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我爱你的全部。”他郑重其事的,有种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游淼看的冲动。
游淼沉默了,又在心里冷笑,我根本就不是周游。
刑洄还是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讲:“你是不是因为以前的你挺那什么的,你在我面前没自信?”
“?”游淼好笑的翘了翘嘴角,“没自信?”
“我就知道是这样,有一次你发烧就一直说自己不是周游,我那时候就知道了你的心思,”刑洄一本正经的,“周游,你不需要对自己没信心,你怎样我都接受,当然,现在我们俩领证结婚了,你不能再到处沾花捏草,也不能再出去惹是生非,你只要一心一意待在我身边,我保你这辈子荣华富贵,要什么有什么。”
游淼觉得那种被猛兽擒住的感觉更强烈了,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把刑洄推远一点,像是自言自语地小声呢喃道:“如果我不是发烧说胡话呢?”他缓缓露出一个无奈的笑,看着刑洄,“你这样的大少爷居然这么容易喜欢一个人。”
“我就喜欢你一个。”刑洄亲热的又黏上来,“媳妇,你不要质疑我对你的喜欢,你如果没有安全感,那你以后看我表现,好不好?”
游淼没说话。
已经是夜里两点了,游淼困了,冲个澡刷个牙就躺床上准备睡觉。
刚躺下,刑洄不知从哪弄来一个盒子。
“媳妇,我选了些钻石,本来想直接定制咱俩的婚戒,但还是你来选更好。”说着推给游淼看,嘴上又略微带点儿小埋怨地继续说:“人家都是结婚前一起选好,但你前段时间老跟我闹,现在,领证了,我的心踏实了,婚戒我们一起选。”
游淼的视线看了眼盒子里的钻石,一看就很名贵,很闪,但他没兴趣,就不冷不淡地说:“两个大男人戴什么戒指?”
“不是普通戒指,是婚戒。”刑洄语气有点气闷,“谁家结婚不戴婚戒?”他抬手勾勾游淼的手指,“你的尺寸我早就量过了,现在就差你选钻石了,媳妇你选选。”
游淼脸色绷起来:“你能不能别叫我媳妇?恶心。”
刑洄不以为然:“你就是我媳妇,领证了,合法的,哪里恶心了?”说着问:“那叫你老婆?宝贝?”
游淼不想理,就干脆沉默。
刑洄一看他这样,就沉默了一阵,然后突然很兴奋地提议:“你是不是想喊我媳妇?那行啊,老婆媳妇宝贝,你随便喊,我都接受。”
游淼觉得他真是个脸皮巨厚的无赖,重新躺下,翻个身彻底不理他了。
“老公~”刑洄贱兮兮的喊了声。
“滚!”游淼随手拿过旁边的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刑洄这下老实了,把枕头放好,正色道:“宝贝,说正事,你选个,好做我们的婚戒。”
游淼闭着眼睛,不说话。
刑洄就凑过去在他耳朵边吹气,又故意拿嘴唇蹭他的腺体,闻了又闻,还吸了口:“老婆,选一个。”
游淼身子绷紧,嘴唇咬了又咬,最终开口:“都不想要。”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游淼说:“随便。”
“……”刑洄眸色一沉,“转过来。”
游淼无视,不由自主绷直了身体。
刑洄等了会儿,语气不满地开口:“你非要在我们俩高兴的日子找不痛快是不是?”
“婚戒这事,我等你很久了,现在都领证了,已经是合法的婚姻关系,你到底还闹什么情绪?”他皱着眉,有些心烦。
游淼也烦了,坐起身,转过来面向他:“我哪敢闹情绪?什么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戒指的事你再自己做主就好了,问我干什么?你又不听,我说了你还不高兴。”
他说着委屈上了,就很想哭的那种,
这一晚,两人都生着气睡的觉。
戒指的事只能暂时放一放。
这事是在一个星期后确定的,刑洄又拿了些别的款式让游淼选,他耐心的很,势要必须得选出他跟游淼的婚戒。
游淼给他缠的烦了,最终选了最简单款式的一对男士对戒。
没有钻石,刑洄觉得挺可惜,但游淼肯答应戴婚戒,他就立马又高兴上了,特意让人在他们婚戒上雕刻出专属他们俩信息素味道的玫瑰和百合。
拿到婚戒的那天,刑洄硬要了游淼,一直弄到天快亮。
不出意外,游淼又吐了,这一次被刑洄直接横打抱起带去了军区医院。
专家的诊断结果是信息素排斥引起的胃部不适从而呕吐,最后开了点药。
回去的路上,刑洄郁闷地问:“我信息素有这么难闻吗?”
游淼坐在那不讲话,其实他并没有觉得刑洄的信息素难闻,只是有时候过于浓烈,会有点熏得慌,但并不至于吐。
主要原因是他心理上真的很排斥跟刑洄做、、爱。
见他不给回应,刑洄更郁闷了:“我生下来就是玫瑰花的味道,我也不想啊,这是天生的……”
他在那说一通,等他说完,游淼就没什么精神地说:“反正我不爱闻。”
听了这话,刑洄受不了似的,伸手把他扯进怀里,抱住了,扣住游淼的脑袋,把后脖颈给他,非要让他闻自己的信息素。
游淼觉得他幼稚的可笑,而自己却捂住鼻子不闻。
这一年秋,已经结婚的两人都幼稚的不像话。
秋末的时候,他们领证百天。
刑洄又把家里装扮一番,庆祝。
自从结婚,游淼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他的生活一切起居都被刑洄照顾着,俨然成了个好吃懒做的废物。
所以在这个百天纪念日的日子,趁着刑洄心情好,游淼跟他说想出去找工作。
本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刑洄同意,并说他有几个不错的工作让游淼选,每一个都是风吹着雨打不到阳光晒不到坐办公桌前就能领高工资清闲工作。
游淼不得不感叹有权真好,但他不要刑洄给的工作。
刑洄眉头皱皱:“你想要什么样的工作?”
“我自己找。”游淼说。
刑洄眉毛皱的更厉害:“你自己能找什么好工作?那种累死累活的我不允许。”
游淼抿了抿嘴,知道这人吃软不吃硬,就说:“不会的。”又试探着说了句:“我先自己找,找不到再考虑你的那些工作。”
刑洄沉默,似乎在思考,过了会儿,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那你亲我一口。”
游淼皱了眉头,厌恶浮上心头,不亲。
刑洄瞧着他:“那我就不同意你自己找工作。”又说:“你别拿什么结了婚都听你那种话,我说不同意就不同意。”
“刑洄!”游淼给他气到,“你……”
刑洄无赖尽显,把脸凑过去。
过了许久,游淼才皱着整张脸,极不情愿的凑了上去,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就快速离开。
当天晚上,刑洄压着游淼弄了很久,像只不知疲惫的猛兽。
喜提游淼牌三折叠。
初冬的某天,游淼在距离军区大院二十里的一个县级医院应聘成功,成为那里一名实习医生。
起初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被录用了。
游淼有怀疑是不是刑洄背后插手过问了,不然凭借没学历没医师证的周游,不可能进入县级的二级甲等医院。
但他没问出自己的怀疑,他想要这份工作,他学医多年,不想浪费学到的知识,如果能在这里发挥,也不枉他多年的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