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我的玩物罢了(14)

2025-08-22 评论

  一道剑光闪过,几块细小东西落地,男人们惨叫出声。

  而锦衣公子自顾走远,看也未看少年一眼,似乎只是路过。

  池无月挣脱束缚飞快追了上去,还踉跄着在人身后跌了一跤。

  本想伸手捉住对方一片雪白衣角,却在看到自己满手污浊时又怯懦地缩回来,细弱沙哑地喊了声:“请、请您等等……”

  他以为对方听不到,未想面前人站住脚,向他回过身。

  一只金线滚边的靴履抵住他的下颌,轻轻向上一抬。

  他的目光顺势往上,却只看见一痕浅淡勾起的嘴角:

  “本公子身边不养废物,你除了一张脸能看,还会做什么?”

  *

  池无月到底还是留在了谢妄之身边,做对方的奴隶。

  说是奴隶,谢妄之却待他极好,供他吃穿用度,时时将他带在身边,兴起时还手把手教他修炼。

  他也不需做什么粗活儿,每日都过得比从前好上百倍千倍,连普通的下人都要高看他一眼。

  谢妄之总爱逃课,每次与教书先生争执,总爱拉他出来:“你教的太简单,随便牵条狗出来都会,有什么好听的?”

  于是压力转移到池无月身上。

  幸好谢妄之教过他剑法,平日的抄写作业都由他代劳,先生考他什么,他答什么,全部都对,把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

  可惜谢妄之身边的朋友不太喜欢他,总是叫谢妄之将他赶走。但谢妄之从来没应。

  他很喜欢这样平和的日子。

  谢妄之快及冠那年,家中开始张罗他的婚事,安排好几位才貌双全的女修与他相看。但谢妄之通通拒绝。

  后来有一日夜里,他忽被谢妄之喊到房中。

  对方似乎喝醉了酒,懒散靠着桌案,支着头,勾勾手指叫他过去。

  他依言凑近,陷在那双寒星般的眼里,任由对方伸出手,用温热指腹细细描摹他的眉眼、鼻梁与嘴唇,指尖轻划过他的下颌,在他不住上下滚动的喉结轻轻一点。

  他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热与燥,从对方指尖轻触的地方向全身蔓延。

  直到被对方攥住,他忽然惊醒,猛地后退,仓皇逃跑。

  他告了病假,连续多日不敢看对方一眼,直到余热褪尽他才敢出现。

  正见到谢妄之与他的朋友待在一处。

  僻静树荫下,两人靠在一起,似乎刚比完剑,气息不稳,脸颊微红。

  一见到谢妄之的脸,才褪下的热又漫上脸颊。他慌忙躲了起来,却又不舍得离太远。

  只听见一阵细微粘稠的水声之后,朋友忽然问起池无月。

  谢妄之微喘着气,嗤笑了声,漫不经心道:“一条狗而已,玩玩罢了。”

  *

  幻境之外,司尘掐着谢妄之的脖颈,将他抵在吊篮的边缘,身后蝶翅向前包拢,把人堵得严严实实。

  直到谢妄之难受得胀红脸,司尘才略略松手,看着人捂着喉咙拼命咳嗽,却没耐心等人把气喘匀,单手掐着对方的下颌,迫使人昂起头,随即倾身攫住那张薄唇。

  吻不到半刻,连唇齿都未及撬开,谢妄之抓住他的头发,毫不留情往下大力一扯。

  “当着他的面?”谢妄之看着他冷笑,五指愈加用力,“你别让我恶心。”

  头皮传来一阵刺痛,司尘被迫后仰,面色却不见恼,还愉悦勾起唇:“那我更喜欢了。”

  说罢又低下头。

  谢妄之迅速偏头避开,却令对方的吻落在他耳后,酥麻更甚。

  几番追逐之后,司尘略胜一筹,恋恋不舍退出,呼吸紊乱粗重,却仍贴着对方的唇。

  正欲用蝶翅再把人拢进怀中,靠得再近些,身后忽传来破空声响,本能的危机感令他下意识松开谢妄之。

  下一刻,只见一柄利剑猛钉在他方才站住的地方,冰蓝剑身散出凛冽寒气,趋人退避,随后又被谢妄之握在掌中。

  “倒是我小瞧了你。但是你越反抗,我越喜欢。”

