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等游淼回答,就微微低头盯住游淼的眼睛:“你信不信我现在立马让全联盟的新闻、娱乐、杂志,全都放咱俩结婚的消息!”
游淼对上他的眼神,呼吸一滞,发颤的指尖慢慢攥起:“……你为什么执着举行婚礼?我都跟你领证了,婚戒天天戴着,我装什么单身了?”
刑洄轻哼:“你为什么跟我领证?那是因为你逃不掉。”他说着咬了咬牙,“警告你,趁我跟你商量的时候你最好顺着我,否则,我就只按照我自己的意思来办!”
刑洄不傻,他只是不想过于计较,他甚至知道,如果有机会,这个人一定还会从他身边逃掉。
所以,他必须的看紧。
可纵然他这么有能耐把游淼绑在身边,可每次这个人的态度还是扎他肺管子。
你他妈不喜欢同性,那你他妈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刑洄的眼眶瞬间涨红,死死盯着游淼:“在部队办还是整个联盟?”
游淼强压不满,愤怒,冷冷看着他。
这个人什么都知道,他知道他的委曲求全,他知道他所有做出的妥协都是因为逃不掉。
他越不想,而刑洄就越想,就是故意的折磨他,不让他好过。
这天后,他们俩原本缓和许多的关系急速恶化。
游淼再次不跟刑洄说话了,而且他做好了任何结果,办婚礼也好,公告天下也罢,他都无所谓了。
正如刑洄说的,他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距离结婚纪念日还有一周的时候,两人一起下班回到家,刑洄面对游淼冷漠的态度,还是不死心地问:“过几天就是我们俩领证的纪念日了,你还不打算跟我说话?”
游淼的确是不打算跟他说话,于是绕过他打算去浴室洗澡。
但正当他抬脚要走的时候,刑洄一把拉住他,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放开我。”游淼挣脱不开,不得不开口。
“不放。”刑洄又紧了紧手臂,让他动弹不得,并在他脖颈处亲了一下,没招似的,“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才肯跟我说话?”
游淼也没招了:“我不是已经说话了!”他又挣动了两下,“放开我!”
“我就不放。”刑洄去吻他的唇,他躲开,刑洄就追着他亲,最终躲不掉,被这个高阶alpha强有力的固定住狠狠吻了起来。
这个吻很不友好,像是发泄这段时间的冷战,游淼被亲疼了,喉咙嘴唇都火辣辣的,口腔里有血腥味,但他只能被迫承受。
算一算,到这里三年了,跟这个偏执可怕的男人认识三年了,领证后住到一起,即使高频率的做,拥抱亲吻更是没少,可
他还是不习惯,也不会习惯,更不会喜欢。
这个吻结束后,刑洄松开了游淼,但言语上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为了我们俩的婚礼,你跟我闹脾气,不跟我说话,你说你过不过分?”又说:“之所以要举行婚礼,是想给你个盛大的婚礼,是想尊重你,我的出发点是为你考虑,你为什么这么不识好歹?”
尊重?
游淼看着眼前这个说尊重却从来没尊重过他的男人,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或者说心累,不想跟这种蛮不讲理专横独裁的人讲道理。
因为讲来讲去,到最后倒霉的是他。
于是在一阵沉默后,游淼说:“在我的家乡,好多年轻人结婚不举行婚礼,而是选择旅行结婚。”
这是游淼在婚礼这件事上能做出最大的妥协了,可当刑洄带他踏上旅行结婚的行程,一落地在一个岛屿上的时候,游淼后悔了。
刑洄带着他到了这座美丽的岛屿,第一件事就是做。
不过,这儿的天很蓝,水很清,晚上的夜空看的见很多星星。
游淼被撞的支离破碎,可望着头顶的星空,似乎慢慢的又在拼凑完整。
记忆里还是小时候,在家里看到过这样满天星星的夜空,那时候他妈妈做好晚饭,他们就在院子里一边吃晚饭一边看星星。
“老婆,舒不舒服?”刑洄眼含情、、欲看向他。
游淼的思绪被打乱,他脸色通红,不打算理会。
“老婆,我爱你。”刑洄动情的说,“旅行结婚真好。”
他们在柔软的大床上,上方是玻璃房顶,偌大的窗户有凉风吹进来,水蓝色的纱帘浅浅晃动,这样的风动好像也吹动了游淼身体深处某根柔软的神经。
他们在第二天下午睡到自然后,去海钓,游淼不敢兴趣,就坐在甲板上吹海风,但他又晕船,吐的不像样子,刑洄差点一脚把船长踹海里去,他觉得是船长开的不稳才造成游淼晕船。
等回到陆地,游淼才觉得活过来,也有了精神,就去安慰船长,把刑洄气的不轻,拽着人就往住处走,游淼不肯,他就扛起来,引来路过的其他游客纷纷侧目。
晚上,刑洄给游淼弄烧烤,知道游淼爱吃大鱿鱼、鲍鱼,他亲自下海去抓。
第二年的结婚纪念日,他们真的看起来很像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夫。
旅游回去的路上,刑洄盘算着买座岛送给游淼,每年都去岛上度几天这种白天玩晚上做的蜜月。
游淼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看邮箱,他在去旅行前去首都医院官网应聘了。
之所以游淼想要进首都医院,是从杜淮林那里得知,医院是全联盟免疫系统疾病最权威的医院,这对游淼的诱惑力太大了。
他知道可能性很渺茫,所以抱着试试的心态。
杜淮林给游淼加油打气,并约游淼到首都的时候,见个面吃个饭,游淼欣然同意。
但没想到,刑洄一到家就提了这事:“他一个omega,你一个alpha,你去跟他见什么面吃什么饭?”
游淼一愣,这是他跟杜淮林在手机上的消息,刑洄怎么会知道。
“你偷看我手机?”他不得不做出这种猜想。
刑洄冷笑:“我没那种癖好。”
“那你怎么知道……”游淼话说到这里顿住,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于是不敢置信地问:“你监听我手机?”
刑洄大方承认,并理所当然:“你这么多朋友,每天聊完这个聊那个,是得监听。”
游淼觉得刑洄真是疯子,他朋友哪里多,除了周兆生就是杜淮林,至于陈哥徐姐他们,并没什么共同话题,除了节日问候,平常基本上不联系。
“你应该感谢正因为监听,我知道姓杜的没勾引你,否则,我是绝不会允许你这样频繁跟他聊天的。”刑洄说着警告,“以后不许再联系他!”
随即游淼的手机里就真的没办法联系杜淮林了,发消息发不出去,打电话也打不出去。
“你真是个疯子。”游淼恨的眼眶通红,“我跟他是学术上的交流,他教给我很多知识,算是我的老师,你不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