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两步,远远就看到陈哥火急火燎的朝他这边跑,看见他,就大声喊着不好了。
周兆生以为是谁突发疾病或者危险,忙加快步伐应上去,并问:“陈哥,怎么了?”
“小淼他……”陈哥气喘吁吁,“他……”
“他怎么了?”周兆生抓住他的肩膀,“你说啊?”
陈哥喘匀了这口气,指着老宅方向:“家空的,人不见了!”
“什么?”
周兆生几乎是一路疾跑着到老宅,他误以为家空是东西被搬空了,而游淼是个骗子,不过到了那儿看着完好无损的家才反应过来,这里的东西都是游淼借他钱买的。
等等,借他钱!
我的钱!周兆生一阵鬼哭狼嚎的肉疼,刚要骂,转念寻思过来,游淼买的这几样家具都在啊,就他人不见了。
周兆生立马问陈哥:“你怎么知道他不见的?是不是游淼去早餐店吃早饭了?”
“不是我,是昨晚上有人听见你家老宅有动静,出来一看,有两三辆车,一看就很贵的那种,说下了好几个人高马大的alpha,有一个长得比明星还俊的小白脸,说一看就是老大,他进了小淼的屋子,从那就没出来过。”
“既然没出来,那现在人上哪去了?”周兆生不由皱了眉头。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天快明的时候出来的,连人带铺盖卷走了。”陈哥说着纳闷,“你说什么人呐?跑人家家里,待一晚上,把人家铺盖都带走了。”
周兆生听的眉头皱的更紧,也有点惊讶带一帮子人来找游淼,把铺盖卷走了。
不过,眼下的重点是游淼也被带走了,于是表情有些担心地说:“陈哥,你觉得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陈哥一副你算是问对人的神情,笃定道:“要么□□,要么高利贷的。”说着跟周兆生说起半年多以前他在海市卖衣服,当时游淼就是被一群警察带走了。
“兆生,当时我跟你嫂子都在,满条街全是人,我没骗你,真的,”陈哥说着又下结论,“游淼这小子要么以前是混社会的,不然警察干嘛抓他,要么就是欠了高利贷,你看,他到咱这里来,手机身份证都没有,也没钱,反正,我觉得是,昨晚上带走他的保不齐就是放高利贷的。”
这话让周兆生想都没想,掏出手机就要报警,先不论游淼以前是干什么的,欠多少高利贷,如果真的被放高利贷的带走,那少则缺胳膊少腿,多则可能小命都难保。
报警电话拨通,周兆生把这边情况详细说了一下,那边却让他不要再过问,并说游淼先生已经被家人接回家了。
挂断电话,周兆生愣愣的,被家人接回家?
陈哥忙问:“警察怎么说?”
周兆生咂摸下嘴,把警察的话一字不漏说了。
听完,陈哥跟听稀罕事似的,不敢置信道:“真的假的?家人?接回家了?”
