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吐槽役雄虫如何扮演败类炮灰(56)

2025-08-27 评论

  完全没有道理的事。

  “白兰,怎么办?”

  “……”

  白兰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情绪,始于那场差点儿叫雅诺拉受伤的宴会,在代尔“三千万买卖”的赌注下生长盘旋,扎根出芽,死死地顶着他的心口。

  “相信我呀,少爷。”

  雄虫抱着他的手臂摇晃撒娇。

  “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可能是因为雅诺拉和他更亲近一点儿,所以那只雄虫的某些习惯在他这里成了日常,隔着屏幕,白兰可以清楚地看到雅诺拉无意识去捏耳*尖的小动作。

  被他修剪圆润的指甲也能够成为利器。

  耳朵已经被掐红了。

  绿发雄虫撑着脸颊,笑容依旧漂亮,薄唇一字一句吐出沉稳的字句,与凯厄斯打得有来有回,可那双睫羽却垂下来,和眼尾微微上扬的弧度形成了十分不和谐的交错点。

  白兰做了一件幼稚的事。

  他抬起手掌,遮住了屏幕中雅诺拉含笑的嘴唇,鼻尖往上,顺着灰色剪影,白兰看到了一双委屈、不屑、冷漠三种情绪交杂的眼睛。

  几乎是瞬间,他的心脏疼了一下。

  绿色头发的小雄虫总是用各种各样奇怪的话来调戏他,雅诺拉没理的时候总是会装作委屈巴巴的模样,撒娇卖乖,是那种叫虫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伪装。

  下次该混蛋还是混蛋。

  他说:少爷,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雄父雌父,你说的那些我都不会不要责怪我啦,下次会记住的。

  ……他能记住个虫蛋。

  他说:白兰,我最爱你了。

  雅诺拉才不是不在乎。

  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破坏了他的计划,把雄虫死死地钉在了并不清白的身份上,雅诺拉是机智,但卧底同样聪明,虫在受制的时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所以雅诺拉只能无助地捏耳朵。

  该死的凯厄斯,欺负他没有父亲。

  混蛋。

  白兰感受到一种从喉咙里涌上来的,近乎生理性的疼痛,他从小尊贵,从没受过什么苦难,但属于绿发雄虫的情绪在此刻悄然转嫁到了他的身上。

  当雅诺拉在受委屈。

  ——他自己同样也在痛苦。

  白兰深深呼吸一口气,那双金色瞳孔合紧又打开,锋利眼角的水渍淌下又干涸,他屈指敲了敲桌子:“艾格,别蹲在桌子上。”

  他推过去一张卡:“来帮忙。”

  直播已经进行了大约半个小时,两只雄虫还没有打起来互殴这件事,叫某些底层雌虫感到有些无趣,他们期待着投票选项,透过屏幕“欣赏”难得一见的雄虫样貌。

  “能控制雄虫的感觉很快乐吧?”

  秦令靠着椅背,双腿交叠姿态放松,中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相貌优越的雄虫朝着屏幕轻轻挑眉:“两只雄虫对骂,爽不爽?”

  爽死你们得了。

  凯厄斯沉声道:“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游戏了,我身体不舒服,需要医生来检查,想见我的雄父雌父。”

  秦令笑了:“叫一声雄父,来我帮你检查,另外免费提供哄睡服务。”他一手压着桌子作势要起身,下一秒,敏锐的感知叫他清楚地感觉到了那些悄无声息对准他的枪口。

  秦令忍不住“啧”了一声:“真敬业。”

  雄虫又支着手臂坐了回去。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桌面,这种过快的频率足以验证雅诺拉在焦躁,雄虫摸了摸耳朵上的红痕,在三秒内迅速恢复状态:“我懂点儿医术,治不死你的,凯厄斯。”

  “要不要我帮忙?”

