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挥手,又是一堆新奇物件和稀奇法器,全都放到柳折枝怀中和身侧,“拿去玩吧,就当是长兄与你赔罪。”
说到底也还是个孩子,今日自己当真是昏了头失了分寸,竟让幼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想到柳折枝委屈撒娇抱上来的画面,柳故棠更心疼了。
日后还是幼弟犯错便罚浮川或是墨宴吧,万万不可再如此有失偏颇。
第356章 我要贴贴!要亲亲!
说好是禁足三日,结果不仅没禁足,柳故棠还亲自守了柳折枝三日,那可真是事无巨细的照顾,把墨宴都给看得直懵。
原则上他是绝对不允许有人比他会伺候柳折枝的,但这个人要是长兄,他娘的他是真争不过啊!
也不是柳故棠多会照顾人,而是人家往那一坐他就比不了,那种稳重严肃的气质,对幼弟内敛但深沉的疼爱,他装都装不出来。
他一看见柳折枝就不行了,那嘴就不能闲着,要么是缠着柳折枝说话,要么是去亲柳折枝,总之正经不了一点,哪有长兄那种斯文淡定啊。
站边上一看,柳折枝和柳故棠都是仙气飘飘仙风道骨的类型,画面那叫一个唯美,兄友弟恭得让人羡慕,他跟人家兄弟俩都不像一个世界的。
“长兄,要不今日还是我喂柳折枝喝药吧,你这当神尊日理万机的……”
“无妨。”柳故棠压根没看他,盛了一勺药送到柳折枝嘴边,动作已经十分熟练了,语气也学着尽可能的温柔,“长姐说的对,折枝经不得气,这药要喝满七日,既是我气的,便要细心照顾好折枝。”
“长兄,我真的没生气,我……唔……”
柳折枝这几日已经解释过许多次了,可惜长兄根本不听,今日也是一样,刚开个头就被长兄把药喂进了嘴里。
其实药一口全都喝了会少受些苦,但长兄坚持一勺一勺的喂,长姐之前还在旁边说这样才对,他愣是不敢反驳。
“今日吃这种零嘴吧。”
柳故棠喂完一勺药又拿出剥好的糖炒栗子喂到他嘴边,柳折枝主动吃进去了,毕竟这种一勺药一块零嘴的规律他已经习惯了。
长兄照顾人是真的精细,那种按部就班的精细连他都自愧不如。
就是他的蛇蛇忍了三日,如今似乎要碎了。
“长兄,这些事蛇蛇便可以做好,我……我与蛇蛇也都习惯了,不必劳烦长兄。”
他把话说的很委婉,不至于伤了长兄的心,又帮蛇蛇争取些机会,不曾想长兄听了他的话回头看向他的蛇蛇,眼神是他都能感受到的嫌弃。
“禁足时救折枝出来都不敢,出息。”
墨宴:??!
柳折枝:……
“不是,长兄那是你把柳折枝给禁足的,我这……我是孝顺长辈啊!”
墨宴本来就要委屈死了,现在还被这么嫌弃,没忍住当场反驳,“我要是真救了,回头你要是说我没规矩,不让我再进神宫见柳折枝了,那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你没规矩的还少么?”柳故棠语气更冷了,“抢折枝出神宫的事你也做了不止一回了。”
长兄不愧是长兄,一句话堵得柳折枝和墨宴全都哑口无言。
哪里是墨宴没规矩,分明每回都是柳折枝诸多纵容宠溺,陪着墨宴一起没规矩。
但柳故棠肯定是不会再训斥幼弟的,是以这罪名全都安在了墨宴身上,还怪他该不守规矩的时候偏偏学好了,这回又不抢柳折枝回魔族了。
墨宴不敢吱声。
长兄宠柳折枝是毋庸置疑的,但就是宠得有点不顾别人死活。
“折枝性子纯善仁爱,你身为道侣却不会规劝,若我未曾及时察觉,你便连身死道消之事也由着他?”
