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最近工作忙得团团转,谈临鼻血都流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心软了。
隋银对助理交代了几句工作安排,又扭头对同僚笑了笑,道:“没做完的工作都推到下周一,这周加班辛苦各位,大家周末好好休息。”
齐鱼橙凑上来,笑嘻嘻地挽着他的胳膊,走得飞快,“捎我一程哦银银!”
“好。”隋银任由他拉着,笑着加快步伐。
*
“哥你回来啦!”
谈临听见声响,从厨房里探了个脑袋出来,双眼亮晶晶的。
隋银心念一动,主动过去亲了谈临一口。
极轻的一次触碰显然缓解不了多少,再加上谈临年轻火燥的,几乎是立刻就激动了,眼巴巴的。
空气中传来一声浅笑,隋银抬手轻抚着哨兵的侧脸,加深了这个吻。
“……”
谈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却还是克制下来先吃饭。
两碗汤下去,身体就不自觉地热了起来,在冬天这样的季节暖洋洋地很舒服。
晚饭后的气氛很好,谈临又把隋银揽在怀里随便挑了部电影来看。
“哥你可以去泡个澡,水我都给你放好了哦~”
见他休息得差不多了,谈临舔了舔唇,催促道。
“可以,”隋银扫了他一眼,眉梢轻佻,“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谈临几乎立马就想答应,但想到自己的“计划”,他坚定地摇头拒绝,语气坚定,“我在隔壁浴室洗就好!”
闻言,隋银扬了扬眉,点点头,“那行。”
沐浴球在水中化开,咕嘟嘟地冒着泡泡,上边儿还飘着花瓣,是恰到好处的茉莉香气。
隋银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上个ABO世界里自己的信息素。
嗯,想吃冰淇淋了。
……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隋银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松泛开了,一边随意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一边推门出去。
“咔哒。”
门推开的瞬间,隋银极快地眨了两下眼。
只见房间的灯光调得很暗,谈临直面对着浴室门跪在地毯上,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直直地望向他。
年轻的哨兵脖颈间戴着黑色皮质项圈,项圈前端不仅有个一晃就响的铃铛,甚至还有一根细细的银链垂在地,等着主人来牵。
手感很好的脑袋上立着两只毛茸茸的银色狼耳,似乎是在听到细碎声音后动了动。
谈临就这么直直望过来,“主人……我错了。”
明面上似乎是仍旧在为先前的事情道歉,实际上两人心知肚明,之前的事情早就翻了篇。
或许,重要的不是犯错后的道歉,而是狼崽子殷切期待着的、无比渴望着的、来自主人的一次……责罚。
至于是否是真正的责罚——
谁知道呢?
隋银头发随意擦了两下就不再管,慢悠悠走过去施施然往床沿一坐,浴袍松松散开。
在谈临灼热的目光注视下……
他抓住了那根银链。
只需轻轻一拽,谈临脆弱的脖颈就被带得向前,仰头看着他。
又喊了一声,“哥哥。”
隋银扫了眼矮桌上放着的水杯和散落的几个透明包装纸,皱了皱眉,“你生病了在吃药?”
谈临摇头又点头,耳后眼也不眨地直白回答:“吃的春/药。”
隋银:“……”
隋银:“…………”
哑然了两秒,隋银又扫了眼他这身装扮,“你这,准备有够充分啊。”
“嗯嗯,”谈临坦然承认,“我想跟哥认错。”
而后又低下头,耳朵随着动,很勾目光。
隋银不自觉盯了两秒,确定这狼耳朵是真的在自己动,活像谈临自己长出来的一样。
一时间就没来得及说话。
谈临就继续开口卖惨,声音低落,“没关系,哥那么生气,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不用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就好……”
隋银没忍住笑出声,又轻扯了扯手中的银链,好笑道:“谈临你知不知道自己演技有多差?”
“不知道。”谈临脸不红心不跳,眼也不眨地继续着自己的剧本——
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所以,主人愿意管小狗吗?”
隋银垂眸和他对视,没说话,只在低头的同时拽了下手中的链子。
像是一个被迫的吻。
然而,双方都很沉溺其中。
轻浅地亲了下,隋银鼻尖蹭着他的脸颊,低声解释:“没生你气,最近太忙了。”
“那哥周末要好好陪我……”谈临笑了下,又亲上来。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隋银嘴里尝到了点草莓味儿。
是谈临舌尖渡过来的糖果。
隋银被扣着后颈吻着,目光不自觉落在桌上的透明包装纸上。
“哥哥好聪明,”谈临笑眼弯弯,“两颗糖果,哥哥一颗我一颗,好吃吗?”
“真是春/药?”隋银牙齿不自觉用力,将糖果咬碎——
夹心味道不错,但似乎还添了些别的东西。
谈临目光从未偏离过半分,见他咬开了糖果,弯了弯唇答:“不算是。”
隋银扬眉,没来得及继续问下去,腰就被温热的手掌按住了,轻而柔地触碰着。
哨兵眨了眨眼,“一点新研究出来的新鲜玩意儿罢了,含有精神力的糖果,好吃吗?”
精神力。
向来是用来或控制或战斗的无形力量被压缩注入一颗小小的糖果。
……和春/药效果也差不了多少就是了。
隋银眼皮跳了跳,最终也没及时止损地把破碎的糖果吐掉。
纵容了哨兵的精神力在自己体内四下煽风点火。
第73章
*
“叮咚——”
门铃声响起,谈临笑嘻嘻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仿佛来的不是客人,而是拆散他和老婆幸福生活的邪恶小三。
隋银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听见声响给小狗打了个手势,示意对方去开门。
身上还围着小狗围裙,谈临幽幽看了隋银一眼,还是听话地开门去了。
对上一脸冷漠的哨兵,实习生干笑两声,“夫人中午好。”
这声“夫人”,是谈临自己撒泼打滚要隋银手底下的人喊的。
“嗯嗯中午好,”谈临脸色立马就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嘴角翘了翘,声音也没有那么生硬,“什么事?”
“这些是长官给我布置的作业,还有这些是筛选过后需要长官审阅的文件,麻烦您了!”
实习生把包里的一大沓资料递给他,讨好一笑,“希望长官早日康复,那我就不打扰啦,夫人再见!”
说完,脚底抹了油似的就一溜烟儿地跑了。
“咔哒。”
谈临关上门,把那沓该死的文件归置好,隋银仍旧在打电话。
他的声音带着点儿不明显的鼻音、也略有沙哑,说话时条理清晰明确。
当然,这不是某种新奇糖果以及其带来的一系列奇妙连锁反应造成的。
在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周末,隋银转身便又投入了马不停蹄的白塔工作当中。
然后,他发烧了。
不像是感冒着凉,倒像是长时间连轴转过后身体过于疲倦引发的机体自然保护。
这次生病来得势如破竹,低烧持续了两三天才略有好转。
就算不是后者,谈临也准备咬死了把不断工作的隋银扣在家里好好休息。
但白塔高层最近大换水,各方各面都在蓄势待发,齐鱼橙忙得脚不沾地都没空去医院值班了,隋银就更别想清净休息了。
生病在家也逃不了工作。
谈临凑过去黏黏糊糊地亲了隋银一口,就又满血回厨房鼓捣了。
打完电话,隋银喝了小半杯水,撑着桌沿有些恍神,【问水乖崽,你说我是不是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