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220)

2025-08-28 评论

  墨宴明白他的意思,看看这简陋的营帐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好歹也是皇帝了,这破营帐你也能受得了,连个屏风都没有,偷摸干点什么都费劲。”

  “行军打仗一切从简。”

  柳折枝起身平复了一会儿呼吸,刚说完这话就被他抱起来按在椅子上坐下,墨宴单膝跪在他身前,仰头含笑看他,“所以说你得带着我啊,我的陛下。”

  那样好看的笑容,温柔又有些揶揄的语气,都有点不太像记忆里的墨宴了,还是一样的张扬,却意外的文雅,甚至多了些世家公子的温润。

  “你……”柳折枝犹豫着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体温正常后眼神明显多了疑惑,“蛇蛇,你怎么了?今日好奇怪。”

  墨宴身体一僵,眼神古怪的看着他,很快就起身了,“没事,我挺好的,我出去拿点东西。”

  他转身的瞬间,柳折枝隐约听到了一点嘟嘟囔囔的抱怨,“真他娘的邪门了,竟然不喜欢温柔的?长姐不是说这样能迷死他吗?老子来之前白跟大周的那些男人学了!”

  原来方才是蛇蛇的蓄意勾引么?

  柳折枝无奈的摇摇头,很难想象长姐都教他学了些什么。

  说去拿东西,等再回来墨宴却是带着暗卫们搬来了许多木头,动作麻利的在营帐里给他围出一片空地,最后十二还抱来一个浴桶。

  “主子,水马上就烧好了。”

  “行,烧好就拎进来。”墨宴边说边打开自己带来的几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两条锦被,熟练的给柳折枝往榻上铺,嘴里还念叨,“老子就知道肯定被子也是糊弄的,就睡个木板也不嫌硌,柳折枝你就折腾吧,你那身子多娇贵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皮肤轻轻捏一下都要红一片的人,夜里睡这么硬的床榻能睡安稳就有鬼了。

  “以后再出门,别管干什么,都对自己好点,你都是皇帝了有点特权也没人敢说你……”

  墨宴说了一大堆,身后愣是一点回应没有,他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柳折枝嘴角微微扬起的表情,满眼都是笑意的看着他。

  “怎么,笑一下就想贿赂我,让我别说你了?”

  “我是想说……”柳折枝眼底笑意渐深,“蛇蛇好贤惠。”

  墨宴一愣,这辈子没想过贤惠这个词能用在自己身上,反驳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问了一句,“贤惠点你喜欢吗?”

  “蛇蛇什么样我都喜欢,不必学旁人。”柳折枝语气认真,“骂人也是喜欢的,蛇蛇骂人很好听。”

  如果身后有尾巴,墨宴现在能把它摇出花。

  柳折枝说我骂人都好听!

  不愧是柳折枝,怎么说话这么好听,这不得亲一口?

  墨宴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结果刚亲上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是十二拎着热水进来了。

  踏入营帐的瞬间,十二看到自家主子抱着陛下,陛下嘴还明显有些红得过分,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蒙眼睛还是该放下水。

  “你他娘的……”

  “主子,是你说水烧好了就拎进来的!”十二说完放下水就跑。

  要不是他跑得快,墨宴绝对得给他两脚。

  “算了,一会儿水凉了,先洗澡吧。”墨宴转身去把水拎过来往浴桶里倒,“你先把战甲脱了扔一边,这有木头挡着外面看不见。”

  这回他没用别人,自己来来回回拎了三次水,看着柳折枝泡进去又开始帮忙擦战甲上的血迹。

  柳折枝跟将士们同吃同住,所以不会把自己收拾的多干净,不然很难融入进去,但墨宴见不得他委屈自己,始终记得他的娇气。

  给他铺软乎的床榻,给他打水洗澡,还把他刚换下来的衣服都给洗了。

  “柳折枝,以后你要是再打仗不想带我,就带着十二吧,他也能照顾你,我的暗卫都给你用。”

