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再次大着胆子抬眼看向刑洄,可一对上他的目光,就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讨好又卑微地说:“您真是误会了,这阳历新年第一天,新的一年,您在我们市,我们商量了下,一起来孝敬孝敬您而已。”
刑洄冷笑:“孝敬我?骂我呢?你们一个个都是我爸的年纪,有的比我爸还大,可别,我受不起。”
“不不不,您受得起。”书、记心里慌得要命,弄死院长和主任的心都有了。
只要这太子爷气顺了,舍几个这种镇上的小人物都是没关系的。
他又看了眼其他人,都垂着脑袋,没有人敢站出来多说一句话。
他也理解,他是一把手,刑洄肯定找他,他自身难保,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而且从上至下,牵扯的那可真是大了去了。不仅整个A市,那可是连京市那边都有牵扯。
这么一想,他好像也没那么怕了,目光再次看向刑洄。
此刻刑洄已经不看他了,视线则是深情的停在自己老婆脸上,那眼里的痴迷劲真是一点都不保留。
这太子爷还他妈是个痴情种!他在心里轻笑。
刑洄将游淼手上的枪口扫视一圈,问游淼:“老婆,你想先打哪一个?”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恐惧爬满全身,从头到脚底,凉了个彻底。
游淼这一刻理智回归,而且他就是故意在刑洄面前弄这么一出,对于这些官员领导,如果不借着刑洄的身份背景,正如周兆生说的死一百回也换不了他们的良知,那就只能跟刑洄告状,他不提医疗腐败的事,就让刑洄看院长主任怎么对的他,让刑洄心疼就足够了。
于是,游淼把枪放下,抬眸看他,略带委屈:“我又不是来让你杀人的。”
刑洄的疼惜烧到心口:“你在卫生院受委屈,为什么不告诉我?”
游淼垂下眼皮,不说话。
他从没在刑洄面前有过一丝一毫的求保护的示弱姿态,但今天他露出很需要刑洄保护的样子,刑洄第一次感到被需要,自然是要给老婆撑腰的。
他发怒地一脚踹向了面前的餐桌,震怒的目光扫视一圈,后停在书、记身上。
刑洄知道自己是权贵,从爷爷的爷爷开始就是联盟响当当的大人物,他是可以为所欲为,甚至杀人也不用担心担什么刑事责任。
可他们刑家的长辈告诉他们小辈要想刑家延续的久,那么权利要用的得当,不能为所欲为,不能轻视人命。
但长辈们没说不能偷偷的啊。而且这些混蛋欺负他们刑家的人,这是不能忍的。
刑洄举起游淼手上的枪,不再犹豫,毫不客气的一枪打在了瘫在坐那主任的腿上,当即惨叫一声,心胆俱裂满头大汗的哀求:“周游!求求您让中校饶了我!让我下跪磕头,干什么都行!求您饶了我!中校!您饶了我!”
这一声枪响真的是石破天惊,主任的哀嚎叫人胆颤心惊。
游淼是要刑洄查政府和医院勾结坑骗老百姓的事,并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刑洄杀人,于是他挡在刑洄面前,看着他,用央求的语气开了口:“我不是叫你杀人。”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喜欢你杀人。”
刑洄将目光落在游淼身上,想到刚才的那两句老公,又看此刻一副小媳妇撒娇的样子,嘴角勾起,倒是真把枪收起来了。
不过,收枪之前,他看向已经惊出一身冷汗,脸色很差的书记:“既然咱们不看年龄,那就是我最大了,不好意思,不是我摆架子,他怎么对的我老婆你也看到了,所以我希望能尽快给我个满意答复。”
书、、记立刻语气恭敬道:“那是那是,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答复。”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刑洄说完视线重新看向游淼,揽上游淼的腰,搂紧了,指腹轻轻揉着,亲昵地说:“老婆,我们回家。”
腰间传来一阵酥麻,让游淼忍不住眉头微微皱了下,仿佛有点厌恶的情绪要露出来,但既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是要回家跟刑洄说正事。
出了包间,刑洄就改牵着游淼的手,步伐加快了些,直到坐进车里,车门一关,他就将游淼按在座位上,手掐住他的窄腰,眼里想要的意思非常明显。
游淼立马皱眉,有些不敢置信,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这个人居然会这么不靠谱,怎么能随时随地发Q?
相处这么久,刑洄对于游淼的情绪已经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一个用力让游淼贴紧他,似笑非笑地说:“你今天跑来演这么一出戏,我又这么配合你演,你不奖励我吗?老婆。”说完不容他拒绝的去亲他。
游淼垂下的手不经意碰到一根肉骨头,反应过来脸瞬间红了,又听刑洄这样揭穿他的戏码,相处这么久,游淼知道这时候要顺着他,不得不蹙眉被迫接受。
游淼很容易被亲得乱七八糟。
刑洄有时候真的很狗,连亲带供的。
呼吸乱,衣服也乱,就连心跳也乱的不像话。
刑洄掌心擦过他的后颈,凉凉的婚戒停在腺体处轻轻抚摸着,此刻的婚戒像是一把要打开神秘地带的钥匙,他声音带点儿笑意:“老婆,再叫一声老公来听听。”又说,“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叫的那么顺口,这会子就我们俩怎么害羞了?”
游淼眉头皱皱,对上刑洄仿佛要吃了他一样的眼神,心里闪过一丝害怕,但不管有多怕有多厌恶,此时此刻表面绝不能表露出来,因为他需要刑洄的家世背景,刚才那么多人的面当然是万不得已,但他现在根本叫不出口,绷着一张脸,冷淡的沉默。
“老婆,我想听你再叫我老公。”刑洄从游淼喊他老公的那一刻就有了反应,此刻回味那句老公,又贴着老婆,早就想的不行,他的手在游淼身上开始不老实。
游淼的手摁住刑洄下滑的手,有些慌乱,蹙眉道:“这是外面,你不要乱来!”
“那回家。”
“回家我也不要。”游淼说。
“不要?”刑洄哪里会允许他不要,是这人今儿引起的火,那就得负责灭火,于是恶劣的问,“不要什么?不要叫老公?还是不要吃我基霸?”
最后这句瞬间让游淼臊的有了怒意,他很讨厌刑洄在这件事上面说这种露骨的话。
“你他妈有点素质行不行!真他妈恶心!”
他羞愤到破音大骂,一张脸因羞耻涨的通红,狠狠推开了刑洄,然后开车门要下车。
刑洄迅速伸手拦他,抱住他,拉过他开车门的手拽回来,放在嘴边亲着,立马道歉:“以后再也不说那种话了,我保证。”
游淼跟刑洄在这件事上完全的不一样,他很保守,很纯洁,很害羞,每次还没开始全身上下就已经红透,甚至一开始因为过于羞耻而哭到崩溃,他不喜欢做这种事的时候说什么下、、流话,就算是所谓的情话,他也不喜欢。他身为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强行做那样的事,已经极度的挑战他的生理和心理,纵然他穿越到这个所谓abo的世界,受什么所谓的信息素影响,但他内心深处到底是个直男,他逃不掉,就只能希望刑洄的嘴巴能在做这件事的时候闭上。
刑洄的保证太多了,所以游淼不信他的保证,就抽回手,别开脸,愤怒又厌烦地说:“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