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殊还记得他是顽固派吗！
“原来是这样吗？”余怀礼皱起来了眉，又瞥了眼摄像机，压低了声音说，“但是予殊哥，我觉得这不太好吧，镜头还在拍。”
霍予殊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在思索，几秒过后，他将手中拆封的套扔进了垃圾桶里。
余怀礼轻轻唔了一声。
看来霍予殊在思考过后，还是觉得接受不了。
说实话，霍予殊做出这个举动他是真的在震惊，虽说主角攻一对他上心，但是他看得出来，主角攻一还完全没有到那种程度。
余怀礼感觉，看霍予殊现在对他的上心程度，就是等到节目结束后，霍予殊依旧会选择和他回到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状态，就像是剧情里他对乔荞那样。
霍予殊并不知道余怀礼在想些什么，他脑子里正盘旋回荡着余怀礼的话。
“这不太好吧”。
分明余怀礼和贺莱那时候，他们同样是全程直播，但是余怀礼没有说出“这不太好吧”，面对蒋至觉的时候，余怀礼不仅能录下视频，甚至是无/tao。
可是轮到他的时候，余怀礼口中就是“这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呢？余怀礼觉得自己不能被他用吗？
他心理认识确实是纯一，他确实完全接受不了被人睡，别说被别人睡了，他以前根本都没有想过和谁睡。
但是余怀礼……
余怀礼他看起来比他更加不能接受，那自己不是不能够妥协，他其实并不是那么极端的顽固派。
总归余怀礼是开放派，对他来说，睡一个人或者睡另一个人，没有什么区别。
总归这节目都快要结束了，他就算再放纵一次，又能怎么样。
霍予殊语气慢吞吞的：“……没有什么不好的。”
微微停顿了两秒，霍予殊哑声问：“余怀礼，你可以接受吗？我可以吗？”
垂在身侧的手越发用力地攥紧了，霍予殊盯着余怀礼的表情，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余怀礼含糊：“唔……”
霍予殊顿时就笑了起来。
这是默认。
“等等。”余怀礼提醒道：“还没、戴。”
但是扶着它的霍予殊已经缓慢的沉下了身体。
第61章 忙忙碌碌小坏梨
……就这样直接坐下来了啊？
余怀礼嘶了一声，他轻轻咬了咬指尖，看着脸色骤然苍白下来的霍予殊，开口问：“予殊哥，你没有感觉到疼吗？”
坐下去的那一瞬间，霍予殊的额头上顿时流下来了豆大的汗，牙齿都在发颤，他望着余怀礼，哑声说：“不疼，我感觉很好。”
“可是我不太舒服。”
余怀礼抬手轻轻拍了拍霍予殊的胳，视线与霍予殊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慢吞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温和：“所以不要着急好不好？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俯下身，余怀礼的最后一个音被霍予殊尽数吞进了喉咙里。
霍予殊急切的吻着余怀礼，他听到了自己含糊不清的回答：“好……”
霍予殊现在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其实在他小时候，他的喜恶都非常明显，他讨厌生姜葱和香菜、讨厌吵闹的人、讨厌别人和他过度的亲密接触。
但是最喜欢的歌曲他会有意的留到最后才听、最合口的食物他会放在最后才入腹、最感兴趣的研究他都是解决完手边不重要的事情才开始着手……
可不知道为什么，霍予殊确认自己像喜欢最后那首歌、喜欢那份留在最后的食物、喜欢感兴趣的研究那样喜欢着余怀礼，或许还要更甚一筹……但是对上余怀礼的事情他总显得有些着急和冲动。
或许是因为他确定音乐器每次播放的那首歌、餐盘中最合他心意的食物、最感兴趣的研究……这些都或早或晚，终究都会属于他，没有人能够抢走他。
