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482)

2025-08-28 评论

  “我为何不阻拦?”柳浮川轻笑一声,“如今我为神尊,枝枝与容音都被封印修为,我想如何便如何,谁要束手就擒去赌什么旧情,这神界我要,容音我也要,即便枝枝不是我幼弟,也还是我道侣的亲弟弟。”

  天道时刻不忘挑拨,想要柳折枝被封印修为后在这神宫之中再无立足之地,可如今他重伤未愈,柳浮川的身体只能是柳浮川自己控制,根本不听他的。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他是容音的弟弟,只要容音还宠他,我便不会动他,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我与你合作也不过是为了容音。”

  天道没再多劝,只暗笑所谓神族也不过如此,一个两个全都被情爱所困,情劫缠身便可为一个情字六亲不认。

  说起来他还要感谢柳折枝和墨宴,若不是他们让他知道情劫如此难渡,他也想不到万万年后要如何彻底赢了柳折枝。

  多年布局只为今日,他不急,有的是时间等。

  最后柳折枝到底是见到了柳容音,但也因此被一起困在了柳容音的寝宫。

  “枝枝既然如此惦念容音,便在这里劝劝她吧。”

  精心准备的嫁衣被柳容音撕碎扔得满地都是,柳浮川也好像看不到一样,“枝枝与墨宴那般恩爱,定然能理解我对容音一片痴心,合籍后绝不会亏待她,我可是跟墨宴学得认真刻苦,日后必定对容音百般疼宠。”

  柳折枝沉默的看着,终于明白为何长姐说执念与心魔都是真了,那样偏执的眼神,他也曾在他的蛇蛇眼中见过,那破釜沉舟的势在必得,没人装得出来。

  连一向脾气火爆的柳容音都没说话,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该对柳浮川说什么,若是没有她当日那走捷径的方法,执意要娶柳浮川,今日的柳浮川又怎会被天道蛊惑合作。

  曾经的神界第一纨绔,浪荡名声在外,却从未与女子相处过,对女子生了些好感便分不清是何种感情,一腔热血的追求注定换不回他想要的结果。

  也偏偏是这浪荡子……自以为动了心便最为专情执着。

  “从前好歹还骂我两句,如今倒是一个字也不愿与我多说了。”

  柳浮川笑着摇摇头,眸中有无奈,也有求而不得的慌乱,但最终表现出来的也只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嫁衣坏了,这合籍大典今日便算了,容音与我合籍,自然处处都要最好的,差一处也不行。”

  这思维方式的确像是墨宴教出来的,柳折枝心情复杂的看他转身离开让人重制嫁衣,几乎要透过他的背影看到天道此刻的得意和猖狂。

  成也是情,败也是情,天道将他的弱点当做所有人的弱点,没有弱点便费尽心思布局创造,此局他是真的无计可施。

  “别看了,除了他自己走出来,没人救得了他。”

  柳容音早已看透一切,所以这些日子才安生的被关着,一次都没闹过。

  因为差不多的情况她当年就已经见过一次了,上一次是她看墨宴,墨宴的那些偏执和疯,她比柳折枝看得更多,也知道得更详细。

  当年的墨宴有柳折枝的义无反顾,宁可只身应劫也不肯杀之破劫,但她是柳容音,不是柳折枝,不爱就是不爱,这世上没人能逼她去爱谁。

  神女或许比不上神尊那般心境澄明,但她明白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柳折枝没有劝她,长姐喜欢才最重要,亲手给她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柔声询问,“我听说长姐修了无情道?”

  “浮川跟你说的?”柳容音拿着茶杯一饮而尽,喝茶都喝不出神族该有的优雅,那股自由豪放的劲一看便知生来不会受任何人束缚。

  “其实他被天道蛊惑的前一日,我跟他坐在屋顶喝过一次酒,他就是那时候知道的,之前没跟你说是怕你担心,毕竟我这无情道是怎么来的,你那么聪明,肯定一猜就猜到了。”

  当年她在天道手里受了太多苦,是名副其实的惨死,天道在她身上施加的折磨她从来不忍心说给弟弟听,当时一心想着留一缕残魂去找弟弟,所以才在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悟了无情道换回一线生机。

