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亓扬眉,笑得很挑衅:“他身边的狗只多不少,你是其中一条,我为什么会知道却还能在他身边,是为什么呢。”
“……”
“是因为,你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郑延咬紧牙关,不得不说,沈亓每一句话都在戳他的脊梁骨,恨不得要戳死。
沈亓视线落在那几杯酒上,突兀的挑起另外的话题:“刚才进门有一群人正在讨论现在市面上的几款迷药,他们打算试试。”
郑延面色一僵。
“这三杯酒里,我猜猜是哪杯有药,你打算给谁喝?”
郑延轻蔑的勾唇:“我还不至于做这种事。”
“你想试试药效,你打算给自己喝,然后呢,在林若淮面前像条发//情的狗一样,渴望着他能给你一口吃的?”
郑延很想一拳砸过去,但他冷静下来了,反而疑惑为什么沈亓会把他的心思摸透,除非他也有过这样的念头。
那瞬间恐怖黑沉的气息在郑延身边围绕着,一下子被抽掉精气神,整个人都虚空的落入地狱里。
沈亓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中间:“应该是这杯。”
郑延语气都在颤抖:“怎么,你……”
话还没说完,沈亓便端起那杯,如同品尝玉液琼浆,抿了一口,没喝完。
郑延瞪大眼睛,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疯子。
第74章
林若淮在吧台把花生米, 小酥肉,炸锅巴片都吃了一遍,优雅的打了个嗝, 后期全程在喝水咽下去。
也不知道沈亓会跟郑延说什么。
如果能帮他断了郑延的心思, 那也挺好的, 沈亓应该很有分寸的,这种事交给他准没错。
林若淮刚喝完一杯水, 郑延就从另一边出口浑浑噩噩的走出来, 活像是受到了重大打击。
如果刚才领口敞开,走的是潇洒肆意的慵懒风, 现在的他更像是虾线被抽了,一下子没了精神气,颓废得跟路边的乞丐有得一比。
余思明正在喝酒,瞅着姓郑的状态不对, 不动声色的过去护犊子, 方嘉遇什么都没问, 也跟着过去。
林若淮用眼神让他们安静下来。
郑延没说什么, 上下两片唇抿紧,眼睛几乎充血, 整个人充斥着大量的负面情绪, 好似即将要崩溃一般。
林若淮面不改色,实则心里上蹿下跳的, 沈亓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才能让一个人崩溃成这样。
郑延眼珠子不是深黑, 是深棕色,颤抖着看向余思明跟方嘉遇,心里冷笑几分。
沈亓有一点说得对, 这人身边的狗多得是。
在郑延评价看来,这人花心,到处撩骚,不自重,就算以后结婚了,搞不好还会出轨。
郑延压下一口气,依旧什么都没说,咬牙转身走了。
余思明一头雾水:“他干嘛,神经病,死死盯着你,还以为要把你揍了。”
林若淮摸了摸鼻子。
方嘉遇心思比较细腻,看了他一眼:“你没事吧。”
林若淮从椅子上下来:“没事,我去看看沈亓,你们继续玩吧。”
他拿起外套刚走到门口,老严的电话就进来了,说是大少爷不舒服。
林若淮心里一突,快步走出门外:“他怎么了?”
老严没有透露太多:“我带你过去。”
车子往酒吧的反方向走,林若淮满心满眼的慌张,指尖都在颤抖,思绪回笼时,发现周围的景象不太对劲。
路灯稀疏,山峦起伏,周围寂静无声,已经远离了城市中心,来到了偏郊区的地方。
林若淮心里突突跳,有种要被卖掉的感觉:“严叔,我们不是去医院吗?”
老严:“大少爷不在医院,在山顶。”
“……”
山顶四周没有游客,有一棵大树下停着一辆suv,林若淮下车后,换到suv的后座上,一打开车门,里面有种诡异粘稠的氛围就迫不及待的把林若淮整个人都吞噬掉。
林若淮的肌肤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老严在不远处候着。
车里没开灯,林若淮借着月色打量着身边的男人,侧脸的鼻梁高挺,嘴唇微微抿着,有点红,周身拢着阴郁的气息,额前都是细密的汗珠,状态看着不太对。
林若淮去碰了他的手臂,烫的缩回去:“沈亓,你没事吧。”
沈亓没有半分反应,依旧坐得笔直,连呼吸声都浅了,只剩下胸膛微微起伏的动静。
“郑延把你怎么了?”林若淮心头掠过不好的想法。
沈亓微阖着眼,拿起手机通知一声:“你回去。”
老严顿了顿:“大少爷……”
过了会儿,手机那边没声音了,老严立刻说:“我现在回去。”
林若淮又靠近些,茉莉花香化作一条芬芳的河流在沈亓心中缓缓流淌,缓解灼烧到要去死的火焰。
沈亓头痛欲裂,浑身上下几乎要爆裂,喉结上下滚动着,仿佛在压抑在山崩海啸。
需求比以往更加的强烈,更加的让人难以自控,沈亓眼白血丝蔓延,下意识的舔唇,亢奋要去死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但不能现在去死,要死,也要死在林若淮身体里面。
沈亓睁开眼,伸手把林若淮拽过来,埋在他颈窝处,不停地吸气呼吸,湿热的气息在林若淮胸前喷洒。
林若淮整个人被烫得一哆嗦,语气不自觉发软:“你看起来好烫,是不是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我喝了加料的东西。”
林若淮猛地一顿,双手抓住沈亓后背的衣服,有汗,都湿透了,愤怒道:“是郑延做的!”
他体会过那种感觉,特别难受,犹如被扔在火山山口里,烈焰燃烧。
“我,我带你去医院,然后我们……”
沈亓舔他的喉结:“我只喝了一点。”
林若淮紧张的血管鼓起,嘴唇被堵住了,逼仄的空间里,没有灯光,只有浅淡的月色,悄无声息的爬到车窗边,偷看后座的两人正在亲热。
舌头的温度很高,分泌的唾液在口腔里扫射,吞咽的声音在耳边鼓动着。
林若淮一下子被夺走理智,衣服从有到无,冰冷与火热交织成一片海,包裹着他,沉入深海中,无法自拔,溺毙。
林若淮被亲得浑身发软,躺在车后座里一动不动,腿搭在沈亓身上,没一会儿,沈亓拿出一瓶红酒。
沈亓漫不经心的说:“喝点吧,能让你等会儿好受些。”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很危险,林若淮警惕得撑在后面:“不用,我……”
沈亓咬开瓶塞,自己喝了一口,又捏着林若淮的颊边喂了下去,没来得及吞咽的红色液体从唇边流淌,沾湿了胸前与肚皮,随着角度,滑落到椅子里。
“宝宝没有牛奶了,都是红酒的味道。”
林若淮疼得嘶嘶的喘口气,受不了沈亓的挑逗,他的舌头真的太烫了,烫得让人流泪。
沈亓把林若淮翻了个面,红酒不小心洒下,从背脊流到尾椎骨,又顺着腰臀的弧度进去。
沈亓舔唇,低头亲了过去。
林若淮屈指咬着关节,泪流满面,一张小脸湿漉漉的,被欺负惨了。
紧接着又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摁着林若淮的后颈让他好好看着。
沈亓如今的情绪与身体已然达到了濒临点,头部充血,紧绷着青筋暴起,一根根的像树藤蔓延,虬结蜿蜒,看着比往常更可怖。
林若淮心惊肉跳,头一回觉得在沈亓怀里,比在外面过夜还要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