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至远古养巨兽(20)

2025-09-02 评论

  背着火光坐在石床的少年捂着嘴巴,唇瓣微湿,一摸,摸出些许血迹。

  他的嘴唇因为过度干燥裂开了,身上同样多了几处干裂的肌肤。

  琨瑜咧咧嘴,从床尾翻开银狛带回来的那罐膏脂。

  膏脂被对方抠挖了大半,都用在他……身上。

  脑子里涌出某些画面,琨瑜忍着羞耻,用指腹沾上膏脂,一点点涂上肌肤裂开的地方。

  吃饱喝足,琨瑜很早就钻进兽褥里,

  褥子盖住额头,手搭在腰腹敲了敲,半晌,兽褥微微掀开,露出眉心的小红痣,略为纠结的眉眼。

  琨瑜望着洞顶,连接几天睡了安稳觉,本该高兴,可他却在想,山洞是不是因为太大,过于清冷了。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能回答他心里的疑惑。

  琨瑜撇撇嘴,脸往侧边一脉,彻底闭上眼睫。

  *

  月色拖出一道长影。

  银狛扛着一大捆雪兽的皮毛跃上石台,他身上沾着皮毛残留的血渍,将兽皮放在洞口后,就地抓起积雪往两个膀子抹,弄干净了,这才踏着火光入内。

  锐利的视线顷刻间锁定那抹微微隆起的背影。

  混混沌沌中,琨瑜只觉有什么东西往身子里钻,仿佛少了一把火。

  他气息急促,猛然睁眼。

  银狛看他醒了,干脆把人抱起来,腿大开大合地岔着,把雌兽置于其中。

  “你、你回来啦?”

  银狛点头,并不多话,而是用鼻子压着琨瑜颈边细腻的皮肉,粗气地“嗯”了声。

  瞥向兽皮裙,琨瑜什么都明白了。

  被大掌揉了几回,睡意顷刻间消散。

  他颤巍巍地扶着银狛坐好,颠颠晃晃的,怕被撞下去,只能用胳膊努力抱着对方的脖子,

  银狛耳尖一直抖动,冲力威猛无比。

  他轻不重不轻地咬上琨瑜的耳朵,薄嫩细滑的皮肉,忍得面孔扭曲,这才没咽进肚子。

  又觉得雌兽叫的好听,非要他多叫几声。

  琨瑜不想张嘴,银狛曲长指腹,往湿湿软软的唇缝一钻,搅翻搅翻,琨瑜呜咽不及,舌尖被玩了很久,只得讨饶,丝丝涎津从下巴慢慢溢了出来。

  *

  直至后半夜,琨瑜软绵绵地被银狛抱起来放在腿上,他动了动手指头,湿透的脸蛋往银狛汗湿炙热的脖颈轻轻蹭一下,有点撒娇的意思。

  “想洗澡……”

  银狛知道雌兽爱干净,再也找不到比琨瑜更爱干净,会打理自己的雌兽了。

  给琨瑜喂入些许热水后,捡起一块厚厚的兽皮把人打包卷起来。

  高大的兽人走到洞口之外,迅速膨胀的兽躯在月色下飞跃疾驰,幽暗的蓝影在雪林里穿梭。

  *

  又来到热泉,琨瑜被银狛放入泉里,温热的水流裹着全身,舒服得令他叹息。

  待身子没那么难受了,他稍微扭头,打量男人的肩膀,胳膊,胸膛,每一块肌肉都仔细看过。

  他清了清干哑的嗓子:“这次可有受伤?”

  银狛摇头:“你做的鳞甲很管用。”

  听到鳞甲起了作用,琨瑜眉梢扬起;“太好了,看来之前的法子行得通。”

  银狛定定看他:“很担心我?”

  琨瑜毫不迟疑地点头。

  毕竟银狛待他好,又能护着他在异世里活下去,若少了对方,他都不知道上哪里寻找像银狛这样的大靠山。

  银狛:“我带了几块雪兽的皮毛回来,很漂亮,你会喜欢的。”

  琨瑜微微赧然:“谢谢……”

  他出于私心需要倚靠对方,可那些兽皮,需要每次冒着危险跟雪**锋才能获取,他不好意思白白索取那么多。

  储藏起来的所有食物和兽皮,琨瑜都会特意处理一半留给对方。

  好比那些雪兽皮,虽然银狛指明送给他,但在琨瑜的计划里,他会帮对方做一身厚实好看的衣物的。

  两个人,一人一半吧。

  天快亮时,银狛带着他离开热泉谷。

  深冬的丛林荒芜冷寂,却也散发着别样的美。

  琨瑜藏在巨兽厚密的毛发下,打量树木结出的成串冰晶,正待感慨,却听巨兽仰脖呼嚎,震慑力十足。

  他抓紧一绺兽毛,紧张道:“怎么了?”

