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丢人。
宿寅清有些麻木的看完了两人接吻,心想:梦境里的自己怎么会这么丢人。
都被余怀礼咬出一嘴血还要凑上去亲。他只是这样看着都觉得自己的唇和舌尖都一阵阵刺痛。
“好吧。”宿寅清看着自己意犹未尽的停住了嘴,又听到了自己轻声哄着余怀礼道:“……睡吧。”
宿寅清本以为这场梦境到这里就会结束,但是等到余怀礼都已经睡着了,这场梦境竟然依旧在持续发展着。
他听到了自己的喃喃自语:“要快点,时间来不及了……”
快点什么?为什么时间来不及了?
宿寅清脑子里刚蹦出这两个问题,就听到床吱嘎吱噶的剧烈响了起来。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把余怀礼的校服裤子褪到了腿弯处,对着那粉色的家伙舔了又舔后,竟然起身就要坐下去——
宿寅清:……?!
噩梦,这绝对是噩梦。
他怎么会做这种的梦,这实在太不对劲了。
宿寅清察觉到了自己神识的波动后,他猛地惊醒了。
余怀礼还在睡觉,他与自己面面相拥着,熟睡的眉眼几乎和梦境里面的重叠。
余怀礼是含着嘴巴里的糖睡着的,现在呼气还有一股淡淡的香甜味道,薄唇还泛着淡淡的粉。
梦境里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的闪回着,和余怀礼唇舌.交.缠的感觉竟然越发真实了起来。
宿寅清感觉自己现在怀里揽着的不是余怀礼,而是引诱他犯罪的魔物。
他猛地将怀里的余怀礼推开了些,坐起身后,忍不住使劲儿搓了搓脸,又用力地擦了擦嘴。
或许因为宿寅清的动作有些大了,被推开的余怀礼眼睫轻轻颤了两下,睁开眼睛看向了宿寅清,鼻音有些重:“叔叔……怎么了?雪停了吗?”
宿寅清默了半晌,在余怀礼又叫了他一遍的时候,他才开口回答说:“没有。”
余怀礼拢紧了身上的衣服,也跟着主角攻坐起了身,他有些疑惑的看着面色难看的宿寅清:“怎么了叔叔?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宿寅清又静了两秒说:“没事,做了个梦而已。”
“是做了个噩梦吗?”余怀礼打了一个哈欠说,安慰的拍了拍宿寅清的胳膊说:“应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没事的,丧尸爆发后我有时候睡觉都是被丧尸抓到了、或者我变成了丧尸。”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是,我从来没想过这种腌臜的事情。”宿寅清拧着眉头反驳余怀礼说,“只能是因为你那个同学和他的哥哥实在太不检点,他们分明是兄弟,为什么还——”
如果不是他们把床摇的嘎吱嘎吱想,他怎么会觉得他们吵闹,又怎么会进入那种梦境里。
余怀礼眯了眯眼睛。
宿寅清这个反应,他都有些怀疑宿寅清是不是和他梦到了同样的东西。
“嗯?”余怀礼歪了歪头,有些疑惑的说:“可是张森和他哥哥并不是亲兄弟啊。而且,叔叔你是做了那种梦吗……”
宿寅清听到余怀礼有些重的鼻音,他拧着眉,边将余怀礼又裹进了衣服里,边捏了个法术驱走了他体内的寒气。
“叔叔你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啊。这又没什么的,我觉得这件事很正常啊。”寒意骤散的时候,余怀礼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说,“我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梦/遗——”
“想着谁。”宿寅清莫名打断了余怀礼的话,他看着余怀礼的眼睛,低声问,“那时候你想着谁。”
“……”余怀礼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说,“不是一个具体的人。就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是谁的。”
听见余怀礼这样说,宿寅清心里竟然莫名舒服了一些。
他第一次想着余怀礼,那余怀礼的第一次也不能想着别人。
虽然宿寅清确实觉得这种事情低俗、腌臜又恶心,但是梦境里他能感觉到余怀礼的嘴巴确实……有些甜,与“低俗”、“恶心”这些词语搭不上边。
归根结底,那也只是一个梦而已。反正都是那兄弟俩的问题。
雪已经覆了厚厚的一层。
万籁俱寂的环境中,余怀礼看起来又困了。他打了个哈欠,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宿寅清聊着天。
到最后,宿寅清觉得余怀礼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嘴里在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宿寅清的指腹轻轻蹭了蹭余怀礼的脸颊说:“我预估雪应该会在两天后停。就是,你那个同学也喜欢插男的……这两天你就先别和你那个同学接触,好不好?”
