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不明所以,眨眨眼:“卖什么关子。”他打个哈欠,看向车窗外,看了会儿,就问:“这是去A市?”
刑洄“嗯”了声。
游淼还是呆呆的,不太懂刑洄带他回A市要做什么,但他无条件信任了解没再多问。
早上七点到达之前军区大院的房子,游淼简单洗漱后,换好衣服,刑洄带他去部队食堂吃早饭。
当年他们俩在这里住了三年之久,却从来没有一起到部队食堂吃过饭,刑洄想重回这里,跟游淼在食堂吃顿饭。
游淼觉得刑洄的心愿好简单,可下一秒就意识到这样简单的心愿却在流了很多眼泪后的多年之后才实现。
虞继明和祁淮还在这个军区,刑洄早在群里和朋友圈炫耀完手上的戒指了,此刻又发条朋友圈,写着跟老婆重回军区食堂吃早饭。
所以看到朋友圈,他们俩就跑了过来,刑洄立刻把戴戒指的那只手在他们俩面前炫耀,问:“看见了吗?认识吗?这是什么?知道吗?”
“……”
从游淼到他们俩,三脸无语。
吃过饭,刑洄牵着游淼的手在训练基地散步,时不时有兵经过,纷纷看他们,刑洄就跟那些兵蛋子讲我老婆给我求婚了,然后展示自己的戒指。
游淼的脸羞的通红,却也没有甩开他的手,而是回握住,很可爱的跟着刑洄跟大家打招呼。
从训练基地出来,刑洄开车带游淼回了清水湾,路上买了很多礼品,到了周兆生家,他依然展示自己的戒指,礼貌地问周婶:“婶子,您知道这是什么?”
周婶一脸笑意地看着那枚戒指:“戒指啊,谁给的?”
“游淼跟我求婚了。”刑洄说着压低声音,“婶子,您别忘了在镇上跟人聊天的时候多宣传宣传。”
周婶被他逗的哈哈大笑,保证一定会让整个清水湾都知道游淼给他求婚了。
在周兆生家吃过饭,游淼难得回来一次,就多坐了会儿,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他跟刑洄回了他们住过的那个小家。
推开门,游淼有片刻恍惚,屋子里很干净,没有一点霉味,甚至很干爽,床铺什么的都是新的,这才反应过来,刑洄早就安排人把这里提前打扫干净,铺好了新的被褥。
“今晚,我们在这睡一晚,回忆一下。”刑洄的语气颇为自得,从后面圈住游淼,“高兴吗?”
游淼靠在他怀抱里,不得不承认确实高兴,并忍不住说:“你都什么时候准备的?”
“好些天之前了。”刑洄实话实说,“就想领证前带你回来一趟,跟他们说一声,我们要结婚了,到时候让他们去喝喜酒。”
游淼眉眼温柔,笑了笑。
傍晚的时候,他们俩还去了趟镇卫生院看看,两人手牵着手,游淼想起那年春节,两人在某县级医院后面看灯笼的事了,就跟刑洄讲,还问他有没有印象。
刑洄便提议今年春节再去看看,游淼说好。
这天晚上,他们俩在小床上依偎在一起,说了很多以前的事,重点是刑洄失忆后追游淼那段时间的事。
“你现在都想起来了吗?”游淼的手放在刑洄脑袋上,“还会脑袋疼吗?”
刑洄看着他:“如果没有全部想起来,你会生气吗?”然后说:“之前跟你说过了,记不清以前你那张脸了,现在更是越来越模糊,还有些我伤害你的事,每次想到一些,我的心情就很糟糕,就对你的愧疚更深一些。”
游淼抱住他:“以前的事不要去想了,我觉得现在就很好。”
刑洄回抱住他:“那你要不要奖励我?”
“?”游淼疑惑,“奖励什么?”
“奖励个吻,或者两个吻都可以,三个四个五个我也不嫌多。”
游淼游淼好笑又无奈,却主动吻了刑洄,一下又一下的。
次日一早,游淼还没睡醒又被刑洄抱着坐进了一架超豪华的私人飞机里。
游淼困惑:“又去哪?”
“海市。”刑洄搂着他,“我们旧地重游,去回忆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
游淼靠在刑洄怀里,没说话,脑子里则在回忆在海市跟刑洄发生的一切。说实话实在算不上什么美好,不过现在的心境跟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所以他觉得回去也挺好。
“我们先去第一次相遇的酒店怎么样?”刑洄问。
游淼说好,他还是很困,就闭上眼睛想睡觉,但刑洄又在他耳边回忆以前的事,让他觉得恢复记忆的刑洄真的好吵,但听着刑洄的声音睡觉真的很有安全感。
事实上游淼恐高,不喜欢坐飞机,但是因为刑洄在,他这一觉睡的很香,一直睡到下飞机,被刑洄背着坐进去酒店的车里。
路上游淼给想想打视频电话,昨天就打了一小会,想想哭着找他们俩,今天答应他的视频。
想想在电话里跟刑洄说原谅爸爸打我屁屁了。
游淼问:“还有呢?”
想想奶声奶气地继续说:“那大爸爸要不要原谅想想呢?”这句话说的实在是不怎么清晰,毕竟两岁的小娃娃,但刑洄听懂了,给儿子弄得心花怒放。
等挂断视频电话,刑洄的语气掩饰不住幸福:“真不愧是我们俩的儿子。”
游淼可惜地说:“你为什么不带想想来?”
“下次再带。”
一进酒店,游淼才明白这句下次再带的含义,门一关,刑洄的吻就落了下来,呼吸热得像火。
天色暗了下来,游淼趴在刑洄胸口处闭着眼,听着他很快的心跳声。
刑洄的手轻抚游淼汗津津的头发,亲他的额头,痴迷地说:“游淼,我好爱你怎么办。”
人在爱情里总会变得不像自己。
游淼抬头看他,对上他的眼睛,忍不住想亲他,就凑上去亲亲刑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刑洄笑,抱住他,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从白天到黑夜,都没在里面出来。
到最后,游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就昏昏沉沉的睡去,等醒来,身上已经干爽,但某处手一碰有些刺痛。
他侧身躺在那儿,很不舒服的皱着眉头,不知道在他睡着后刑洄又弄了多久才弄成这样。
刑洄定了营养餐,亲自喂他,但游淼没什么胃口,不想理他,就又翻身给他一个后脑勺。
刑洄自觉做的有点过分,拿了药膏给游淼又抹了一遍。
游淼眼睫毛上湿漉漉的,是刚才上药的时候疼的,他瞪着刑洄:“你到底吃了多久!”问完脸再次涨的通红,又气道:“你能不能节制一点!”
刑洄哄着,认错态度很好,但嘴上还是说在家都是小东西霸占着,好不容易他们俩单独出来一次,他肯定要吃个饱。
游淼给他的无赖气到了:“想想什么时候霸占了?”问完有点心虚,虽然他并没有产生乳、汁,但是想想小时候老往他怀里拱,看着游淼的月匈部,馋的小家伙直流口水,哭过很多次,游淼心疼,就让他过过嘴瘾,不然小家伙真的看着怪可怜的。
就是现在,想想两岁了,偶尔撒娇,游淼会给他过过嘴瘾,但次数很少,想想已经很懂事,不会非要馋游淼那里了。但有一件事,小想想闻不惯刑洄的信息素味道,如果刑洄吃的话,上面会留下他的味道,想想就会哭,所以这两年,就算两人有床事,游淼也不允许刑洄碰他这里。
刑洄不吭声,理亏,最后只得保证下次下嘴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