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徐敬显然是要顺势把这婚约认下。
见楚凝久久不答,徐敬沉声道:“陛下莫不是想要悔婚?”
楚凝膝上的衣服,被他自己揪得皱巴巴的,他有些手足无措。徐敬也是哥哥的分身,他倒也没有悔婚的意思……
“可是那乡野村夫逼迫了你?”徐敬说道,“陛下莫怕,待那人归来,我立时杀了他。”
“不行!”楚凝急道,“不许这么做!他……他也不是什么乡野村夫!”
徐敬抓住了他的手,眼眸愈发暗沉:“与陛下有着婚约的是我,那不过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趁人之危强占了陛下几日,陛下难道还要维护他吗?”
“他没有强占我。”楚凝摇头,“我是甘愿的。”
“那谢云谏呢?”徐敬忽地话锋一转,提起另外一人,“陛下也是甘愿的?”
楚凝被一下子问懵,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徐敬便紧跟着逼问下去:“还有那个影卫,陛下,莫非亦是心甘情愿?”
楚凝这才意识到那三个男人已然见了面。也是,他失踪之时,定是他的安危最为重要,那几人怕是暂且抛却龃龉,合力寻他。
只是寻到他后,那些暂且压下的矛盾便会爆发开来。
要是几人齐聚一堂,说不好已经拔刀相向了,可是这会儿落入徐敬手中的只有楚凝这么一个可怜人。在徐敬咄咄逼人的态度下,他说是不好,说不是好似也不好。
这几个分身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他们是一个人的记忆啊……
“从那两个人口中,臣还得知了一事。他们竟是觉得陛下肚子里的孩子,是臣的。”徐敬快被气笑了,“陛下,您究竟有几个男人?”
被逼急了,楚凝也不再纠正徐敬的称呼,索性顺着徐敬的称呼说道:“你都叫我陛下了,那朕的后宫多几个男人,不行吗?”
他眼睛瞪得圆圆的,显得可爱又可恨。徐敬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起身将楚凝推至榻上。
阴影覆下,楚凝不由惊呼一声。徐敬方才半跪在地上时,看似谦卑,可言辞没半分恭敬可言,句句逼他,如今起身将他压在榻上,蛮横的气息更是显露无遗。
“左相说媒时,都不敢提给陛下的后宫添人。”毕竟徐敬手握重兵,他要是做了皇夫,谁敢给楚凝送别的男人,“陛下好生贪心,有臣一个,仍觉不够。”
楚凝声音发颤:“你,你若是不愿意,别进后宫就是了,我、我找愿意的人去……”
他话音方落,便叫徐敬堵住了嘴。徐敬低头吻住那柔软的唇瓣,稍稍含吮一番,舌尖便撬开唇齿,长驱直入。
他亲得格外凶,好似要掠尽楚凝肺里的空气,直亲得发出不堪承受的呜呜声,抬手用力捶他的背。
待徐敬将人放开,只见躺在自己身下的人眼尾绯红,眸中水光潋滟,好不可怜。
“陛下不愿意让臣做陛下唯一的皇夫也无妨。”徐敬低声道,“臣会将陛下带走,从今往后,陛下便只是凝儿,是臣唯一的妻子。”
他说着,一点点挑开楚凝的衣襟,层层衣物散开,直露出最后那件苏隐买的,绣着鸳鸯的红肚兜。
一想到楚凝就在这榻上与旁人做了鸳鸯,徐敬眼眸一暗,轻而易举便将那成对的鸳鸯撕裂了。
……
越来越多的泪水涌出眼眶。
徐敬好似是被气疯了,压抑多日的怒火一朝涌出,浑身气息变得极为可怕。楚凝几乎没见过哥哥这么凶的模样,被吓得止不住流泪。
使得男人不得不将其他事搁置一旁,先将他拢进怀中细细地哄:“我是欺负你了么?”
他确实怒火中烧,却也记得楚凝怀有身孕,而且月份不小,因而覆在他身上时,只是虚虚压着,根本不敢沉下身去,本想抬起楚凝的大腿夹着纾解,意识到楚凝现在支撑不了做太大的动作后,也放弃了。
只是在人身上亲了亲,分明没做什么事,未婚妻都背着他找好几个男人了,他表现得凶一些怎么了?
