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该怎么罚你比较好?”他在楚凝耳边低声说道。
第42章 灵异世界10
当发现有什么细长冰凉的东西缠上脚踝,一路往上爬时,楚凝终于明白自己听见的沙沙声来自什么。
那是一条蛇。
他不怕蛇,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任何来自其他人,其他事物的触碰都叫他不自觉战栗。他伸手想要把那条蛇扯下来,却被男人扣住了双手。
小蛇很快就爬至腿根,它似乎还想继续,却被男人轻声喝止。
于是只能委屈地吐吐信子,张口咬住腿根处极为细腻软嫩的皮肉。
楚凝闷哼了一声。
这是一条毒蛇,有着两枚细长的毒牙,毒素自其中注入楚凝的身体。这条蛇太小,只有巴掌大,毒牙也细得好似两根针,刺入的时候,除却微微的酥麻感,楚凝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蛇毒不杀人,不伤人,只带来无边春情。
那毒生效得极快,转瞬间便叫美人眼尾泛红,泪水涟涟,不受控制地喘息。轻颤着的双腿落入男人掌中,柔腻的腿肉好似酥软的春泥。【不让摸腿?这里都没做摸摸腿也违规?】
他仰躺在男人怀中,背后就是结实的胸膛。在这没有任何光亮的黑暗中,他们看不见彼此的面容,只能听见对方的喘息声。男人的呼吸只是急促粗重了些许,楚凝却只有咬住下唇,才能勉强抑制呻吟。
小蛇乖乖爬回他的脚踝,一动不动地待在上面,好似一只脚环。然而带给楚凝无边折磨的,正是这条看似无害的小蛇。
男人很有耐心,只是轻抚楚凝腿弯,感受那如丝绸一般柔滑的触感【这里真的只摸了腿啊】,间或在楚凝忍耐不住的时候,攥住他的手腕,温声告诉他不可以。他在等待楚凝理智被击溃的那一刻,等待楚凝忍不住向他索取。
他的妻子带着那样一身痕迹来见他,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惩罚。
就罚他抛掉所有的礼义廉耻,溺在这无边无际的欲海之中。
楚凝并不知晓,他看不见任何东西,男人却能将他的情动尽数收入眼底。他看着楚凝白皙如玉的肌肤泛起诱人的薄粉,看着他水雾朦胧的双眸,又看他樱唇开合,从中吐出婉转呻吟。
分明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低头在他的耳边低声诱哄道:“没必要压抑自己,反正什么都看不见,不是吗?”
反正在这没有光亮的黑暗中,连你都看不见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
蛇毒本就让楚凝的理智快要消弭殆尽,男人蛊惑的话,更是敲碎了他心里的最后一层防线。
是的,反正看不见……
“我好难受……”他转过身,一条胳膊环住了男人的脖颈,仰起脸,讨好似地亲吻他的嘴唇。
他的姿态,仿若一种邀请。
楚凝颤着尾音,说出一些……从没想到会由自己说出的言语。
***
这场梦做了很久很久。
做到本来冰凉一片的石台变得温热,变得一片狼藉。白玉无瑕的肌肤染上大片大片的绯色,楚凝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好似刚从水里打捞出来,变得浓郁的幽香,成了属于男人的“蛇毒”。
身处没有光亮的石窟,好似回到了天地混沌之时,两个人纠缠一处,不分你我。楚凝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时间的感知变得模糊,只知自己到后来,体内所有的水分好似都要流尽了,整个人快要化在男人的怀中。
他有一种会这样进行至天荒地老的错觉。
直到一串电话铃声,让他在这场混乱的梦中获得一丝清明。楚凝慌慌张张地推开男人,男人不满地感受到楚凝的消失,温香软玉倏然从他怀中离开,下一个瞬间,楚凝就逃离了这场春梦。
睁开眼,楚凝强忍着浑身酸软,无视身上那些异常的潮湿,撑起身体去够床边的手机。电话是小仙姑打来的,接通后,另一头传来碗勺碰撞的清脆声响,小仙姑正在吃东西。
旅店一楼的餐厅,小仙姑把鬼面具挪到头顶,一边吃她的中午饭,一边问道:“楚凝,你还没有起床吗?”