左右已经说到这里了,柳故棠索性提起了正事,一边喂柳折枝喝药,一边严厉训斥墨宴,“劝不动折枝便算了,竟也不知与长辈商量,你这道侣做得倒是轻松,只管顺着惯着折枝。”
“我……额……这……”墨宴一下就站直了,挺直腰背连狡辩都不会了。
其实他想说他不敢,柳折枝也不让他跟别人说,但仔细一想,他确实是错了,若偷偷跟长兄商量一下,说不定早就有对策了。
说到底还是他跟柳折枝一样,都觉得不该多牵连两位兄长。
“你什么?”喂完了药又喂了几颗蜜饯,柳故棠回头放**碗,对着墨宴上下打量,“你这般无底线的顺着哄着,只会害了折枝,就算再如何深情疼宠,难不成连最基本原则都一同打碎了,不管折枝死活了么?”
“我……我忍不住啊长兄。”墨宴实在没招了,索性想什么全给说出来了,“柳折枝,那可是柳折枝啊,他一跟我说话我就忍不住全听了,我是真舍不得他有一点不高兴,他一喊我蛇蛇我……我都恨不得直接把命给他!”
说到激动处,他还一把拉住柳故棠的胳膊,“长兄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他往那一站什么都不用做我就控制不住了,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一想到他是我道侣,我做梦都能笑醒!”
“他还跟我说蛇蛇亲亲,他一亲我我心都要化了,我觉得我生来就是注定被他亲的!”
“长兄!长兄你知道吗?他一摸我尾巴我就觉得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龙!那些毛茸茸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只要老子不死!他们连做妾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沉浸式恋爱脑把柳故棠都给整不会了,沉默的听了许久,最后转头看向柳折枝,什么都没说,但那复杂的眼神却把此刻想说的话表达的淋漓尽致。
他一直这么疯癫么?
柳折枝无奈扶额,许久才憋出一句话,“长兄,蛇蛇他……他是情意太深了些,平日里还是很正常的。”
墨宴都癫成这样了,在他嘴里竟然也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情意太深,柳故棠深吸一口气,硬把想说幼弟也有点太溺爱道侣的话给咽回去了。
幼弟能有什么错,那般乖巧柔弱,只是……只是太心善罢了。
“罢了,我让浮川去给他也熬些药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就算柳折枝能忍,柳故棠身为长兄都跟疯癫的弟妹丢不起这个人,若不是幼弟认准了这个弟妹,他现在甚至想直接把发癫的某条龙扔出神宫算了。
眼不见为净。
等他一走,墨宴秒变正常人,迫不及待的冲过去抱住柳折枝,脑袋搭在柳折枝肩膀上,对着那白嫩的侧颈疯狂贴贴蹭蹭。
“三日了,你知道我这三日是怎么过的吗!”
“我是名正言顺的道侣啊!竟然连近你的身都不行!”
蛇蛇委屈,蛇蛇叭叭说,恨不得说个三天三夜把每一刻的委屈都说给柳折枝听。
柳折枝自然也是心疼他的,主动亲了他两下后有些语重心长,“可你那般气走了长兄,等长兄再回来更要遭殃了,还要与我一起喝那苦到心肝都颤的药。”
“没事,跟你一起喝挺好,就是让我喝毒药我都愿意。”
墨宴仰头在他微张的红唇上亲了一下,想把他按在榻上吻,又怕柳故棠一会儿突然回来,只能依依不舍的放开,搂紧他的腰直叹气,“长兄还说我太顺着你哄着你,他自己不也是这样吗?就说这回禁足,堂堂神尊竟然朝令夕改。”
“长姐想出的主意让你抱长兄一下,她自己估计都想不到会有这么吓人的结果,这几日长兄就差把你捧在手里时刻盯着了,这哪是长兄啊,就是亲爹养儿子也没有这么过分护着还不让人靠近的。”
一想到自己身为道侣竟然整整三日碰不到柳折枝一下,墨宴的怨气就比鬼还大,挤进柳折枝怀里连蹭带滚,最后直接变成龙身把柳折枝缠住了,尽可能的亲近,“我不行了,再这么下去我就活不了了,我要贴贴,要亲亲,你快想个办法把长兄糊弄走。”
他是真受不了了,都开始撒泼打滚闹腾柳折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