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不要跌落神坛!(133)

2025-08-31 评论

  话谈完,他也冷静了下来,不管他对这个人印象如何,他们现在的确需要合作,等把锦王扳倒,到时他们两个,再好好清算不迟。

  不用穆程多说,他把这些纸笺叠起来,放在烛火下烧得一干二净,然后转身去睡觉。

  穆程习惯性地跳上软榻,与躺下的人四目相对时,才想起来现在在对方眼里,自己已经不是猫了。

  季庭书利索地将他放到地上,翻了个身面朝里,再不搭理他。

  穆程在榻边踱步,暗道这猫跟人的待遇怎么相差那么大呢?

  掩面而睡的季庭书也在思索,想及之前都是搂着这只猫睡觉,还跟他一起洗过澡,又羞又躁,愤恨用被子蒙住头。

  翌日醒来,王爷蹦跳下床,季庭书现在看王爷顺眼多了,这就是一只小猫咪而已啊。

  府中下人闲聊,捂着嘴笑:“王妃看王爷的眼神好宠溺哦。”

  “对啊对啊,他们感情真好。”

  季庭书欣然接受,他的确喜欢小猫咪。

  当然,那个里头是人的除外,他现在对惊鸿很冷淡,下人们又疑惑不解。

  之后皇帝又来了几次,依旧是请教一些国事,穆程在旁听着,大致了解了这小皇帝的治国思路。

  季庭书嫁入王府,要掌管府中的账目,下人们的雇佣等,王爷无妾室,内院没有争斗,管个账目和人不是什么事儿,这府中下人多数老实本分,没有闹过什么幺蛾子。

  然后,就是伺候王爷了。

  这是本朝多数嫁入内院之人的一生常态,偶尔,王孙贵族的夫人们可以相约着去城外上上香,去戏园子听听戏,逛一逛布庄首饰店等,再去其他地方,就得经过夫家允许。

  季庭书是男的,与那些夫人们约不到一起去,他抱着猫,独自去戏园子听戏。

  府里下人很高兴,除了上回入宫,这是他们王妃头一次出门,王妃也该出去逛逛了,给自己买点东西,好好玩一下。

  听了几天戏,戏园子出了变故,有人强要一姓容的男旦,那戏子不从,要撞墙自尽,季庭书出钱帮他赎身,戏子回到老家后,竟然无意中在地基下挖出了一桶金子,一下发了横财,回来反手把戏园子买了,自己当上了老板。

  季庭书照旧来听戏,包间里,帷幔将他挡得严严实实,容老板亲自来献茶,将一书册压在茶盘下:“王妃,这是煜临商行本月的账目。”

  季庭书颔首,摊开在小猫咪面前。

  容老板的确是他恰巧遇见救下的,但也有目的,煜临商行要冲击万家生意,不能走朝廷这条路,穆程身为一只猫,与人沟通不方便,后续还有诸多事宜,需要一个人来联络各方。

  季庭书是槐王妃,这个身份同样不便,他们要找个心腹,这心腹只能让季庭书来联系了,穆程还不想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不是真的猫。

  容老板知恩图报,对他们忠心不二,地基里挖出金子是假的,为的是让这戏园子成为自己的地方,以后商量事宜有个信得过的去处。

  连日来,容老板与各商户掌柜联络,禀报给季庭书,季庭书听了身边小猫咪的话后,再知会他,将要求下发各处。

  商行各掌柜心里猜测,这容老板就是东家吧,以前不想露面,拿一只猫来传话,现在愿意露面了。

  但他还是隔着帘子,影影绰绰的,不给人看真面目,可起码看身影,知道他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

  也有心急的走到帘子后想见他,便也就见了,但不可外传他真实身份。

  这日季庭书刚从戏园子出来,迎面撞见了锦王。

  锦王跟不记得那日落水一样,调笑着上前来:“这不是皇婶吗,呦,还有空闲听戏呢,不在家照顾我那疯癫皇叔吗?”

  季庭书抱着猫侧身上轿:“王爷说得是,我要回去了。”

  动作被扇骨一拦,锦王道:“来都来了,我看皇婶也不急在这一时,既然撞见,不做东那是我这侄子不孝,皇婶赏个脸吧。”他将扇子左右一指,“再听个戏,还是去吃个饭?”