这也是周兆生疑惑的地方,沉默几秒,就问起在海市游淼被警察抓的事情。
陈哥说书似的又说了一遍,周兆生在心里琢磨,说实在的,相处这一个月,游淼为人处事根本不像是违法乱纪的社会混子,言谈举止间也非常的谦虚温和,医学方面懂得多能力好,他对游淼这人印象真挺好,尤其医学方面对他有些佩服的意思。
但现在,昨晚上还一起喝酒庆祝他搬家,睡醒一觉,人不见了。
被家人接走就接走呗,打声招呼再走啊,这是干嘛,一声不吭的,连被子都抱走,神经。
“兆生,接下来怎么办?”陈哥也是个担忧,他跟他老婆对游淼印象都不错。
周兆生沉吟片刻,无奈地说:“既然人家被家人接走了,只要他没事,那咱就日子照常过呗。”又说,“总不能因为他,咱不过日子了。”
陈哥赞同的点点头,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说:“小淼一走,你的诊所,估计得干不下去了。”
“操。”周兆生气的说脏话。
游淼是在当天下午三点左右醒的,晚上八点左右又被刑洄压在了床上,他不配合,张口咬在刑洄肩膀上,皮肉差点咬掉,渗出血来,刑洄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让游淼发泄怨气,等发泄完了,才分开游淼紧闭的双腿。
那天晚上,两人又折腾到接近天明。
第二天,刑洄什么时候走的,游淼完全不知道,等睁开眼又是一天过去了。
直到晚上九点刑洄都没见人影,游淼以为他可以睡个安静的觉了,但半夜不知道几点,刑洄就又压了上来。
游淼的身体就没干净过,被翻来覆去的弄,感觉腿都合不拢了。
他哭着求饶,但刑洄却蛮不讲理,就是不肯放过他,说必须得让他长长记性。
再后来,游淼就又没什么意识了,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在床上三天,他的感觉自己在玫瑰花水里泡了三天,哪哪都胀胀的,腿一下地直抖,不得不抱紧刑洄的脖子,由着刑洄抱着他洗澡清理。
到第四天的时候,游淼眼泪直掉,颤着声音问刑洄:“你易感期什么时候结束?”
刑洄的易感期一般三到五天,但由于上个月他用药物推迟,所以这次的易感期延长了。
刑洄抱紧他,亲吻他的泪,不回答,只问他爽不爽。
游淼的眼泪砸在刑洄肩头,不说话。
刑洄就用紧绷的腹肌蹭他,咬他的耳垂,哄了几句,却不停。
游淼迷迷糊糊的再次昏睡过去,感觉刑洄又在给他清洗身体,动作很温柔,还会给他上药,还会在他耳边自言自语念叨什么,像个恶劣又神经的野兽。
到了第五天,刑洄收敛了不少,看着游淼每天睡觉皱着眉头,敞着腿晾着鸟,身上被他弄得不像话,那里尤为严重,就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
他也不想的,或许他只是想通过这样频繁的肌肤相亲来治疗过去39天游淼对他的背叛。
这次易感期的确有点长,第六天的时候,刑洄还在难受,不得不拿了游淼的衣服闻他的味,但同为alpha,去闻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忍不住皱眉。
刑洄烦躁的跑去外面抽烟,进屋的时候,管家廖安一脸没眼看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又长长叹了口气,接着说:“少爷,你这次易感期时间延长了,已经第六天了,不能再要了,我让人把客卧收拾出来了,抑制剂也拿过来了。”
刑洄原本要去冲个冷水澡,听见这话,眉头明显皱起来,老大不高兴地哼了声。
廖安叹气,看他一眼,走开了。
刑洄脸绷着,站在卧室门口,吃晚饭的时候,游淼有轻微发烧,他叫了医生来,确定只是房事频繁造成的才放心,这会子吃了药肯定已经睡着了。
可让他们俩分床睡就算了,还要分屋睡,过分!
刑洄觉得廖安叔真是太容易叛变了,果然年纪渐长,意志也不坚定了。
刑洄很不舍得样子脚步去了客卧,可翻来覆去的把自己在床上翻炒了几遍也没办法入睡,即使已经打了抑制剂,还是想抱着游淼睡,最重要不知道游淼烧退了没有,发着烧他不陪在身边怎么行。
刑洄皱紧眉头,片刻,起床,还是回了卧室。
等他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卧室的门被游淼从里面反锁了。
刑洄试了会儿没打开,就吩咐人拿工具,他在撬锁的时候想的是下次要弄个从外面反锁的门。
游淼以为今晚他终于不用再辛苦了,但迷迷糊糊的感觉落入一个熟悉的拥抱,于是本能的抗拒的动了两下,但没挣脱开。
他不太舒服的哼哼了两声,这几天他真的苦不堪言,刑洄就跟头种、马一样,弄得他浑身没劲,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逃跑什么离开,已经完全没有一丁点精力去想去做了,就只想安安静静的睡觉,最好能睡上几天几夜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