  他怔了一下,又笑起来,盯着那张覆了层水光的唇,只感觉意犹未尽,不由伸手轻触了触自己的唇瓣,抹去一缕粘稠水丝。

  而谢妄之见状,眼神一凛,眉头压得更低,招呼都不屑打,提剑便刺。

  司尘振翅避开,尝到甜头后令他变得急躁,没有耐心再与谢妄之周旋。

  素手一招,织成吊篮的雪白细丝如潮水一般向谢妄之汹涌。

  谢妄之提剑便砍,未想细丝柔韧至极,剑斩不断,只好飞身避开,左躲右闪。

  可吊篮巨大,细丝不知几何,铺天盖地,叫他无处潜逃,甚至令他渐渐慌不择路,反自己绕进圈里,被困在雪白的漩涡之中,被裹成一个巨大的蛹。

  而白蛹之内,他四肢被缚,连挣扎都不能。

  司尘勾手将蛹扯到自己身前,指尖拨开层叠细密的丝线,探了进去。

  谢妄之瞳孔颤动睁大,强忍着快将嘴唇咬破,耳廓红得滴血。

  “既然没有心上人,何不从了我?”司尘低笑起来,动作不停,“我也能令你欢愉。”

  “……”

  谢妄之呼吸渐沉,忍不住闭上眼,快将银牙咬碎。

  下一刻,身上桎梏猛然松开,他从半空坠入柔软的羽毛垫,忙起身整理好衣襟,这才顾得上抬头看向四周。

  却见周遭如夜色降临般昏暗,浓稠的黑雾铺天盖地,将雪白细丝侵蚀,巨大的吊篮在几息间瓦解。

  他踩在剑上抬头,只见不远处,一白一金两道身影缠斗激烈。

  片刻,蝶妖猛地从天空坠落,强大气劲掀飞了底下密密麻麻的白卵,近乎一扫而空。

  而另一道白影紧随其后,脊背源源不断钻出浓稠黑雾,凝成实质,化成两只兽爪,紧紧掐着蝶妖的脖颈。

  谢妄之神色一怔,忙跟着落了地。

  司尘的视线立即黏在他身上,虽被掐着要害,面色却不慌不忙,还微微勾着唇,道:

  “尽管杀了我,我若是死了,他们可就得一辈子都困在梦里了。”

  “你!”

  谢妄之立即蹙眉,拳头捏得嘎吱作响。最终还是咬牙切齿道:“池无月,将他放开。”

  但池无月毫无反应,乌发倾泻,发尾如云飘动,几乎融在雾里。双眸黑沉如墨,不仅侵占眼白,甚至快要溢出眼眶。脸侧的梅花开得热烈,几乎沁出鲜血。

 

 

第11章 

  池无月不肯罢手,而司尘还在挑衅:“谢妄之,他这样不听话,你还要把他留在身边吗?为何不将他,唔——”

  他这话彻底激怒池无月,话未说完,神色陡然痛苦起来。

  浓稠黑雾蔓延向他绚丽的翅膀,刻意折磨一般,缓慢地从边缘一寸寸向内侵蚀。

  蝶翅猛然急剧扇动,尽管飞到半空,仍挣不出牢笼,本该流光溢彩,此刻逐渐黯然失色。

  “谢妄之,我好疼……”

  司尘双目紧盯着谢妄之,疼得眉心紧蹙,却强牵起笑,虚弱地轻声唤他。便是如此,容色不减分毫,脆弱得叫人心生怜惜。

  “……”谢妄之顿了顿,又沉声开口,“池无月,没听见么?”

  见人还是没反应,他索性大步上前,径直抓住黑雾试图扯开。

  未想抓了个空,他的手掌直接穿了进去,陷在雾气里,似陷入一潭泥沼,触感湿润粘稠。

  不适感令他又将手掌拔出,却感觉到一股奇异微妙的阻力,指尖似是被雾气缠住,含着吸吮,湿黏感更甚。

  他蹙眉,侧头去看池无月。

  却见对方脸上爬满黑色的细丝,蛛网般从眼眶边缘向外蔓延,像虫子一样微微蠕动。脸侧的梅花也被覆盖,似蒙了尘。

  不知为何,此刻那些细丝又慢慢缩了回去,直到退回眼中。与此同时,缠着司尘的黑雾也缓慢松开,退回体内。

  蝶妖从空中坠下,如落雪般轻盈。身后蝶翅似被烈火烧灼,几乎损毁大半,无力地垂顺在地,却更有一种颓靡的凄美。

  谢妄之毫不怜惜地踩上蝶妖残余的翅膀,单膝跪地,伸手掐着对方的下颌抬起,冷声道:“令他们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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