  只见一群猎齿兽趁雪停出来觅食,正在围剿几头羊兽。

  羊兽一身卷厚的皮毛,雪白雪白的,肚子鼓涨,看起来像怀孕了。

  这帮猎齿兽平时凶残,却不会贸然闯进阿磐山。毕竟阿磐山有那么大一头猛兽坐镇,这些野兽会特意避开。

  所以阿磐山范围内除了一些中小型的兽类,更多的是性格比较温顺,很少产生斗争和厮杀的食草兽。

  各类食草兽温和,不会挑起争端,银狛就没把它们驱逐出阿磐山。

  但这群猎齿兽闯入阿磐山,他不会放过。

  鳞尾将琨瑜高高缠起,送到树干上。

  琨瑜微微张嘴,他落在巨大的树冠伞上,撑起胳膊,扒着边缘,半张脸朝下方张探。

  “银狛……”

  他打量那群压抑着吼声的野兽:“要小心啊。”

  犹如黑鞭的鳞尾用力一甩,巨兽扑了过去,毫无退后的意思。

  雪地淌开血色,很快凝结。

  对付这些野兽,远比兽潮和雪兽简单多了。

  每年出征月神山的兽人,早在无数次生死对抗中得到历练。

  巨兽颇有些炫耀的意思,把琨瑜重新缠回背后,昂着胸腹,屈长前腿,在抬首蓝月下呼啸。

  也抱着几分跟雌兽炫耀的意思。

  琨瑜望着满地野兽的尸首,心里怯怯。

  *

  许是在外头待了太久着凉,又或者受到惊吓。

  半夜,银狛摸着琨瑜滚烫的额头,急得嘴巴发干。

  他抱着人捂了很久,天亮时热症没有消退的趋势,反而越来越烧,还说起胡话,

  以前,生了大病的兽人也是胡言乱语,说完就回归兽神的怀抱了。

  银狛把琨瑜包了起来放在床里,以兽形快速奔至阿箬山。

  *

  雪林闪过两道幽火似的影子,幽蓝色和幽紫色的两头巨兽体魄相当,正午时,齐齐来到阿磐山。

  五官和体魄相近的兄弟二人停在石台上,银弈抖开身上的雪,只见他阿兄迫切进洞,囫囵地在火边把身体烤热,才将兽褥里雌兽挖了出来。

  银弈看着那张仿佛失去水泽的惨白小脸,有些失神,银狛喊:“愣着干什么,快来看看他。”

  

 

第18章

  银弈微微颔首,急步行至床边,收回一瞬间的失态,牵出雌兽的一条手腕。

  银狛也没管银弈怎么治的,如果他这个兄弟都治不好,别的兽人更靠不住了。

  指望部族的那些祭司老兽人?

  别的他不清楚,但那些老兽人的医治办法,哪里能用到怀里这个小雌兽的身上?

  他怕小雌兽挨不住,更怕他小命呜呼,直接回归兽神的怀抱。

  在蛮荒之地豪横了那么多年的兽人,从来没惧过什么,这还是第一次生出类似惧怕,焦虑的心绪,以致于没觉察到银奕的失态。

  银狛掌心探摸着琨瑜热乎乎的脸颊:“有办法吗。”

  银弈默然不语,轻轻点头。

  他打开来时带的兽皮包,取出几份晒干的植物根茎,走到灶前,往罐子里接水,将植物根茎卷成一捆,混着清水煮。

  银弈打量眼前的灶台,颇感惊异。

  银狛生活粗糙惯了,灶台搭得很简单,从红月到蓝月,用不过几次,经常落满积灰。

  但这块石灶搭砌得颇有规模,东西分类摆放,连取用的木头都用石刀劈过,防潮干燥,撂得整整齐齐,不像银狛那个性子能弄出来的。

  银弈在灶边看火,余光偶尔瞥入兽皮隔出来的小房间。

  依稀看见雌兽被银狛裹得严严实实,捂在怀里,姿势没变过。

  银狛……真的很紧张这个看起来弱小无比的雌兽。

  雌兽很漂亮,脸蛋小小,眉眼和嘴唇秀气,即使昏睡,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和,只一眼,就给他生了错觉,仿佛见到最美的月色,清辉柔柔地打在身上,非常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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