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不以为然轻笑出声,她看向慕容弈,“万一教坏了那些学生,我的罪可大了。”
她笑着摆摆手,抬头看了看星辰,起身道:“夜深了,歇息吧。”
他伸手将孩子抱在怀里。夏蝉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里,慕容弈站在她门口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将孩子抱着放在了床上。
昨日他收到了父亲传来的信,让他亲自去了一趟冰焰国。冰焰国新皇登基,他代表天圣王朝去祝贺,来回起码也要月余。想了想他睡意全无,起身出去坐在余光下,将那玉米一个个撕开,整齐的放在一排。
一直到天色快要亮起,他才转身去了屋内休息。
翌日夏蝉开门,看到那金黄色的玉米整齐地排在屋檐下,她愕然愣住,转身进屋本想大喊一声,可见他睡的太熟,孩子也沉沉睡着。于是才忍了下来,她叹息了一声,看着他的模样应该是他昨晚上撕的。
她轻脚走了出去,去了厨房煮了粥还有特意煮了两个鸡蛋,让后将酸菜弄了点出来,又烙了一个大饼,做完这一切后,孩子和慕容弈依旧没有醒来,她就去了院子里撕玉米,还留了几个玉米叶子,两两拴在一起,挂在屋檐下,也免了雨淋。
慕容弈醒来的时候就将她在院子里,好在今天的天色凉凉的,起了点威风,正凉爽着。她扭头看到慕容弈当即板起脸,指着那些玉米问道:“那些都是你昨夜撕的?”
他扭头看了屋檐下的玉米点头道:“我睡不着,让后就起来干了点活,谁知道这一睡就睡到了现在。”
他不好意思的抚摸了额角。丸子跟着起来,站在他旁边眯着眼睛道:“娘亲你好早。”
“快去洗脸吃早饭吧。”她依旧坐在院子里,并没有起身。
慕容弈拉着丸子去了厨房,帮着丸子洗了脸,然后盛了饭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起身喊道:“夏蝉吃了饭在撕。”
“你们先,我马上来。”夏蝉扭头看了一眼,让后将地上的玉米抱起来。或许是起来的比较猛了,眼前一黑身子歪歪斜斜的向一旁倒去。
丸子惊喊道:“娘亲”
慕容弈飞跃过去,将她拉在了怀里,紧张询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说完他直接去把脉,夏蝉眼黑好了点,摇头笑道:“我没事,就是起来的太猛了。”
慕容弈依旧不太放心,虽然也没有诊断出什么毛病来,可她终归是个女子,太累了总会出现问题的。
他将夏蝉扶坐在椅子上,自己跟着坐下来道:“这些你还是不要在弄了,我等会捎信找其他人来弄。”
“又来了,我没事,就是起来的猛了点,一时间供血不足,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休息片刻就是了。”夏蝉拉着他手臂含笑道:“你还是快吃饭吧,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她笑着站起身子,抬头就看到苏轻染。
“师父。”苏轻染喊道:“你们在吃饭啊,马车借用一下。”
昨夜马儿自己吃饱之后回来了,现在正在外面马车边站着,夏蝉指着道:“拿去用吧。”
苏轻染没有进屋,直接在外面摆手道:“那你们继续吃,我先去忙了。等闲下来,在和你们聊天。”
今天一天他们都在院子里撕玉米,傍晚来了好几个贵人。
夏蝉诧异地看着他们,轻声询问道:“你们来找谁?”
为首的小厮对她行礼问安,“夏姑娘好,我等是来找公子的。”
夏蝉看了他们的仗势,那马车足够奢华。再看这些人,锦衣华贵,一看就是大家户的下人。对于慕容弈的身份,她从来都不想知道,来了她这里就是她的贵客,这里不存在什么大户公子。
慕容弈听见了声音从屋内走出来,那些人齐齐弯腰喊道:“公子,该启程了。”
夏蝉猛然回头,似乎已经明白,为什么他会深更半夜撕玉米,原来今天是要走了。她微微含笑,随即垂下了眸子,“原来你要走了。”
慕容弈对那些人道:“你们在外面等我。”
“是。”
那些人退出了视线后,慕容弈大步走过去,将她带到了屋子里。静静的站着,看着她沉默了片刻后道:“我大概要走一个多月。父命难违!”
夏蝉轻轻点头,心口有些闷,但她胸怀坦荡,含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有公务在身,我不便留你,愿一切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