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如果不会冲浪,可以戴上墨镜,拿上一个椰子,躺在冲浪板上随波逐流,未尝不是一种方式。
这首名叫《月亮糖》的歌就这样传开了。
当公司试图联系郎文舟的时候,郎文舟正在教小章鱼骑马。
换上骑装的小九褪去了一些可爱,有种英气勃勃的飒爽。
郎文舟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是不是真的对小九保护的太过了。
7008面无表情地抽了口空气烟。
是的,没错。
还有,对方的年龄说不定是郎文舟的几十倍大。
它冷笑一声。
反正它也没办法完成任务了。
黑化吧。
一起毁灭吧!
在7008沉浸在自己黑化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的时候,郎文舟已经带着小九骑了一圈。
他抬腿下马,长腿平稳的落地。
“好了,你自己先试一圈。”
终归还是有点不放心,郎文舟牵出来的是自己的马,也是他驯服的马。
看起来还有点青涩的少年背后留着一条粉色的小辫子,它看着郎文舟,笑着点头。
“好。”
郎文舟往后退开,目送着对方慢慢骑马往前。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说:“发情报可以,但不准发照片。”
站在后面的马场负责人默默的把照片撤回了。
但看的人很快,不但把照片看完了,还发到了家族群里。
哦。
一个没有郎文舟的家族群!
商场女魔头——“快看,小弟养的孩子,高清□□!”
身在曹营心在汉——“好漂亮的脸,也就比我差一点。”
三堂哥这话虽然有吹牛的嫌疑,但他身为混血,确实在这群兄弟姐妹中有自恋的资本。
dancingqueen——“年龄会不会太小了点。”
共产主义接班人——“你看他像是喜欢年龄大的样子吗。”
野生狮子王——“好漂亮的脸!”
文艺复兴先锋队@野生狮子王——“你网络延迟了……”
不管群里怎么讨论,本来郎文舟打算把小九送到就离开,现在却站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小九骑的很慢,但骑的很稳,完全没有他预想的各种事故发生。
其实他可以放心的把对方交给教练了。
只是……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
死腿,快走!
好了,腿动了。
他转过身,对着一直站在后面的教练说:“我先回去了,中午再来接他,你注意一下不要让他在没人的时候自己上马,安全为重,能不能学会不重要,还有待会儿出太阳比较热就让他把里面的衣服脱掉,半个小时提醒他喝一次水,水在那个海豚水瓶里,还有一个小时要让他吃一次东西,在那个鲨鱼饭盒里,还有……”
教练从一开始的认真倾听到后面的麻木,成功的在自家少爷这里感受到了上班的了无生趣。
嘱托完之后,郎文舟一直看着教练没说话。
教练回过神,试探地问:“还有吗。”
郎文舟动了动喉结,轻声说:“没有了。”
其实他想让教练重复一遍。
为了不让自己产生任何心软的情绪,郎文舟没有回头,拿起外套就径直离开。
他走的那么决绝,又那么干脆,仿佛下定了决心。
然而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呼唤他的声音。
渐渐的,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最后,他还是抬起头,重新迈开了脚步。
一定是在流眼泪吧,所以才没有叫住他。
他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叹息,狠下心走了。
黑化的7008冷笑一声。
呵,并不是。
小九确实没有哭,它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郎文舟的背影,伸手摸着马头。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匹白马并不是被郎文舟驯服才如此听话,而是在小九的身下根本就不敢反抗。
“小九你好,我是你的马术教练……”
“不用了。”
教练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少年就一甩马鞭,然后高大威猛的白马立马从他面前呼啸而过。
刚刚扬起的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就在他的脸上迅速消失。
“不要啊!”教练失声呐喊。
不可以骑这么快啊!
2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郎文舟准时过来接孩子下课。
看到安然无恙的小九,他无声地松了口气。
然而教练却一副饱受摧残的样子,哑着嗓子说:“孩子很有天赋。”
天赋出众到根本不需要他教,甚至为了防止对方受伤他一直跟在后面,结果就是他被遛了整整十圈!
郎文舟没有看教练,而是来来回回的将小九从上到下地看了一遍,确认一点事都没有,他才彻底放下心,头也不回地说:“嗯,那我明天再送他过来。”
说完就带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九过来拉他的手,他的手动了一下,没有拒绝,但察觉到对方要和他十指相扣的时候,他抿了下唇,反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阻止了对方的动作。
“饿了吗,我现在带你去吃饭。”他面不改色地开口。
小九低头看了眼郎文舟的动作,微歪着头,又抬眸看向郎文舟的脸。
感觉到它的眼神,郎文舟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但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郎文舟抿紧的嘴角绷的很直。
为什么。
它有些不明白。
从昨天开始,郎文舟就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它眼眸微动,小鸟依人般靠上郎文舟的肩,轻声说:“疼。”
郎文舟立马紧张起来,对着它上上下下地检查。
“哪里疼。”
他就说他不在,小章鱼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有没有可能那些伤在身体上,所以被衣服挡着看不见。
又或者是受了内伤,现在开始发作了。
还没有看到伤在哪里,郎文舟的面色已经变得凝重起来,好像只要小九再说一句话,他就会立马把人带去医院。
看到郎文舟严肃的脸,小九微微眯起了有些满足的双眼。
随后它牵着郎文舟的手摸向自己的大腿。
“这里疼。”
隔着裤子,温暖紧实的大腿充满弹性,不知道是不是过度摩擦的缘故,这里的温度格外烫。
郎文舟猛地抽回了手,心跳刹那间乱了节奏。
这……太过了。
他看向对方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眸明明还是一样的清澈明亮,但他就是有点看不清里面的自己。
不知道是对方的眼神变了,还是他变了。
他滚动着喉结,有些艰难地说:“我带你去……”
他想说带对方去医院,可是去了医院也是要脱裤子让医生上药。
出于一些莫名的心理,他觉得这更加不妥。
最后他动了动唇,低声说:“回去上药。”
听到他回答的人心满意足,靠着他的肩说:“嗯,你真好。”
郎文舟只觉得自己的手指无比灼热,滚动着喉结没有说话。
事实上,小九上马术课那几个小时,他并不是无事可做。
他也去上了课。
青少年教育课、生理普及课,还有家长与孩子之间该如何掌握分寸的课程。
上完这些课之后,他认识到他和小九之间的距离已经超越了他们之间应该遵守的分寸。
课后他认真询问了老师。
而老师的回答也如他所想,若是他掌握不好分寸,没能起到一个引导的作用,孩子的性·意识就会变得很模糊。
最后,老师亲切地问了他孩子今年几岁。
他想了想,本来想说十七岁,最后却说了十八岁。
然后老师看向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老师又问他们是不是亲兄弟。
他说不是。
老师突然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