  黎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把风衣拿过来,从口袋中摸出一把手.枪,他从没使用过这类爆发型武器,不禁紧张得手心发凉。

  星际其实很大,有亿万种路途。

  雅诺拉可以去任何地方。

  “黎诺。”

  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别轻松卸下他手中的枪.支,赫本将武器搁到桌上,道:“这是雅诺拉自己要求的直播,不要阻止他,事情结束后雄保会会保住他的。”

  黎诺感到无力。

  “如果按照凯厄斯所说,没有雄父雌父在外流落,只凭这些就能够成为指认卧底的供词的话,那军部应该先找我不是吗?”

  “我当然是最可疑的。”

  他流浪的时间更长,距离更远。

  他从地球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畸形,恶心,腐烂。

  赫本道:“不是一回事。”

  黎诺有点想发火,但二十年的红色教育,那些曾经爱护过他,帮助过他善良的人,他自己温柔的性格,都成了此刻被迫放任好朋友被欺负的重重枷锁。

  “会长,这种形式不合理。”

  黎诺道:“辩论的方式本来就难决高低,现在是雅诺拉在被怀疑,他在被所有虫欺负,这样下去他不会赢的。”

  赫本道:“如果卧底确定为雌虫,他们连辩解的机会都不会有,军部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雌虫就是耗材,现在所有的疑点都在雅诺拉身上。”

  “就像他刚才说的,”赫本解释:“雄保会当然可以把他带回去,直接保护起来,但他身上的嫌疑怎么办?”

  这只混蛋雄崽能在短短几分钟内做出反应,面对莱特设计出这样荒唐的计划,显然已经尽最大努力了。

  黎诺垂下眸,片刻后独特的黑色眼睛直视赫本,温柔善良的雄虫缓缓开口:“但是会长,您保护的是雄虫,不是雅诺拉。”

  “现在,我们的选择对调了。”

  一周前的清晨,三只雄虫无意间凑到一起,雅诺拉拿了副卡牌来玩,在那只雄虫睡觉的时候,他和会长商讨过自己的性格问题,会长说曾讨厌他。

  赫本认为他不应该那么爱护雌虫。

  雄虫就应该给到雄虫偏爱。

  他们互相对彼此有误解。

  “因为我喜欢雅诺拉,我希望做他的朋友,所以在我的善良之内,他是特殊的,”黎诺再次拿起那把枪:“这种特殊不限于他是雄虫,即使他真的是卧底,我也会偏爱他。”

  “我选择我自己喜欢的,相信我自己选择的,”黎诺俯身鞠了一躬:“会长,雅诺拉年纪还很小,他没有雄父雌父,作为朋友,我会更爱护他。”

  “当然,我不阻止您保持中立。”

  公平的桥梁是架给陌生虫的。

  不是给好朋友的。

  “……”

  赫本感觉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沉闷,从他的心口升上去,堵塞中喉咙中,他想起那个清晨,混蛋小虫崽在他的休息室里睡着了,睡姿很不安分,整个床乱七八糟。

  有雄父雌父的雄虫不会这样。

  雄虫的精神力很强,这表明他们在蛋壳中就会形成某些习惯,被精心养育的虫蛋会在父亲的帮助下破壳,等待着他们的是拥抱和细心的照顾。

  他们会睡得很安稳。

  不安分的睡姿或许表明,雅诺拉没有父亲帮助破壳,他只能在需要出生的时间自己去努力,用柔弱的双手从内破开蛋壳爬出来,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呢?

  寒风,沙砾,糟糕的环境。

  “会长,我饿……”

  赫本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开始偏移了,以一种极其不理智的方式,他无法再确定自己永远可以保持中立。

  “砰!”

  直播屏幕内发出一声巨响,这道声音传遍了整个帝星,仿佛在每只虫的脑袋上都敲了重重一棍,所有觉得无聊的雌虫瞬间都清醒了。

  耶?地震了?

  防守森严的房门被一只虫猛地撞开,雄虫披着大衣,脸色苍白,脚步有些踉跄,金灿灿的毛像丰收的稻谷一样倒来倒去,杂乱无章。

  “你他雌的胡说什么呢?!”

  代尔的声音有些虚弱,整只虫似乎在水里泡了一晚上,他包裹着身躯,肩膀在发抖,喘息声很重,却依旧上前一把拽住了凯厄斯的领口:“混蛋!我弄死你!”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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