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洄这一刻是慌张的,这任谁看都觉得他像个变态,就这么坐在这里,一点春色都没有的情况下,居然能踏马的把裤子鼎起来。
他几乎要把手里的那盒没拆的牛奶捏爆了,但事实牛奶盒爆之前,他那根充足气的玩意要先爆。
对上游淼的眼神,刑洄连忙解释:“不是的,你听我说,它……”
刑洄手上的牛奶盒没爆,裤子里的大鳥也没爆,而是游淼手上喝了一半的牛奶,因捏的过于用力,白色的牛奶喷出来,弄了游淼一脸,他下意识舔了舔。
这动作实在……
然后刑洄眼神颤了下,下面的话戛然而止,感觉那里“啪”的一下子撑开的更大。
他觉得又涨又疼,要把酷子称破,脑子里似乎想起某个地方,湿润紧致的热雪包裹住他的大鳥,绝妙的令他回味。
是呢,他跟游淼结婚六年,即使他不记得了,但他的身体本能的对游淼有反应。
完蛋了,他想。
这个反应很强烈,他不得不伸手拿过外套遮住,又拿抽纸给游淼。
“怎么了?”沈亨他们走过来,“牛奶洒了?”
游淼擦着脸:“不小心弄得,没事。”然后埋怨的眼神瞪一眼刑洄,嫌弃的很明显。
刑洄立刻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问沈亨他们:“你们什么时候走?我跟你们一块吧。”
“那现在就走吧。”祁淮说。
然后刑洄把外套搭在手臂上,以此遮住生龙活虎的大鳥。
“军官,外面冷,你穿上外套啊。”周婶提醒,“这马上天黑,气温降了不少,刮着风,可冷了。”
“谢谢,我不冷。”刑洄颇为礼貌地说完,以很别扭的姿势支着大鳥离开了。
“妈,他怎么了?”小欣都看出不对劲了。
“不知道,腿长,坐我们那小凳子,腿麻了吧。”周婶寻思道。
游淼的耳朵红透了,一听周婶和小欣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整张脸也红了。
小欣去看他的时候,纳闷:“小淼哥,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游淼心虚地说:“屋里太热了。”
“热吗?没有城里的地暖热吧。”小欣说着又看看游淼,觉得他跟他前夫都很奇怪,不过她的注意力立刻被游淼脚边的狗俊吸引过去了,“俊俊,我可爱的俊俊,来来来,让姨姨抱抱。”
游淼暗暗呼口气,抬手摸摸自己发烫的脸。
周兆生正好进屋,一看他红透的脸,靠了声:“你脸放炉子上烤呢?怎么这么红?”
游淼故作镇定地说:“我脸没恢复好,容易泛红。”
周兆生看破似的,揭穿他:“看见你老相好的原因吧。”又说:“他看你的眼神,都要把你吃了。”
游淼不想理他了,就叫上周婶和小欣带着狗俊去楼上找房新雨聊天。
刑洄坐进车里,把外套往旁边一扔,小洲转身要说点什么,一个不经意的眼神看到了他撑起的酷子,吓的屏息闭嘴转过身来。
刑洄冷着脸:“开车啊。”
“少将,去哪?”
“人家又不留,你说去哪?”刑洄没好气。
他靠向车座椅背,朝车窗外周家的方向看去,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莫名烦躁起来。
他是失忆了,但身体很渴望游淼,只是轻轻一触碰就渔网烧身。
现在,离婚了,不住一起,见一面都要看他脸色,以后如果想,该怎么办。
刑洄意识到这是个难题。
失忆的邢洄开始思考以前的自己会怎么办?
车子开出清水湾,小洲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少将,您给游先生带的东西还在车上呢。”
刑洄先是一愣,随即想起来,面上一喜:“怎么不早说?”然后吩咐车子返回周家。
第61章 第 61 章
游淼很显然看到刑洄再次回来是有些不解的, 他带着狗俊戒备的看着刑洄。
“怎么?看到我好像不是很开心。”刑洄看着游淼的脸色,端着一张“你不高兴我才不会在意”的脸,展现他的高冷, “别多想, 我只是给你来送东西的。”知道游淼不要任何跟刑家有关的东西,就又讲, “是你落在家里的东西。”
游淼皱皱眉,除了狗俊之外, 好像没落下什么了吧。
但当看到那个狗狗地垫, 又看到给狗俊买的小玩具小衣服狗窝狗绳, 还有他的衣服鞋袜睡衣帽子围巾等,全是刑洄之前给他买的, 不管是穿过的没穿过的都带过来了, 连他自己买的那几件衣服鞋子也带了过来。
“这些, 都是你的。”刑洄说。
游淼看着刑洄给他的买的那些衣服鞋袜, 淡淡地说:“这些不是。”
刑洄问:“哪里不是了?你穿过的,就算有些你没穿, 但是按照你的尺寸买的, 本身就是给你的, 虽然我忘记了, 但我走进衣帽间,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不是我的,既然我们俩结婚六年, 那这些是你的, 我就带过来了,还有一部分没带,车子装不下了, 只能下次再带给你。”
他这一番长篇大论叫游淼听到了重点。
下次再带给你?
所以这个人还想再来打扰他?
“你不要再来了。”游淼说。
刑洄听了这话,有些无辜:“为什么?”
游淼被这个反问给无语到,不得不提醒:“你答应我的,不会再来打扰我。”
“我没打扰你,是给你送东西。”刑洄一脸正经。
游淼:“……”
这套说辞实在让游淼觉得失忆的刑洄好像更无赖了,而且这种丢掉强势改用无辜的嘴脸真的让他发火都发不出来。
“你走吧。”他最后只能赶人,“东西我不要,你扔了吧。”
游淼说完叫上狗俊进家门。
狗俊还围着刑洄的裤脚蹭,听到游淼喊它,一步三回头颠儿颠儿的跟着游淼进了家门。
刑洄站在原地,有些没想到会被无情拒绝了,明明沈亨他们说游淼这个人很心软的,廖安也这么跟他说,他还特意找到了王姨问,得到的答案也是这个人心软。
但现在看,哪有心软,明明心比石头还硬。
这么冷的天,他跑来送东西,不请他进屋坐坐吗?
刑洄心里好像长了草,那部分丢掉的记忆,全部跟游淼有关,而今天游淼的态度跟那部分更有关。
突然一种没来由的愧疚,跟他结婚的那六年间,到底伤了这个人多少次呢?
刑洄不得不承认,这些情绪的根源是他对这个人还有感觉,一股难以抵抗的诱惑力让他忍不住去在意。
就算忘记,也在意的要命。
游淼一个眼神,一个冰冷的话语,甚至仅仅只是站在那儿,什么都没做,就足够让他莫名心痛。
六年,两千一百九十个日日夜夜,他怎能把这个人忘了呢?
还忘的这样彻底那样干净,就好像那个叫周游的从没出现过。
而他走在家里的每个角落,身边遇到的每个人,那张离婚证,那对婚戒,都在告诉他,是有个叫周游的跟他结婚六年。
六年后,这个叫周游的跟他离了婚,而他们在短暂的分离后,却以很戏剧化的一幕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