但是余怀礼不是。
虽说余怀礼完全合他心意，但是余怀礼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不属于自己、不属于蒋至觉、不属于任何特定的人，霍予殊总觉得自己握不住他。和余怀礼相处的这些日子里，虽说放松，但是他总有种踩在云端上、不甚真切的感觉。
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有些着急吗？
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了他的后脖颈，霍予殊望着余怀礼的如墨般的眼睛，骤然安静了下来。
或许他应该要和余怀礼慢些来……
就像那些被他所郑重对待所珍视的事情。
余怀礼并没有看懂霍予殊现在看向他的眼神转变是又大烧烤了什么，他只觉得这样不上不下的让他有点不舒服。
他轻轻捏了捏霍予殊后，霍予殊骤然安顺了下来。
可以。
余怀礼轻啄了两下霍予殊的唇想，虽说霍予殊看起来真的好急/色，但是至少霍予殊安静一些、好沟通。
虽说蒋至觉同样听话，但是总是喜欢问他那些笨蛋问题，问完了吧自己还不高兴。
总要暗戳戳的让自己说出来他是最好的那个才肯罢休。
霍予殊的手指慢慢插/入余怀礼的头发里，动作温柔的揉着他的发根，两人像是最温柔缠绵的眷侣那样接吻、纠缠。
又用掉了最后的精油。
*
洗过澡后，看着竟然还有精力将两人用过的床单叠起来、又换上了新床单的霍予殊，余怀礼倒在床上，他觉得真的不能再这样了。
可恶啊，他这些天忙忙碌碌的真的付出了好多。
怎么比他上世界做爱豆的时候还要忙！
因为世界设定，系统被未成年系统保护机制屏蔽了许多天，终于得到从小黑屋放出来的机会，它连忙附和余怀礼的心声：【对啊对啊坏梨，我在小黑屋都感觉到了。】
余怀礼疑惑挑眉：【嗯？感觉到什么了？你不是老在小黑屋打游戏吗？】
系统心虚的为自己辩解：【哪里有一直打游戏。又冤枉我哼哼，分明我欢乐豆输完了就抓耳挠腮的想要联系你的！】
顿了顿，系统又有点猥琐的苍蝇搓手，嘿嘿笑着说：【我感觉到坏梨你来到这个世界后都没有空鸡期的，好忙啊。】
余怀礼：……
他捏了捏系统：【系统，你说话能不能文明点？】
【啊？有很不文明——】
系统的话音还没落下，邮箱里就弹出来一天通知。
【为规范对任务者和系统的管理，帝国直播公司新增了两条系统管理条例，开启了AI自动检测模式——系统250被检测到不文明发言，禁言五分钟，即刻实施。】
余怀礼歪头，轻轻笑了笑。
孩子总爱说脏话，被禁言是该的。
霍予殊看上去心情不错，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想到要出去和别人接触，他又拆出了一副崭新的手套。本想戴上的时候，他转头看了眼将脸都埋在枕头里、浑身懒洋洋的余怀礼。
“……”霍予殊没忍住，笑出来了声，他放下手套，轻轻揉了揉余怀礼的尾巴骨。
如果放在平常，余怀礼大概要跟他呲牙。
但是现在余怀礼只是慢吞吞的翻过了身，把自己的手给压在了身下，有些凶巴巴的说：“干嘛。”
顿了顿，余怀礼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语气却变得可怜巴巴的：“予殊哥哥，真的不能再来了……”
虽然说此刻身体还在回味着和余怀礼水乳/交融的感觉，但霍予殊确实并没有想再来一次的意思。
看到余怀礼这幅有点坏坏的模样，他又忍不住轻笑出来了声，心脏就宛如泡在了温热的泉水里。
顺势躺在了余怀礼的身侧，霍予殊轻轻动了动那只被压住的手，又将人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垂下眸，先是轻轻亲了一下余怀礼的额头，又亲了亲余怀礼的鼻尖，手指捏了捏他紧实的腰腹，又向下。
“真的不能再来了吗？”霍予殊哑着声音自问自答，“喔……都瘪掉了，看起来真的不能再来了。”
余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