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47)

2025-09-03 评论

  安静的空气里只余下地上的一片狼藉,糜云金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轻声说:“可惜了。”

  这碗粥熬了很久呢。

  邬万矣一直在楼上待到天黑,直到晚上八点,他才穿戴整齐地走下楼。

  看到地上的狼藉已经收拾干净,他脚步未停,径直走向门外。

  坐在秋千上看月亮的糜云金侧头看向邬万矣,轻声问:“你要去哪。”

  邬万矣没有说话,头也不回的驱车离开了别墅。

  ——

  来到酒吧,邬万矣坐在常坐的位置,点了一杯常喝的酒。

  酒保看了他一眼,眉心微蹙,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直到邬万矣抬起视线,酒保才说:“少喝一点,你看起来不太好。”

  看到面前只有半杯的酒,邬万矣没什么感情地扯了下嘴角。

  凭什么。

  反正他都要死了。

  他一口将杯里的酒喝尽,看向酒保说:“再来一杯。”

  7008无力地叹了口气。

  酒保眉头紧皱,但对上邬万矣那双在昏暗的灯下直视着她的眼睛,她又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此刻的邬万矣似乎压抑着极为浓郁的痛苦,像解不开的线紧紧地缠绕着他。

  她见过安静的近乎死寂的邬万矣,见过淡然疏离的邬万矣,也见过几天前冷静又疯狂的邬万矣。

  却从没见过情绪如此压抑如此悲伤的邬万矣。

  这还是除了上次失控之外,邬万矣第一次有如此外露的情绪。

  因为邬万矣最开始来的时候就是个没有情绪没有外界感知的木头人。

  他从不听别人说话,也从不正眼看其他人一眼。

  对于那些放在他身上的目光,他从来是冷漠的忽略。

  他每次只是坐下喝一杯酒就走,从不会停留超过十分钟。

  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直到半年前邬万矣才正眼看了她一眼。

  而一个月前邬万矣才主动对她说了第一句话。

  酒保将酒送到邬万矣面前,见他一口喝尽,想着看起来沉默麻木的邬万矣也有了需要借酒消愁的时候。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每一个来到这里一饮而尽的人,大多都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至少现在的邬万矣看起来比以前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多了。

  “喝吧,我请你。”

  要是酒保知道邬万矣身有重病,她绝对不会说这句话。

  ——

  “医生,他怎么样!”

  酒保脸色苍白,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紧张与惶恐当中。

  邬万矣喝了没多久就开始吐,她以为邬万矣酒量不好,没有多想,可等了几分钟邬万矣还是没回来,她心里猛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等她赶到厕所一看,邬万矣已经面无血色的昏迷了。

  “你不知道患者有胰腺癌吗?”

  轰的一声,酒保脚下一晃。

  “你说什么……”

  “胰腺癌晚期,长时间的营养不良,不吃不喝还敢喝酒,如此糟糕的生活习惯简直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撑到今天的!”

  医生也生气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

  “他……”酒保艰难地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过了许久,她才嗓音艰涩地问:“那他……”

  短暂的沉默过后,医生发出了一声叹息。

  “虽然要尊重病人的个人意愿,但在这段时间还是要注意不要给病人的身体增加太多负担,你们……也要适当的关注一下病人的心理健康。”

  看着医生的背影,酒保一时间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颠倒旋转。

  邬万矣……

  她喉头一哽,控制不住的鼻酸涌了上来。

  这一瞬间,想象不到的难过淹没了她。

  邬万矣很少和她说话,可对方在她那里喝了将近一年的酒。

  每次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轻的像阵留不住的风。

  她很难不去注意邬万矣,毕竟神色死寂来过一次从此就消失的人不是没有。

  而酒保见过太多人,她已经很难再去产生浓郁的情绪,只是每次都会记下那些“特殊”的客人。

  她以为邬万矣也不会再出现了。

  但邬万矣来了。

  而且是每周六都来,像是在向这个世界宣告他还存在,他还活着。

  他不需要太多人注意他,他每次都坐在没人坐的角落,同一个时间,同一个位置,同样的酒,好像成为了她吧台前面固定的景色。

  上次对方说要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有种难言的怅然和失落。

  可邬万矣又出现了,她的心里立马在她意识不到的地方松了口气。

  或许从邬万矣第一次来到酒吧的那刻开始,她心里提着的那口气就没有放下去。

  现在,那口气变成了虚无的空气,和生命一样重,和生命一样轻,在虚空中化为无言的难过。

  ——

  医院联系不到邬万矣的亲属,邬万矣又一直昏迷不醒。

  这个时候的邬万矣已经不适合做手术,医院也没办法给出任何好的治疗方案,只能将邬万矣从急诊室送进病房,等他苏醒后再做决定。

  每一个看似无奈的选择都充满了绝望与悲凉。

  酒保帮邬万矣付了住院费后,独自在病房外面坐了很久。

  一直到夜半三更,医院病房的灯一盏盏熄灭,酒保靠着墙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一个身量高挑的男人从她身前走过,径直走向邬万矣的病房。

  她竭力睁开眼睛,想坐起身,却见对方侧头看了她一眼。

  一双金色的眼睛覆盖了她整个世界,她神情怔愣,头一歪,失去了意识。

  在她要倒下的那一刻,一只手轻轻地扶住她歪倒的身体,动作轻缓的将她放上长椅。

  酒保呼吸平缓,睡的毫无防备,停在他身边的人伸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昏暗的病房中,鲜红的发尾在月下晃过鲜明的颜色。

  糜云金停下脚步,沉默地看着躺在病床上苍白瘦削的邬万矣。

  2

  医生查房的动静惊醒了酒保,她猛地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怎么睡了过去,发现天已经亮了,她连忙从长椅上直起身体。

  推开病房的门,她一眼就看到一个长发及腰的男人覆在邬万矣身上,她神情一愣,整个人都僵立在原地。

  看到对方侧过头向她看来,她更是浑身一颤,整个人都有种从头到脚的冰冷感。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直到看到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她拧紧的心脏才忽的一松,整个人都脱力般放松下来,那种莫名的紧张与惊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好,请问你是……”

  她抬脚走进去,离的越近,她眼里的惊艳越明显。

  对方当真是个又美又俊的男人。

  她几乎没见过有男人留着这么长的辫子一点也不女气,浑身还有种干净斯文的气质。

  “你是邬万矣的朋友吗。”酒保不禁放轻了声音。

  似乎与这样一个气质独特的人大声说话都是一件极为不礼貌的事。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那双眼睛过于清透沉静的原因,对方看向她的时候,她总有种面对长辈的感觉。

  糜云金反问道:“你是他的朋友吗。”

  清透如溪流的声音让酒保愣了一下,她张开嘴,呐呐地说:“是……是的。”

  不紧不慢又轻声和缓的声音一出,面对长辈的即视感更强了。

  糜云金点点头,没说什么。

  酒保莫名有些拘谨,她站在一边,两只手拘束地放在身前,一双眼睛不受控制的往糜云金身上看。

  对方光是坐在那里就有种吸引所有人目光的能力。

  看到那株盛放在对方颈侧的花,酒保的眼神有些失神。

  真美啊。

  她的神情逐渐变得迷离,直到糜云金转头看向她,一双金色的眼睛猛地直视过来,她瞬间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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