烟灰缸,重重碾灭:“过来。”
他明明给自己想好了完美的理由,但行动上却是走去了窗帘后,怎么看怎么偷偷摸摸。
陈最来到他身前,扬起下巴:“麻烦谢总了。”
男人这一抬头下颚线更加的锋利,脖颈被抻长就连喉结都变得明显了许多,很适合被咬,含着他的喉结舔弄。
谢清樾没说什么开始为他调整领带,动作间手时不时碰到陈最的下巴,陈最的脖颈。
总是一触即分。
陈最在他的手上闻到了薄荷的味道,很清凉。
谢清樾看似面无表情但实际上他此刻很兴奋,手里属于陈最的领带就要被他解开,一般解开领带只是开始,视线落在衬衫的扣子上。
修长的手灵活的把领带解开,捋平。
准备重新为陈最系好领带的动作变得缓慢。
他一直垂眸瞧着领带,陈最就一直没有遮掩的瞧着他,充满侵略感的目光但凡谢清樾抬眼看到,就会生出即将被野兽袭击的错觉。
“哪去了?”
陆不言的声音突然响起,并且在靠近。
谢清樾一把抓过旁边的窗帘将两人盖住,十足的,做贼心虚的反应。
陈最则一手揽上他的腰又带着他向后退了退。
红丝绒垂金穗的落地窗帘将两人完全遮盖。
陆不言出现在阳台,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那个鼓起来的窗帘,表情变得暧昧,看向大厅的人们,居然有人按耐不住跑到这来做坏事。
他坏心眼的故意没有离开,拿着手机在兄弟群里聊了起来。
眼睛时不时向窗帘瞟去。
窗帘下的两个人紧挨在一起,陈最的手还搭在谢清樾腰上,自然向下的手指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体明显的起伏。
陆不言的声音时不时传来,让两个人一时间动也不能动,话也不能说,两双眼珠转来转去后看向了对方。
目光交接的一刹那,仿佛两条灵活的舌纠缠到一起,吻出了啧啧的响声。
他们好像在彼此的眼中已经脱光了衣服。
探寻着无人知晓的秘密。
随着对视的时间逐渐延长就连呼吸都明显加重,谢清樾的脑袋在缓慢的向着陈最靠近。
那是身体被本能所支配,过于紧张的大脑还没发现。
但被陈最捕捉到,他捕捉到的不止有这一点,嘴唇开合发出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谢总,你丁页到我了。”
镜片后那双瞳孔一颤。
下意识后退但环着他的那只手如铁钳,他不但没退开反倒又被陈最用力按了按。
按得他差点出声。
陈最抬起另一只手,食指落在谢清樾系得漂亮的领带上,顺着领带一点点滑下,经过精致的领带夹来到垂至腹部的尾端。
食指旋转,将领带一点点缠绕。
平整的变得扭曲。
像是那见不得光的感情。
陈最黑漆漆的眼珠笑盈盈的瞧着他:“谢总,你这样丁页着好兄弟的情人不好吧。”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即使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谢清樾的激动的一抖。
果然,再正常的人类都是潜藏的变态。
被提醒的身份。
在这一刻成为刺激肾上腺素的多巴胺。
即使他的手没再加重力气,某人却用力贴紧他。
陆不言觉得无聊了,叫上清樾一起先撤了吧,想着给谢清樾打了电话过去,然后他就听见铃声在窗帘后响了起来。
他惊讶的五官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举着手机向窗帘走去。
谢清樾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秒,用最快的速度从窗帘底下横向挪了出去,他太了解陆不言了,他发现自己在这儿一定会过来的,果然出去后就瞧见到了跟前的陆不言正伸手去抓窗帘。
他一把抓住陆不言的手腕:“别动。”
现在陈最就在两人中间,面对着他,背对着陆不言,身体被窗帘完全遮住。
他飞速的看了眼陈最,发现对方一点都不紧张,甚至还俏皮的向他眨了下眼睛。
谢清樾:胆大包天的家伙。
陆不言一副发现了天大的八卦的样子,兴奋的不得了,并且一眼发现了谢清樾那还鼓着的:“你小子,你让我看看是谁。”
他可太好奇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天仙妖精能让谢清樾这样儿!
谢清樾往后推着他:“别闹。”
“瞧你那小气样儿,你还能一直瞒着我。”陆不言还巴巴望着窗帘,又被谢清樾使劲儿推了推他这才放弃,手按在谢清樾肩膀上,“行行,我不看了,你先别离我太近。”
打趣的看了小谢一眼:“你先冷静冷静。”
谢清樾扶了下镜框,心脏怦怦跳着,他也不敢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大概2、3分钟后就恢复了正常,抓着不愿走的陆不言离开了这里。
陈最在5分钟后从窗帘后出来。
同时收到了陆不言的消息:【门口。】
陈最到门口时谢清樾也在,两人的视线隐秘对上又分开,陆不言还在打趣着谢清樾:“不好意思啊,打扰你办事了~”
陈最过去:“谢总。”
谢清樾神态自然的“嗯”了声。
陆不言看到陈最就臭起了脸:“你跑哪去了,还有你这怎么弄的?领带怎么回事?”
陈最:“被一只发情的小猫抓开了。”
陆不言:“什么?”
他身后侧的谢清樾也是怔住,耳尖逐渐变红,明明是自己好心帮他系领带。
随着接触变多他发现陈最是一个坏心眼且不老实的,他明明和不言签了协议,但又对自己……
看样子他是想脚踏两条船。
真是一个品行败坏的家伙。
这类人原本是谢清樾最瞧不起的。
陆不言没再管陈最的形象问题,带着人上了车,赶往下一场真正的聚会,基本还是上次饭店里的那些人。
这次陈最喝了些酒。
等酒局散去,陆不言已经醉了,自然是陈最这个情人负责送他。
谢清樾和一众人在酒吧门口瞧着陈最把陆不言扶上了车,而后车子扬尘而去,身边的人还在说着今晚他俩得大干一场吧。
他转眼,镜片加深了那双眼的冷意:“这么在意,你要不要跟着去看现场。”
对方:“啊?这不好吧?”
谢清樾已经上了车:“回家。”
司机并不多言的将车子开了出去,谢清樾升起挡板,抽出根烟,他们今晚会做些什么吧……
抽出的烟在手里攥折。
陈最把陆不言丢到了沙发上就走了,看在要给他戴绿帽子的份上,是该负责把他安全送到家,不然就真的有些对不起他了。
他上了车让司机送他回去。
陆不言一个翻身从沙发上掉下来,“诶呦”了一声。
——
傲天:【你就这么丢下小谢,他肯定会误会你和陆不言今晚会鼓掌,你就不怕他道德感回归,自此以后对你封心锁爱。】
陈最把头靠在车窗上,被风吹的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