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佑点头:“好呀好呀,谢谢老公。”
江洵舟又转过头,向二叔道歉:“小鱼宝宝他年纪小,说话没什么分寸,我替他给二叔赔个不是。”
二叔的脸上肌肉抽动一下,把气憋了回去,又转了话题,面露虚伪地关心:“洵舟和圈子里的人谈了恋爱就算了,年轻嘛,正是玩玩的时候,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往我们的家宴上带?谁不知道娱乐圈里的关系乱七八糟的,不是我们这种家族能接受的,你随便带这种人回来,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
喻佑恼怒之下,正要张口回击,又想起江洵舟在车上说过的话。
老爷子在寿宴上宣布集团股份的事之前,这段时间要尽量低调,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他刚忍了下去,江洵舟却掀起了眼,眸底掠过寒意,而后转头看来,望向喻佑的神色温柔似水,轻轻伸了手,覆盖在少年的手背上。
“不劳二叔关心。”
江洵舟风轻云淡道:“老爷子已经见过小鱼宝宝,对他很满意,我们也已经敲定了订婚的事。”
第27章 相信
人一走, 喻佑就忍不住问江洵舟:“老公,我们订婚这事不是要保密的吗?”
“我二叔自己想不开,要往枪口上撞。”江洵舟冷嗤一声, “他们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提前说了,正好给他们找点不痛快,估计这段时间,我两个叔叔都要为股权的事担心得睡不好觉了。”
消息传播之快, 两个人刚吃完回别墅, 就接到了江明妍迫不及待拨来的通话:“哥!我怎么听外面都在传你和小鱼要订婚了, 真的假的?”
江洵舟道:“真的。”
“哇!”
江明妍震撼:“过年的时候舅母还在发愁你不去她安排的相亲, 担心你会孤独终老呢。怎么一转眼你就要和小鱼订婚了,进度这么快的吗?”
通话被江明妍恍恍惚惚挂断,紧接着苏秋苓打来电话嗔怪:“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和老爷子决定的事, 怎么不和我们先通个气?我们做父母的还是从别人那儿知道你和小鱼要订婚的消息,这成什么样子?”
江洵舟道:“今天早上和老爷子聊天,话赶话的,就提起来了,还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苏秋苓气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话赶话?这么重要的事你话赶话?!那就是连求婚这事儿也没有,也不怕委屈人家小鱼!”
喻佑赶紧凑过去帮忙说话:“伯母没事, 我不委屈的。”
苏秋苓听完更觉怜爱。
她本就觉得喻佑年纪小, 乖巧又懂事, 家里也没有背景,自家儿子更像仗势欺人占便宜的那个,现在居然混球到连求婚的仪式都省了,直接把人叼回家。
要是两人真坐下来和他们夫妻俩提订婚的事, 苏秋苓大概还会犹豫两人谈恋爱的时间短,这么快就订婚太仓促了些,现在满脑子怒火中烧:“江洵舟!订婚仪式给我大办特办,怎么隆重怎么来,我们家不能做这么欺负人的事!听见没!”
江洵舟的眸底闪过笑意:“好。”
通话挂断后,喻佑有点担心:“伯母好像很生气。”
江洵舟漫不经心,没放在心上:“我跳过他们直接和老爷子提这事儿,现在所有人也知道了,他们最后才知道,生气是正常的。”
又捏了下喻佑的脸,问:“想要什么样的订婚仪式?”
喻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对于组建家庭的想象更是一片空白,神色出现迟疑。
两个人各取所需在一起,最后还是要分开的,最好要避免弄得人尽皆知。
喻佑道:“简单一点的吧?”
“那不行。”江洵舟断然拒绝,“你也听到我妈刚才说的话了,订婚仪式要是办得简单,她估计以为我又欺负你,得找我算账。”
喻佑犹犹豫豫:“那……”
“既然没什么想法,那就交给我。”江洵舟神情自然,揉着喻佑的指尖玩,“订婚仪式那天,你人到了就行。”
喻佑对订婚仪式本也没什么期待,非常明确自己工具人的定义,点点头:“好哦。”
江洵舟嗯了声:“要不要换浴袍,我带你去泡温泉玩。”
喻佑的眼眸亮起来,猛猛点头:“好呀好呀。”
温泉别墅区的进门处就贴心地准备了浴袍换衣间和单独的冲澡间。
喻佑先去冲了个热水澡,脸颊热乎乎的,裹上单薄的浴袍,正脚步轻快地往外走,颈侧的薄薄肌肤突然跳动了下,刺入一阵突如其来的尖锐电流,猛地传遍全身。
喻佑站不稳,跌扑到了地上,扭到的脚踝传来若隐若无的疼意,却有一股热流从尾椎骨攀沿蹿起,浑身的血液都似岩浆般烧灼,连指尖都透着热。
浓郁的鸢尾香气悄无声息地弥漫。
空气仿佛变得挤压难耐,每一寸肌肤都酥麻泛痒,燃烧着需要被抚慰的渴望。
接连不断的情潮翻涌而来,冲击着周身,少年蜷缩成一团,泛着粉的指尖揪紧了衣襟,紧咬的唇角溢出一点可怜的痛苦哼声。
“宝宝?”
外面的江洵舟听到了动静,喊了两声发现没有回应,按下门把,直接闯了进去,瞳孔猛地扩大。
少年狼狈地蜷缩在大理石地面上,浴袍散乱,露着一点雪白的肩头,衣摆整个掀了上去,浑身的肌肤都透出旖旎的薄粉,挺翘的雪峰间泛着湿漉漉的透明水光,散发着甜腻勾人的香气。
江洵舟的喉结一滚,忽然察觉到了不对,视线定格在他不正常弯折的脚踝上,神色骤然紧张起来:“扭到脚了?”
“唔……”
喻佑抬起一张绯红的脸,失焦的眼眸勉强认出了来人是谁,伸出纤长的手臂,委屈又娇气地求:“老公,要抱……”
江洵舟将他揽抱进自己的怀里,掌心摸到一片黏腻,又低了头,用额头轻轻贴在喻佑的额头上,感觉到了异样的热。
“好热……”
喻佑喃喃着,只觉得江洵舟的脸上温度刚刚好,将自己发烫的柔软脸颊贴上去,鼻尖胡乱地蹭着,呜呜咽咽的,要哭不哭的模样:“好难受,脚也好疼……”
江洵舟赶紧哄:“我去拿医药箱,带你回房间给你包扎,等会儿就不疼了。”
这次的情热期来得毫无征兆,又气势汹汹,烧得喻佑全无理智。
就上楼这短短路程,他蜷在江洵舟的怀里也不安分,手臂攀着男人的肩背,一会儿仰起脸,用柔软的唇来回地蹭他的下巴,一会儿又低下头,像小猫似的,用湿润的鼻尖到处闻闻嗅嗅,声音拖着软软哭腔:“要……”
江洵舟被他催得焦头烂额,抱紧人加快了脚步,一边低声安抚,一边回了卧室。
卧室里提前布置了岩兰草的香薰,充盈着清冽好闻的香气。
江洵舟把喻佑刚放在床上,帮他看脚踝。
他以前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喜欢玩极限运动,对扭伤这类处理经验颇丰,判断出没有伤到骨头,松了一口气,给少年上了药又做了包扎。
喻佑又凑近过来,急切不安地张手要抱抱,片刻都离不得人,委屈得快哭出来:“老公,你抱抱我呀,你不想要我吗?……”
“宝宝。”
江洵舟一只手撑着床面,半跪在床边,一只手掐住喻佑的下巴,眸光晦暗,声线带着莫名的哑:“认得出来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