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做?
有一些异样的情绪在翻涌,让穆程几乎不可控地,将骆然紧紧搂在怀里。
怀里的人还在发抖,一阵阵后怕,又哭出了声。
“没事没事。”穆程轻轻抚着那柔软的发,心里翻涌的情绪久久不散。
周嵘被打怕了,不敢再找他麻烦,一群人狼狈驶离。
穆程搂着骆然,出门时碰见唐小萌,唐小萌如今是保安经理了,他现在攒到了钱,买了个车。
唐小萌开车把他俩送回,路上拍着胸脯说:“穆哥,你再遇到这样的事找我啊,我帮你干他们。”
“不用,你好好上班。”穆程再一次对他说。
小巷口,行李箱和自行车还在,小虎像个小卫士一般守在旁边,在帮他们看着。
穆程摸摸小孩的头,笑道:“谢谢你啊。”
小虎不好意思地挠头:“幸亏你们没事。”
两人回到家,收拾弄脏的衣服,去洗澡换衣。
等都洗完澡,坐在沙发上,讲事情经过,骆然惊魂未定,眼尾哭得红肿。
“以后别那么傻了,不要替我挡,那几棍子要是真敲到头上,不是闹着玩的。”穆程抚着面前人的头发。
他的语气里少了一些温柔,面上也没有那么多温润之色,他没有在生气,也没有不高兴,只是那种翻涌的情绪还在。
这让他不解,又震撼的情绪。
“就因为危险,我才要替你挡啊。”骆然不假思索地回复。
穆程看着他,半晌没有再说话。
情绪涌动,恍如巨浪,一声一声,一下一下拍打着心扉。
他情不自禁地扣住骆然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一个深深的,动容的吻,他似乎也忘记了理智,情愫越发的不能自控。
骆然被他吻得发软,往后倒在了沙发上。
他就顺势倾压上去,继续吻,直吻得身下人面红耳赤,气息微喘,目光迷离。
他不想停,抚着身下人眉眼,从眉端吻到唇上,再落在脖颈。
骆然轻吟了一声,酥麻与异样,让他想后退,又期待。
穆程微抬头,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然然,我想。”他说。
骆然震惊,话也说不好了:“你不是说……等我大学毕业吗?”
“不等了。”
“好。”身下人抿了抿嘴,“好。”
话落下,他忽被抱起。
穆程搂着他,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如若抱着珍爱的宝物。
卧室里,窗帘拉上,屋内落下一片昏暗。
夏日下午,小巷安静,空调吹着清凉的风,而屋内旖旎如春。
相拥的人动作停下后,都出了薄汗,一起去洗澡,洗完澡,又不自禁地到了床上。
年轻人虽然是初次,可不适感过后,就精力旺盛。
折腾两回,天已经黑了,他们下楼吃过饭,出门散散步,回到床上时,年轻的躯体又不安分起来。
穆程搂住他:“不能来了,你会不舒服。”
“没事,我没有什么不适。”
“还是休息一下吧。”
骆然瘪瘪嘴,他脖颈,身前都是红痕,他把心口的痕迹亮出来:“这么激烈,大叔你也不是坐怀不乱么,说什么要等我大学毕业,现在就把持不住啦?”
穆程给他揉一揉红痕:“我是没把持住。”
不揉还好,骆然咬了一下唇:“那你再把持不住一回呗。”
“睡觉。”穆程这回决定坐怀不乱。
睡到半夜,身边人那磨磨蹭蹭不老实的毛病又出现了。
穆程转身,透过昏黄的床头灯,看见磨蹭的人睁着大眼睛,正看着他。
“没睡着,怎么也有这毛病?”他笑。
“也,我以前睡觉很不老实吗?”