楚凝嗯了一声。
只是这短促的一声,便叫他惊慌地按住自己的喉咙。他还没完全从梦境中脱离,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带着浓重的情欲。
哪怕从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些失真,小仙姑还是感觉到了不太对:“楚凝,你生病了吗?”
“……有一些不太舒服。”楚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些,“小仙姑,你能不能帮我回家拿一套衣服?”
“好哦。”小仙姑没有多问,只说道,“那你等一下,我把剩下半碗饭吃完,再上楼找你拿钥匙。”
“好。”楚凝逃命似地赶忙挂掉了电话。
他本来想在小仙姑上楼以前把自己收拾得能见人,但他显然低估了自己被折腾到什么程度,也低估了小仙姑吃饭的速度。没几分钟小仙姑就敲响房门,楚凝只能打开一条门缝,把家门钥匙递出去。
小仙姑有些担心:“楚凝,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楚凝躲在门后,想到门外的是一个小姑娘,更加羞耻得无地自容。
小仙姑听见他的声音,怀疑道:“楚凝,你该不会感冒了吧。”
“……嗯,感冒了。”楚凝索性认下,“睡时出了太多汗,劳烦你帮我拿一身换洗衣服。”
“好吧,那你留在这里等我。”小仙姑半信半疑地走了。
她人一走,楚凝便无力地跌坐在地板。
任何人只要看到他,都能晓得他声音有异,绝非因为感冒,而是因为春情未消。梦里的痕迹不会带到现实的身体上,可他满面潮红,赤裸的双腿颤抖不止。
楚凝一醒来,便把那条叫他难受得紧的裤子脱了。
可还不如不脱。楚凝回头看自己从床边走到门口的一路,地板上一串湿漉漉的水痕。窗帘紧闭,房间内虽没有梦中那不见五指的黑,可也十分昏暗,然而楚凝低头看去,仍能看见自己脚踝上也有莹润痕迹。
那只镂空银铃还被他握在掌中,楚凝气得想要狠狠往远处扔去。
可是看着铃铛中藏着的、爱人某一世的尸骨,终究还是没舍得,最后只生气地捶了两下地板,起身摇摇晃晃地往浴室走去。
他腿抖得厉害,俨然一副被男人滋润过度的模样。他路过镜子时,都不敢多看一眼镜中自己的脸。
楚凝拧开淋浴喷头,温热的水流笼罩了他,流水将黏腻的不适感一并洗去。他一手撑着冰凉的墙壁,当头浇下的水让他逐渐清醒,越是清醒,越是让他无法接受自己在梦中做出那些事。
不敢回忆他在男人耳边说的那些言语,不敢回忆他对男人做出的那些邀请,也不敢想象那个渴求爱抚的人……居然是自己。
都是他在清醒的状态绝无可能做的,然而梦中的人天然不太清醒,被男人一哄,被注入所谓的蛇毒,竟是什么都做了。
楚凝又气那人,又气自己。
因为他发现,一想起男人对自己的痴迷,一想起他言语间的宠溺,一想起那半点不作假的欢愉,他竟然觉得,在哥哥面前如此放浪,好似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再来一次,哥哥多哄一哄他,他或许也是愿意的。
难道、难道他真的像这些男人所说的……天性淫/荡吗?
楚凝心乱如麻,不知道以后要不要还这样纵容他们,也放纵自己。直到洗干净了身子楚凝也没想出个答案,裹着浴巾坐在床上,纠结地抱住了自己。
小潮区离这里有点远,哪怕白天好打车,小仙姑带着衣服回来也是近两个小时后的事,楚凝没有吹的头发都要自然干了。
小仙姑做事周到,说是麻烦她带一套衣服,就真从里到外带了一整套。直至穿戴整齐,楚凝才觉得自己彻底离开了那场淫/梦,又是忙不迭地把脏衣服塞进袋子里,又是掩盖罪证似地把地板上的不明痕迹擦干净,等到一切做完了,看镜子好像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才敢出现在小仙姑面前。
可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