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拉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单宿,啊不对,不该叫你单宿了。”
搂着一个女人的年轻男人嗤笑着看了单宿一眼。
对方正是上次在小毛的会所里幸免于难的皮衣男。
单宿抬手挡住了身后的撒拉卜,抬着下巴看了对方一眼,嘴角微勾地发出了一声冷笑。
“你笑什么!”
“笑你还是这么不长进。”
单宿睥睨的眼神让对方怒火冲天,可单宿却擦过对方的肩走进了电梯。
只是刚走进去一步,单宿就面无表情地退了出来。
男人还没离开,见状立马嗤笑道:“你……”
“啪!”
单宿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上去。
男人被打懵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单宿。
“你……”
“啪!”
又是一巴掌。
“单宿!你……”
“啪!”
单宿直把男人打的说不出话来,才居高临下地说了一句:“你在电梯里抽烟了。”
男人的鼻血都被打出来了,听到单宿的话,立马红着眼睛瞪向他。
“你他妈神经病啊!”
他还以为他怎么了!
以前的心理阴影都快被打出来了,结果就是这么一件破事!
男人的女伴呆在了原地。
听到单宿这么说,她抬头看向单宿,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现在的单宿特别帅。
这个傻哔在电梯里抽烟的时候,她就很不爽了。
就没见过这么没素质的人!
“嘭!”
又是一拳打松了男人的牙。
单宿冷着脸说:“骂脏话?”
女人看着单宿冒出了星星眼。
男人吐出一口血,却还没等他抬头,又是一个耳光。
“随地吐痰?”
“单宿,泥这个神经病……”
“嗯?”
单宿俯视着男人,向前走了一步,男人立马踉跄着后退,还没忘记捂住自己漏血的嘴。
这时小毛走到女人身边,默默地说:“别看了,他有主了。”
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可惜。
小毛又说:“快把人带走吧,再不走就要被打死了。”
应激的单宿毫无理智可言。
血有多红,单宿的拳头就有多重。
女人充满鄙夷地看了男人一眼,踩着高跟鞋过去,一只手抓着男人的领口提了起来。
“丢人现眼。”
然后就这样把一脸蒙圈的男人拖走了。
小毛:“……”
小毛顿时对女人窈窕有致的背影肃然起敬。
女士好力气!
然后他立马拿出纸巾,一脸狗腿的过去给单宿擦手。
却见单宿已经进了电梯,正被撒拉卜扣着指缝一根一根地吻着手指。
“疼不疼。”
单宿皱着眉说:“疼死了。”
撒拉卜顿时吻的更加温柔细致。
单宿哼哼着说:“别舔,脏死了。”
小毛:“……”
电梯就这样在他面前关上了。
小毛拿着纸巾,默默地擦了擦眼角。
罢了罢了。
他深吸一口气,四十五度抬头,潇洒地转身离开。
——
接到单元电话的那刻,单宿正趴在床上。
听到单元的声音,他睁开双眼,挡住了撒拉卜埋在他颈肩的吻。
撒拉卜抬眸看了他一眼,继续吻着他光.裸的肩背。
单宿见挡不住,便随它去了。
电话那头很久没有说话,只有单元不稳定的呼吸。
单宿没什么心情和对方放狠话,他直言道:“我要把我现有的股份折现。”
他身上有两份股份。
一份是当初单老爷子在世时以个人名义赠予他的股份,算是提前认定他继承人的身份。
这份股份并不多。
还有一份则是要等单宿真的上任之后,属于他单氏集团董事的股份,也是真正留给单氏集团继承人的股份。
他不要那份继承人的股份,他要那份属于他的个人股份,就当是这么多年他为单氏集团付出心血的酬劳。
那份股份确实不多,但那是和其他股份相比,真要折现出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单元立马说:“不可能!”
单宿却不在乎单元的话,继续说:“还有我的个人资产全都要折现还给我。”
在任时他以个人名义进行了不少的投资,名下还有两套房产,两辆车。
当时单家让他一身干净的离开,现在他要把这些全都拿回来。
而这些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
“我说了不可能!”
他冷漠地开口:“你说了不算。”
电话那头传来单元粗.重的呼吸,单宿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集团管理者的位置没那么好坐吧。”
那边许久都没有传来单元的声音。
单宿冷声道:“我劝你不要高估你自己,我在单氏集团待了十年,那个位置坐了五年,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坐在那里。”
凭的是单元姓单。
可如今的单氏集团并不是单家的一言堂,单先生也没有单老爷子那个本事为单元在里面铺路。
集团里的股东可不会只认单元的身份。
他们看的是能力,是效益,是利润。
没有谁凭身份就能坐上这么高的位置,除非那个集团即将走向没落。
电话那头很久都没有传来单元的声音,却能听到单元的呼吸越来越不稳定。
单宿靠坐在床头,看着撒拉卜赤.身.裸.体的下床走向浴室,喉结微微滚动。
他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又状似无意的用余光看了两眼,却见撒拉卜这个流.氓连门都不关!
他一阵火气上涌,留下一句:“明天我会去集团亲自和你谈。”
说完这句话他就挂了电话,然后掀开被子向着浴室走了过去。
他当然不是为了看撒拉卜的身体。
虽然撒拉卜的腹肌很结实,胸肌很性感,腿很长……
但他只是想进去洗个澡而已。
别问为什么明知道撒拉卜进去了,单宿还要进去。
当然是单宿天生不服的性格。
凭什么撒拉卜能洗,他不能洗!
单宿理直气壮地走了进去,然后就被一双手抓住了。
“定力真差。”低哑的声音含着笑意响起。
门嘭的一声关紧,只见一个背影被压在了门上。
被压住的人还在挣扎,却立马被吻的服帖下来。
只有不安分的手还在表明他的态度。
谁定力差了。
他不服!
2
单宿很久没穿正式的西装了。
其实也没有很久,但就是有一种不再习惯的紧绷感。
单宿对着镜子打领带,指尖轻抚过喉结上的吻痕。
随即他又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没有刻意遮挡脖子上的痕迹。
“走吧。”
他回头看向身后的撒拉卜。
——
小毛将单宿送到集团门口,没有一起进去。
他想嘱托什么,但看着单宿的样子,又觉得轮不到他来嘱托。
反而单宿递给他一张钱,让他自己找个咖啡馆待着。
小毛看着手里的红钞票,愣愣地转身离开。
啧。
他已经二十六岁了!
单宿一走进大门,前台小姐就站了起来。
路过的职员也纷纷停下脚步,看着单宿西装革履的模样,那一身上位者的气质让他们习惯性地叫了声“单总”。
单宿略一点头,神色冷漠的从中间走过。
他好像离开了,又好像没有离开过。
一回来,这里还是他的主场,与他的气场无比契合。
单元看着手里的监控,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一把将手里的平板砸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平复了一下呼吸,冷声说:“把客人带去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