余怀礼闭着眼睛点点头说:“菠萝饭两块五一斤。”
“什么?你想吃菠萝饭吗?”宿寅清一时没反应过来,余怀礼又含糊的说,“菠萝饭不能和水放在锅里煮。”
宿寅清确实余怀礼已经快睡着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没忍住,轻轻的笑了起来。
明明是那么聪明又会算计的小孩,怎么总是这么……可爱。
又闭上眼睛后,隔壁房间的床又开始吱嘎吱噶动了起来,宿寅清望着睡得并不安稳的余怀礼,微微皱了皱眉。
啧,没完没了了?
这两个并没有安静多久,听起来那年纪比较大的那男人就又开始了,难道做那种事真的有那么爽利吗?
捏了个法术后,余怀礼耳边的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宿寅清慢慢抚平他微微皱起来了眉。
指尖又滑落了下来,莫名在余怀礼的唇上停留了两秒,心中突兀闪过了一丝念头,快的几乎让人抓不住。
如果他刚刚没有醒的那么快的话……
*
两天后,雪终于停了。
但是雪慢慢融化以后,哪怕正出着大太阳,气温也一度降到了最低,宿寅清估测了下大概有零下二十五度左右。
虽说张钊已经说过余怀礼身边有个水系异能者,但是张森还是有些担忧的过来问过他们用不用让张钊给他们当个人形的电热扇。
宿寅清不仅冷漠的拒绝张森的好意,又让他们做那事的时候小声点,床一直响真的很烦。
张森听完,恨不得把脸都埋在地下。他又拽着余怀礼的手给自己的擦眼泪,呜呜的说:“好兄弟,兄弟是真心苦啊……”
余怀礼看了一眼脸上顶着两个深深的巴掌印,正黑着脸冷冷看向他们的张钊,安慰性的捏了捏张森的肩膀。
他垂眸说:“森森,我和叔叔现在就要离开了,我们可能要去找卫祎,也可能先去新基地……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你哥,你可以跟我走。”
闻言,张森顿时不假哭了,他扯了一下余怀礼的胳膊,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用力地将人抱住后,张森轻轻地锤了两下余怀礼的肩膀,有些感动:“余怀礼,好兄弟……”
余怀礼弯眸,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顿了顿,张森又松开了一些抱住余怀礼的力道,咳嗽了一下,唉声叹气的说:“……其实我也没有不喜欢张钊,我、哎…怎么说呢,我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是我……哎,我挺喜欢他的。”
“但是我和他的关系有点复杂,不过我们从小就这样相处,二十年也过来了……谢谢你兄弟,我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但是我给张钊添麻烦他就得受着。”
“不过小礼。”张森皱眉,语气有些担忧:“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张钊他觉得最近的天气会很不正常,大概以后还会升温,那个叔叔应该也能感觉得到吧?万一你们在路上——”
“呸呸,我就不乌鸦嘴了,那就祝你们一路平安吧。虽然我和张钊不打算去新基地,但是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遇见呢。”
余怀礼轻轻嗯了一声:“好,你们也注意安全。”
见张森的嘴里似乎有些说不完的话,宿寅清觉得自己有些看不得余怀礼和年龄相仿的男生站在一起又搂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