“非常不老实。”
“就像这样?”骆然在他怀里蹭蹭。
“是。”
“那你以前有反应没?”怀里人昂起头。
穆程不说话。
“说嘛说嘛。”怀里人继续蹭。
穆程深吸一口气,按住他的身躯:“别乱动。”
说罢,倾压而上。
骆然果然不乱动了,他被压着,想动也动不了。
许久后,他的嗓子有点哑了,眼尾泛红,垂着泪喊:“不要了,不要了。”
穆程抚着他的脸,温声笑:“现在我可不会停。”
后半夜,骆然终于老实了。
只是没老实两天。
年轻人初尝情事,食髓知味,超过一天就躁动得不行,恨不得天天黏在穆程身上。
穆程也有点无奈,想要的是你,可每次哭喊着说不要了的也是你。
这个假期,他们远程操控处理着公司事务,剩下的时间,算一算,估摸有一大半在床上度过。
001有时候凑热闹,跑出来感慨一两句:“宿主你体力真好啊。”
趁着空闲时候,穆程联系了一下周嵘的前妻,那位齐小姐。
虽然周嵘那天被揍得爬不起来,保证说再也不来纠缠了,但穆程并不想让他往后那么好过。
没错,他记仇。
设想一下,如果他打不过那些人,是不是真的被抓了关进小黑屋?
再想一下,如果他反应不快,骆然有可能就挨了棍子。
再往前,他是原主死去的直接原因,通过周围邻居与店里学生们的印象提取可以看出,原主是个很温和,很热爱生活的人。
齐家被上门女婿骗光了家产,一家人又被扫地出门,齐小姐如今和父母无依无靠,他们诚然对周嵘恨得牙痒痒,可是却没本事奈他如何。
穆程帮助他们步步为营,瓦解掉周嵘的心腹,拿回话语权,重新掌控集团核心,再到完全夺回资产。
没多久,他们的境遇就换了天地,齐小姐重回集团,手握职权,指控周嵘所作所为,当场把他赶了出去。
据齐小姐后来跟穆程联系所言,当时,周嵘还跪地恳求,说一直对她情根深种,请她再给一次机会。
齐小姐在通话中嗤笑:“我要再上他一次当,就是傻瓜,连我自己都要鄙视自己。”
穆程笑道:“他这膝盖还真不值钱。”
之后听说,周嵘不知道是受到打击还是什么,腿居然又残了,他父母东奔西走,钱都花完了,也没再治好,而他因为极大落差,脾气逐渐暴躁,对父母动不动叫骂不休,他父母没两年就被他折腾死了。
以前他坐轮椅,有原主悉心照料,这次却是没人管他了。
暑假快过完,再开学就是大三了。
骆然之前跟父母说,他参加了学校的夏令营活动,需要一个多月,但按照瞎编的时间算,也该结束了,父母问他怎么还不回家。
还有一个星期左右开学,他思来想去,是得回家一趟,不然父母该起疑心了。
反正,这个暑假很满足。
穆程将他送到机场:“把我们的事情跟你父母讲一下吧,还有你在做的事业。”
“啊?”骆然一惊,“不行不行,他们不会同意的。”
“早晚是要坦白的,你只告诉他们,不要起冲突,剩下的交给我。”
骆然忐忑地点头,这事情的确不能一直瞒着。
回到家,他思量半天,决定先捡轻的说,告诉爸妈他没有参加夏令营,他在创业,开了个公司。
“什么,你自己创业?”骆父不解,“我们家现成的集团,你不管?”
骆然秉承着穆程教他的,不要起冲突,撒娇道:“这不是有爸妈吗,你们这么年轻,有你们管着,哪里需要我操心啊。”
“别嬉皮笑脸。”骆父虽然还不高兴,但语气好了很多,“我先说好了,我不同意,你现在玩玩可以,毕业后就回来管骆氏。”
骆然瘪瘪嘴,得,没谈妥,但好在也没闹僵。
骆母在旁边问:“你说有两件事要跟我们说,还有一个呢?”
骆然定定心,深吸一口气,道:“我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