  左边是戏园子,右边是万家名号下的一个酒楼。

  季庭书哪也不去。

  然而锦王拦住不放人。

  皇上最近时常出入槐王府,不得不提防,他怀疑槐王的痴傻是装的,想从季庭书这里套点话。

  “就与皇婶叙叙话,如果这点面子都不给,外人还以为皇叔与侄儿不和呢。”他道。

  季庭书知道自己走不了,左右看看,往万家酒楼走去。

  不能去戏园子,容易让人看出蛛丝马迹。

  容老板还在门口,见他往对面去,怕他出危险,磕了下门边招牌。

  季庭书回头,向他摇摇头:不要轻举妄动。

  容老板只好转身进屋。

  光天化日,危险是不会有的,但难免要听上些羞辱的话,听就听吧,反正不会少块肉。

  怀里的猫没动静,想来是对他选择去万家酒楼没什么意见。

  万家这个酒楼不单单是吃饭落脚,那当中个台子也有人唱曲,披轻纱的女子唱些淫词艳曲,偶尔醉醺醺的客人,抛些银子,揽着唱曲的人就上楼了。

  季庭书蹙蹙眉,这就不是个正经吃饭的地儿。

  锦王叫了些好菜,一开始是挺客气的,又是劝酒又是夹菜,甚至还给他的猫单独叫了几道菜,外人看来的确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可是季庭书一眼望穿他的心思,顾左右而言他,想套的话是一句也没套出来。

  锦王逐渐没了耐心,话问不出来,钱也花了,不能让人就这样走。

  他往台上望了眼,笑道:“早听皇婶才华横溢,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在场诸多文人雅士,皇婶可否露一手,现场赋诗一首给大家瞧瞧?”

  周边在场之人多是他手下或朋友,连连应声。

  季庭书面无表情:“不敢献丑。”

  “哎,状元如果是献丑,那我们这些人算什么,皇婶是瞧不起大家喽?”他刻意加重状元二字。

  季庭书不想在这里与他有过多冲突,松口:“作完诗,我要回去了。”

  “好。”

  正欲开口,锦王忽又抬扇一阻:“不过,有要求,皇婶作的诗得应景哦。”

  “好。”客栈酒楼,熙攘人群,很好写。

  “我说的景在那儿。”对面人扇骨一转,往台上指去,“皇婶要作能唱的那种诗,就跟刚才被领上楼的姑娘一样。”他轻笑着,“常言诗融于景,皇婶作诗时,也该像那姑娘一样,跳个舞才合适,我说的对不对啊?”

  周围这回没人敢应,有人小声说:“那可是槐王妃,锦王您将他与妓子相提并论,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锦王干脆连掩饰也不掩饰了,“有本事,让槐王来找我,皇婶,快跳啊,可不要扫了兴哦。”

  季庭书冷脸起身,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去。

  “皇婶,你就这样离去,太不给侄儿面子了吧?”身后人声音阴冷。

  他没有停留,头也不回。

  身后人方要扬手命人去阻,而将走之人怀里的猫突然跳了下来。

  这让季庭书不得不停下,望着小猫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怎么不走,还往回跑?

  季庭书脸色铁青,而穆程回头,向他轻轻颔首。

  寻常的一个动作,却让他有种安定的感觉,奇怪了,也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

  他伫立门边,看小白猫“飕”一下蹿上锦王的头,在其伸手来抓时,先一步跳到肩上,爪子一伸扯下其外衫,锦王护着头冲到台上,怒吼着吩咐众人来抓猫。

  今日出来闲逛,没带侍卫,跟着的都是些下人,打杀之事着实没经验,一群人举着各种东西上前来,瞧见小猫在锦王肩膀,一个板凳腿拍上去,小猫跳开,而板凳腿“砰”一下敲在了锦王的头上。

  锦王迷糊打转,众人还在抓猫,这只猫身手出乎意料的敏捷,眼看又落在锦王脚边,十来个人扑了上去。

  然而猫已跳走,他们手上落空,往地上猛地一扑,不小心拽下了锦王的裤子。

  猫咪还在围着锦王转,一行人也围着转,跑来跑去,又是一扑,晕头转向的锦王连底裤都被扯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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