  十万多年的相处,当年天道的背叛又岂是只有柳折枝一人无法释怀,那些把酒言欢,过命的交情,柳折枝当年性子淡漠,远不如她这大大咧咧的性子与天道相处得多。

  时隔万万年,柳容音第一次与柳折枝说起后来的她与天道。

  “当年我送你入轮回,墨宴随你一起去了,我一人守在神宫,无数次想去找你,却都被天道截了下来。”

  空空荡荡的神宫只剩自己一个人,那时候的柳容音沉浸在悲痛中还没能走出来,某日看见天道拎着两坛酒进门,第一反应就是同归于尽,却又害怕自己死了无人等弟弟归来,无人为弟弟铺路,终究是忍了下来。

  “当年他不常来神宫,但我想随你入轮回时他一定会出现,他说陪我喝酒,我不喝他就自己喝,跟我说他没想过杀你,说我们三人曾经一起创造神界,一起斩杀凶兽解救苍生。”

  柳容音的嗓音有些晦涩。

  “折枝,我不是你,我会恨他,我恨得睡不着,可偏偏天道跟你一样,他不懂爱也不懂恨,他只知道输和赢,他说他赢了,又说他输了。”

  “他醉酒后我也曾听过他说他恨你,然后问我什么是恨,他还会说他对不起你,但他又不知道什么是后悔,他问我为什么他取代墨宴,你却只悉心教导墨宴从来不教导他。”

  时至今日柳容音再说起此事,依旧无法释怀,有故人反目的唏嘘,也有毫不掩饰的恨意。

  “你肯定想不到吧,他后来会把我认成你,一会儿叫我容音,一会儿拉着我叫折枝,最后的几万年,他都是住在神宫,有时候甚至会管我叫长姐。”

  “我觉得他跟墨宴一样,他们都疯了,只是疯得不同,但原因一样,你走了之后他们都因为你疯了。”

  柳折枝始终安静的听着,听到这里才开口,摇摇头语气淡漠,“他要毁了我,却会怀念我,我不在他不知道该跟谁斗,我在他又寝食难安,他想模仿我,又想模仿蛇蛇,想过取代蛇蛇,也想过取代我。”

  “长姐,他不爱谁也不恨谁,他只是一辈子都在想要不属于他的东西,不是为谁疯,而是他本来就是个疯子,蛇蛇有了恶念也可以教化,但他不会,他就是恶念本身。”

  他不喜欢任何人把他的蛇蛇跟天道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我教化不了天道,天道也不可能毁掉我。”

  时隔万万年姐弟俩再谈起天道,依旧是柳折枝更懂天道,柳容音怔愣片刻,突然很想笑,也确实笑出了声。

  “所以啊,后来他又想杀了我,因为我不像你,我也不懂他,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问我为什么恨他,他说你都不恨他,我为什么恨他。”

  再后来就是那些无尽的折磨,柳容音不想说,话锋一转又说起柳浮川,“第一次见浮川,我就觉得他有些像天道,那种谈笑间一肚子算计的感觉最像。”

  柳折枝冷漠的表情猛地僵住。

  “我跟浮川喝酒的那个晚上,说的就是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我跟他讲了天道,后来的天道和后来只有我一个人的神宫。”

  “折枝,你知道当时浮川说什么吗?”

  柳折枝隐隐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那一刻长姐的每一个字都炸在他心头,惊得他拿不稳手中的茶杯。

  “浮川说,天道爱你,也爱我,他想要我们像爱墨宴那样爱他,但他不懂,他也不会说,所以天道是天道,墨宴是墨宴,天道在我们心中永远没资格跟墨宴比。”

  “啪嗒!”柳折枝手中的茶杯掉在桌子上,茶水四溅,在白衣上落下茶渍也没能引来那白衣的主人看一眼。

  兄长为何能理解天道?为何能与天道融合得那般快?为何当年偏偏抢的是兄长的神格?

  长兄说兄长是他捡回来的,跟他们同父异母,一样都是混血神族,可连长兄都不知道兄长的生母是谁……

  太多消息混杂在脑海里,汇聚成一个让柳折枝都承受不住的事实,怎么看这都是柳浮川在像暗示他一样给长姐透露不为人知的关键秘密,柳折枝再开口时嗓音都是颤抖的,“长姐,你是说兄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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