  柳折枝撩水的手顿了顿。

  应该是没有以后了,他心里清楚,墨宴来了,那便拖不得了,拖久了难免会重复以往无数次的结局,他得留墨宴活,所以要尽快攻城。

  等墨宴带兵去截大燕的援军,他就得攻城,城破了那些援军自然会退回去,如此才能保墨宴平安,不会再有战死沙场的悲剧。

  “好。”柳折枝应下了,用水声掩盖了心中的不舍和自私。

  他到底是没有守住初心,要强行攻城,以血肉铺路跨越那些毒物形成的屏障破开城门。

  可他不后悔,他不要做问心无愧的明君了,这辈子只自私这一回,以命换命,换他的蛇蛇赢一次,那千古一帝让他的蛇蛇来做,他很放心。

  等他从浴桶里出来,墨宴就着他的水也洗了一下,军营里热水是稀缺物,墨宴能为他费心烧水,却不会为自己弄。

  天已经黑透了,两人吃了干粮又召集将领简单商议一下明日墨宴领兵的事,等众人散去柳折枝才有时间问京中的情况。

  “长姐可有什么话带给我?朝中如何了?”

  “都好着呢,长姐监国不比男人差,话没给你带,倒是带来一封信。”墨宴拿出信放到一边,没等他伸手去接就先把他抱起来放到榻上,“明日等我带兵走了你有的是时间看,先干正事。”

  他说的正事绝对不是正经事,但柳折枝没拦他,三个多月的思念和即将到来的分别,都让柳折枝舍不得拒绝。

  即便他诸多纵容,墨宴也还是只折腾了一次,难得的节制,然后就是抱着他亲不够似的,弄得他满身都是红痕,但还算理智,没往脖子上亲,免得被人看出来。

  月上中天时两人才睡,等柳折枝睡醒,墨宴已经烤好了兔肉在他床边等着了。

  “我让暗卫抓了一早上,就抓到一只,给你补补。”

  许久没有靠在榻上被人喂过了,若不是环境不同,恍惚间柳折枝都要以为这是在北齐的摄政王府。

  那时候墨宴就是这样,每次折腾狠了就去打野味烤好喂他,让他吃人嘴短,不好意思说什么。

  “蛇蛇,你的盖头绣完了么?”

  “别提了,你走了之后我就没心思绣了。”墨宴吃着他剩下的肉,提起绣花就皱眉,“那玩意真不是人干的事。”

  “那就不绣了,等回去让人给你做一身龙袍穿。”

  墨宴听笑了,“我这是要奉旨篡位?”

  “这江山本就有一半是蛇蛇的。”

  柳折枝捻了他一缕头发在指尖绕,平日最喜欢这么玩他的头发,“哪日我累了想偷懒,蛇蛇便替我上朝,到时候可得做个明君啊,别脾气一上来就要砍了言官,大周的言官就是啰嗦些,不是有意抬杠。”

  “放心吧,我都习惯了,这些日子跟长姐一起上朝,长姐跟他们对骂我都没动手,上回长姐被言官气得要打人都是我拦着的。”

  墨宴又跟他讲了许多柳容音被言官气到要不干了的趣事,然后才帮他穿戴整齐,还像模像样的给他束发。

  “怎么样,我自己练了好些日子,这回跟你束的一样了吧?”

  柳折枝对着镜子点点头,还夸了一句,“蛇蛇比我束的好。”

  墨宴乐开了花,低头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又俯身把他抱起来放回榻上。

  “蛇蛇,我该出……”柳折枝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上完全没了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只艰难的说出两个字,“蛇蛇?”

  “是你那天给我下在酒里的药,我用的少,你不会睡过去,但是不能动也不能喊人。”

  墨宴低头去吻他,被他咬破了嘴唇也不在意,吻够了才放开,得意的朝他挑挑眉,“柳折枝,真当我是傻子呢?你留的传位诏书我看见了,长姐藏得挺严实,我带着十二翻了三个月才在她公主府的暗格里找到。”

  “你刚走我就觉得不对,就算不让我去做内应,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御驾亲征,除非有什么事来不及了,看见传位诏书我就更明白了。”

  明明说的是生离死别的事,墨宴却笑得更高兴了,“柳折枝,你这么怕我死啊,我竟然在你心里能跟你的天下平起平坐,甚至还稍微胜过了天下一点,挺好,这辈子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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