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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事情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那个伪装成小妹的异常厉害，堪比一阶异能者的实力让人不禁有了怀疑他的身份——那个传说中的“白鹤”。
这么看来，对上司无月反倒成了个更好的结果。
＊
司无月毫不意外司如曲的答案。
她从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确认过事情真相的司无月下手更加狠辣。
虽然她刚刚嫌弃自己的大女儿像条狗一样紧追着她不放，但真到了她这里，她只会比大女儿做得更加绝。
司无月浓厚的紫雾缠绕了上来，对于主人，它是加成，但对于不属于主人的司如曲就不一样了。
司如曲脚步沉重了些许，但很快，在自身控制的紫雾的加成下，她又恢复了原有的速度。
见司如曲躲开了，司无月往前更进一步。
司无月挥下利器。
可在利器划下的那一瞬，只见司如曲扬起了笑。
第192章
利器停滞不前，周边流动着的空气好像都暂停了一瞬。
“哈。”
司无月深紫的瞳瞪大。
只见对面漂亮的紫眸煜煜生辉，含笑的眼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和如梦幻般的、将整个眸子都萦绕满了的雾。
司无月意识到了什么。
她垂眼。
果如司如曲瞳孔中倒映出的一样，是紫色的一片。
她一眼便看出，那是不属于自己的、但又深入自己身周的紫雾。
雾气将司无月的身体给环绕，似乎想把她藏入梦境的朦胧之中，永久的掩埋起来。
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缠绕上来的？
司无月凌厉的目光指向前方。
她看见了空气的走向，看见了能量惊人的魅力。
紫瞳将一切尽收眼底。
周边的紫雾迅速朝司如曲收拢，其中部分由自己掌控的雾气也被强行夺走了控制权。
如浪潮般的强大力量从面前束发的女人身上散发。
司无月心底沉沉，脸上却咧开了极具嘲意的笑。
“看来所有人都被你骗过了啊。”
司如曲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已经突破一阶了。”司无月断定。
司如曲再次叹道：“果然，还是瞒不过母亲呢。”
也许因为从前的记忆影响，在得知司无月真的恢复了所有力量的那一刹那，司如曲真的有些许慌乱。
但她早已恢复了往时的镇定了。
她忘了，她也早在暗地里升至了一阶。
既然都是一阶，那么她不见得会输。
即使已经恢复，但被削过利爪的老狮王真的还能有年轻时那样的勇猛，她真的能比得过年轻的狮王吗？
力量慢慢汇集于她的身侧，司如曲大张着双臂，迎接着它们的到来。
司无月一冲而上，忙想打断她的蓄力。
但当紫色的利器挥舞而下之时，两人对上了神，挥舞的手臂停滞了一秒。
下一刻，只见如龙卷般回旋着的雾墙升起。
利器“当”的一声击打在上面，不得寸进。
司如曲站在紫雾的中央，威风凛然。
这一时刻她仿佛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
只听她高声宣布着：“这是我的领域——无尽涡旋。”
所有的紫雾都被其吸收、融合。
其中包括了司无月所掌控的，司如玉领域之外所逸散的，它们反而成为了它的助力。
厚重的紫雾给司如曲塑造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墙。
司无月一把将自己手中被卷入其中的利器抽出。
幽紫的眸子闪动着，她打量了一会儿。
倏地，司无月抬头轻嘲：“你真以为它可以帮你挡住一切吗？”
“那这样呢？”
这句话刚落，瞬间，深紫从各处爆发。
大地摇晃，光影摇摆，一楼的桌面竟猛地炸开，城堡的上壁破裂坠落。
“轰——”
不见了残骸，却变成了神秘的雾。
城堡破了个洞，暗沉的天空不见月亮，仍有微光洒下。
城堡中的一切在司无月手中都变成了浓紫。
仿佛将世界都染成了浓紫的一片。
其中大部分的紫色汇聚在了司无月的右手，将那紫色的利器不断加固再加固。
但仍有极厚的雾气铺散在周边。
司如曲看上去格外惊慌：“你疯了吗！”
司无月的周身逸散出紫色的微光，她感受着流失，感受着强大，热血在上涌，心脏在猛跳。
在这暗无天日的几十年中，她从未像今天这样感受过自己的生命与存在。
她侧头，扬唇，有了不可一世的王者风范。
“这样呢？你认为你还挡得住我吗？”
司如曲急急调动出所有的力量。
无形的雾气正被涡旋不断吸收，但终究比不上它产生的速度。
没有人反应过来，司无月就接近了涡旋。
她咧开了兴奋的笑。
通天般的紫色利器被高高扬起，带上了极度扭曲又疯狂的力量，一击劈下，如震撼天地一般。
双紫相撞。
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在能量的余波中完好。
“哎哎哎——”柳昊背着一个脚步受伤了的侍者在废墟中穿行。
极度不平整的路面和无差别伤害着的能量令他艰难咂舌。
“我们可是无辜的路人诶！”
他大声叫着，结果下一秒，一块碎石朝他们的头上砸下。
“诶诶……”
柳昊慌乱叫着，他连忙召唤出了藤蔓。
碎石砸在了藤蔓之上。
柳昊松了口气。
他继续前行。
“老天爷行行好，看在我见义勇为的份上能不能放我们离开啊。”他说得真诚至极，只是不慌不忙的声音似乎暴露了什么。
背上的侍者无语的看着柳昊演戏，一开始他还会应上一句，现在他连话也不想说了。
也许这就是强者的怪癖吧……
话里是一套，实际上又是另一套，柳昊脚下的步子可是稳得很。
没过多久，他就已经跨越了大半个大厅。
而在大厅的边角，只听有人激动大喊：
“门开了！”
紧接着，有无数人欣喜的呼声。
“太好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前面的快走别挡路！”
“滚滚滚！都快滚开！”
场面乱成一窝粥，异能者们自是仗着强大的力量往前挤，一时间，有不少人在推搡中被挤倒。
林凤筱恰好站在一旁，扶住了一个被推出人群的侍女的手。
门终于被打开的好心情被破坏，尚飞霜愤怒一甩幽紫的双刃。
“哗哗哗”
双刃回旋。
往前涌的异能者们自然是先一步察觉到了危险，他们急忙停下了脚步。
锋锐的利器从他们不远处划过，如警告一般在门口“巡视”一圈，最终又被握回了尚飞霜的手上。
尚飞霜撑腰大喊：“要是再有人给我挤一次，小心我劈了你！”
在生死面前，人群顿时安分了很多。
众人较为有序地逃亡。
不过一会儿，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但苏浔沚、林凤筱、尚飞霜三人都坚守在人群的大后方。
柳昊依旧没有回来。
浓重的雾气遮挡住了大片的视野，尚飞霜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柳昊那家伙怎么还没来？”
苏浔沚幽蓝的眸子闪闪，他沉声：“来了。”
果不其然，几秒后，一个熟悉的轮廓在迷雾中显现。
人影大幅度挥着手。
“苏哥！”
柳昊连同他身上的身影一同清晰了起来。
“可算了来了。”尚飞霜小声囔囔，但不难见她话语中的关切。
“往这边！”她招呼着。
柳昊率先带着人冲出了大门。
“苏队，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