楚凝流着泪,委屈万分,一口咬在男人肩上:“你就是在欺负我……”
徐敬任由他咬,楚凝咬得不重,皮都破不了,显然狠不下心。陛下对自己有心,徐敬自然高兴,可偏偏楚凝的这份心意,给了不止一人。
心不住地往外冒酸水,徐敬这会儿却半句话不敢说。等到楚凝松开了肩,才抱着人轻轻地吻。这温柔的吻渐渐安抚住了楚凝,叫他止住了眼泪。
待确认楚凝没有抗拒的意思,他才继续往下亲。
衣裳早便不知去了何处,唯有一件里衣将坠不坠地挂在臂弯上。美人肤如白玉,上边却带着些许仿若玉沁的未退红痕。顾忌楚凝有了身子,苏隐还算克制,然而楚凝是容易留痕的体质,以至于有些痕迹,多日后仍旧鲜明。
垂眸看着某处,徐敬低声问道:“这儿为何这般肿?”
楚凝脸颊通红,咬着下唇,不肯答话。
徐敬垂首片刻,直至听见楚凝抑制不住的呜咽,方才抬头问他:“他也像我这样了,是吗?”
楚凝不答,徐敬却能感觉到他身子敏感地颤了一下。
叫人捷足先登的妒火使得徐敬忍不住又低下头去,楚凝抓紧了他的肩,口中发出宛如呜咽的细细呻吟,本想要把人推开,可想到什么,力道却变了方向,仿佛要将人揽进怀里。
近几日,他常觉胀疼得厉害,好似有什么东西盈在胸口,迫切地寻找一个出口,却被堵住。
楚凝有时会背着人,隔着衣物偷偷地揉,可他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怕留下明显的痕迹,于是什么也没出来。他也想要求助苏隐,让苏大夫吮得再重一些,可是话到嘴边,又因为羞涩最终也没有说出。
此刻的徐敬,好似正与在楚凝身上留下痕迹的苏隐较劲。
楚凝没有阻止的后果,便是在某一刻,徐敬的口中忽地蔓延开一股甜味。
徐敬一愣,竟是忘了吞咽。他稍一离开,便见楚凝别开脸,羞得不肯与他对视,而淡黄色的初乳,正顺着楚凝胸膛的弧度流下。
意识到那是什么的徐敬立刻低下头去,一滴也不浪费。
***
一个时辰后,得到村民通风报信的苏隐,终于赶了回来。
他先是在林间遇到被两个亲兵监视着的阿筠,一个亲兵立时被毒针放倒,另一个亲兵虽反应了过来,却也不敢置信地飞快败在了他们认知中应该是个大夫的男人手下。
身为医者的苏隐,最是清楚人体的弱点在哪。
他甫一将两个亲兵打晕,阿筠就哭着喊道:“师父,你快去救师娘……师娘被坏人欺负了!”
苏隐顾不上处置这两个亲兵,吩咐阿筠照顾好自己后,便匆匆往家赶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
待苏隐听见屋中传来宛如哭泣的细细呻吟,一把推开房门时,只见他的妻子被人压在榻上,那人埋在他的胸口,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奶香。
看见这一幕的苏隐双目充血,目眦欲裂。
“混账!”他怒道,拔下挂在墙上的剑,便朝那贼人劈去!
第79章 古代世界15
常年被苏隐挂在墙上的剑,可并非一件摆设。
平素宝剑藏锋鞘中,沉寂内敛,然而必要之时,也可出鞘斩杀辱人妻子的贼人。这一剑势如雷霆,迅疾如风,直往徐敬后心而去。
而徐敬的反应速度丝毫不逊于苏隐,他一手扯过楚凝大敞的衣襟,遮住他袒露的胸膛,一手紧握住滑出袖口的一把匕首,侧身将剑锋格开。锋刃相击,发出金石之声,铿的一声响后,两个男人对上视线,目光皆是阴沉狠戾。
错开剑锋,匕刃划向苏隐脖颈,苏隐一步后退将其避开。二人都有远离楚凝,以免误伤到他的意思,直至推到卧房中部,方才正式交起手来。
每次出招,招招直至命门,皆是下了死手。
楚凝拢着松松垮垮的衣襟,急道:“住手,快住手!”
然而两人充耳不闻,只想着先把对方弄死,再将楚凝搂进怀中细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