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关起来便是,万幸长姐与兄长都打不过我,不然想一起关起来倒是有些困难。”
柳故棠:??!
墨宴:!!!
一句话让两个人全愣住了,墨宴又去勾他手指的手都僵住了,“什……什么关起来?”
柳故棠有一种不太好的猜测,猛地起身,“折枝是说把长姐和浮川都关起来了?”
“嗯。”柳折枝不明所以,“怎么了?这样处理不是很好么?长姐与兄长已经不闹了。”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柳故棠和墨宴对视一眼,又对视一眼,再对视一眼……谁都没动,也没出声,都想等对方开口。
“长兄,你跟他说吧,你是长辈,给纠正一下合情合理。”墨宴扛不住,先给柳故棠传音了。
柳故棠眉头微皱,“你去说。”
也不给理由,就简单的三个字,不需要解释,是以长辈的身份命令。
墨宴:??!
“不是,长兄你这不是欺负人吗?不能你是长辈你就不管我死活啊,这要命的事你也让我去干,我的命也是命啊!”
他太激动了,都忘了传音,直接说出声,柳故棠给他使眼色都没拦住,到底是被柳折枝全给听见了。
柳折枝有点懵了,看看长兄再看看蛇蛇,语气疑惑,“这是怎么了?”
墨宴:??!
柳故棠:……
这下墨宴算是彻底躲不掉了,他不小心说的让柳折枝听见了,最后就只能是他去开这个口了。
“就是……额……”
这太难了,他可太怕柳折枝了,根本不敢说,支支吾吾半天,突然指向柳故棠,“长兄觉得你那种处理方式不对,治标不治本,根本没解决问题。”
他甩锅说是长兄说的,用词都不用斟酌了,说得那叫一个直白,听得柳故棠两眼一黑。
最缺德的是他甩完锅还不算,还踩着柳故棠来彰显自己乖巧听话,牵着柳折枝的手语气温柔,“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怎么解决不是解决啊,要是能被你关起来,我都得高兴得睡不着觉。”
“这……”柳折枝迷茫的看向长兄,“是我弄错了么?”
“长兄是这个意思,但是他也不会怪你的,你第一次处理这种事,肯定没经验啊,这都很正常,我就觉得你处理得特别好,不能要求所有人处理方法都一样吧。”
为了跟这件事彻底摆脱关系,墨宴也是下了血本了,不惜直接把长兄得罪死,已经是要道侣不要命了。
从来没人敢茶到柳故棠头上,别说是茶了,旁人见到他连抬头直视都不敢,今日倒好,他算是见识到墨宴究竟胆子多大了。
他虽然古板了些,但也是跟系统打过交道的,一些词汇他也懂,墨宴如今的行为应该就是所谓的茶气冲天。
“倒也不是错了,只是方法有所欠缺。”柳故棠语气如常,选择了先哄幼弟,“你头一回接触这种事,能处理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只是需要再多历练罢了。”
不愧是能把弟弟一手带大的长兄,从这几句话就能听出来他确实有带孩子的经验,说得可太有水平了,墨宴疯狂往脑子里记,准备下回遇到同样的情况就学着这么哄。
毕竟甩锅的方式太危险了,得罪长兄一回他能扛住,要是再来一回,他真怕直接让长兄给打死。
他都不敢想这次等长兄跟他算账的时候他会有多惨。
“那……若是换成长兄,应当如何处理?”
柳折枝很好奇,因为他实在不知道除了都关起来,如何能让长姐和兄长和平相处。
“此事日后我慢慢教你。”柳故棠自然也是没想好该怎么处理,但今日重点不是这个,他越说语气越像哄孩子,“折枝,先将长姐与浮川放出来吧。”
本来就是准备等长兄回来便将人放出来的,柳折枝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带着他们一起去了柳容音的寝宫。
他当时顺手一关,也没特意找地方,长姐关进寝殿抄书,兄长便给困在寝殿外了,如今过去一看,两人的情况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长姐确实是被关在殿内了,但是坐在窗前悠闲自得,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本命剑。
而被用结界困在殿外的兄长,正用灵力托着一本心法奋笔疾书,抄得相当投入,连来人了都没发现,手边甚至还放着好几本已经抄完的。
赶来的三人看着这一幕,全都停住了脚步。
最后还是柳容音先发现了他们,吓的剑都掉了,手忙脚乱收了剑去喊柳浮川,“都说了别抄了,我自己会抄,用不着你!”
柳浮川眼都没抬,一边写一边语气幽怨的回答她,“不是你逼我替你抄的吗?你还嫌我抄得慢,一边不肯承认娶我,一边使唤我干活,嫁给你我这辈子就算完了,天生挨欺负的命。”
“唉……不过没事,我也不能跟你计较,谁让我嫁给你了呢,你是我道侣,听你使唤是应该的,等着吧,折枝来检查之前我肯定都给你抄完。”
本来他第一句给说漏了之后柳容音是想骂他的,结果听到他后面这些话,嘴里的娘硬是骂不出来了,张张嘴愣了一会儿,最后默默又把嘴闭上了。
任劳任怨挨欺负,还说是应该的,又好声好气承诺一定给你把事办好,换了谁也不好意思再骂了啊。
她不出声了,墨宴看着这反应嗷的一声,“我说什么来着?我教的绝对有用!好男人就得是这样!只有好男人才能追到道侣!渣男不配有道侣!”
他这么一嚷嚷,柳浮川抄书的手僵住了,慢动作似的转头看过去,看到柳折枝也来了,赶紧把那些笔墨纸砚收起来。
“没……没有的事,我自己抄着玩的,故意气她,跟容音没关系,她抄得可认真了。”
说完还转过去疯狂给柳容音使眼色,“是吧?你自己也抄了好几本了,对吧?”
“行了,早就被看见了,装也没用。”柳容音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
可这却是第一次他叫容音没叫长姐也没被骂。
柳浮川都没注意到,光想着被抓包了该怎么遮掩了,三个旁观者可都发现了这个态度转变,柳折枝回头看看长兄,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如出一辙的欣慰。
虽然过程过于坎坷,但总算是有些进展,可喜可贺。
“哎?哎哎哎!”墨宴直接跑到柳浮川面前,语气激动,“你听见没有,你叫名字长姐都没骂你,这叫什么?这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叫苦尽甘来!”
“我怎么教你的?只要真心实意,水都能把石头滴穿了!这就是情爱的力量!长姐都没骂你,她得是多爱你!”
柳容音:???
柳故棠:……
柳折枝:……
他的恋爱脑发言依旧离谱得让人无语,可在场有一个人深信不疑,那就是已经初见成效的柳浮川,被他说得热血沸腾。
“真的?我成功了?”
“当然!只要你坚持不懈,恩爱指日可待!”
墨宴说着还指了指自己和柳折枝,“看到没有,像我们俩这么恩爱,我教你的都是我自己的经验,绝对能成!”
柳浮川瞬间被鼓舞得嘴角疯狂上扬,“你说的对,你的课不白上啊。”
“那当然了。”墨宴得意的挑挑眉,“要不要再上几节课?保证更有用。”
“我教你的诀窍怎么说来着?”
“男人恋爱脑,道侣跑不了!”
“舔狗舔狗,他不让我舔,我也给他当狗!”
“怕道侣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这几句诀窍一说,他话音还没落,柳浮川就拿出一堆天材地宝和法器,“学,我再多学几节课!”
柳折枝原本是站在柳故棠前面的,听完这些沉默的站到了柳故棠身后。
没别的意思,就是莫名的头有些沉,有点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