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穹喝了两口说:“好喝,有些甜。”
“哈哈哈冰糖放太多了,感觉酒味都淡了,只剩甜味了。”章志东说完,又指了指那条鱼,“正好小段你帮我打打下手,把那鱼杀了。”
段穹嗯了一声,他杀鱼的时候才想起来,捕完鱼后江卿似乎就不知所踪了。
哦。
段穹想起来了,前世江卿在这节目里联系了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孩,差点没把陈姐气疯了。
跟他没什么关系。
段穹面无表情将鱼鳞处理掉了想,江卿自己想要堕落,别人是拦不住的。
嘶……但是天都快黑了,余怀礼怎么还没回来。
听到脚步声,段穹抬眸看向了来人,见是奚星珩,他又有些厌烦的垂下来了眸子。
“余怀礼还没回来吗?”奚星珩将菜放到水槽里,随口问了句。
章志东乐了:“怎么你们一进来都问这个。刚刚回来了下,然后他又跟着张老师和小蒋买菜去了。”
奚星珩瞥了眼杀鱼的段穹,他点了点头,笑着说:“章老师,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章志东想了想说:“那你帮我把这火给升起来吧,别让灭了。”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但是晚饭还没有做完,余怀礼他们三人回来后,也去厨房帮忙做了几道菜,又将菜都端到了院里的桌子上。
“坏梨。”段穹接过了余怀礼手里的菜,却不经意地看到余怀礼手上的伤口,他忍不住拧起来了眉:“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嗯?”余怀礼看了眼指腹上浅浅的伤口:“挖笋的时候刮了下,用水冲过了,没关系。”
段穹垂着眸子,拉过他的手轻轻摩挲了两下,又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江卿看着“你侬我侬”还拉拉扯扯的两人,将菜放在桌子上,翻了个白眼说:“兄弟们,镜头在拍呢,咋也不知道害臊。”
余怀礼抽回了自己的手,随口说:“我和段穹哥关系好啊。”
段穹弯了弯唇。
菜都做好了,晚饭这part就是嘉宾们追忆下往昔的峥嵘岁月,再夸夸今天这菜有多好吃。
Solaron—X也是这流程。
但是余怀礼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撑着头,指了下自己杯子里的液体问蒋言孺:“蒋哥,这是青梅汁吗?”
“什么?”蒋言孺说,“不是青梅汁,是青梅酒啊。”
余怀礼撑着额头,努力抑制着他本体的耳朵要冒出来的冲动。
……完蛋了。
看着余怀礼突然垂着头不说话了,段穹皱了下眉问:“坏梨,你不舒服吗?”
奚星珩看余怀礼杯子里只剩半杯的青梅酒,又眯了眯眼睛问:“你刚刚是不是喝了这个酒?你酒精过敏吗?”
“不是过敏……”余怀礼努力微笑说,“我酒量很不好。”
闻言,张晨宇面上十分担忧的说:“忘记跟你说这是我们酿的酒了,这白酒还放了挺多的……你要是吃好了就先去休息。”
余怀礼点点头,低声说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就站起了身,他脚步有些凌乱的去了二楼的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后,接了捧冷水往脸上拍了拍。
卫生间的门被“咯吱”一下轻轻锁上的时候,余怀礼的耳朵和尾巴就控制不住的冒了出来。
不是……谁锁的门?
余怀礼的耳朵顿时敏锐的竖了起来,他转过头看过去,与比他还要震惊的段穹对视了两秒。
“你为什么有耳朵……”段穹震惊的看看余怀礼头上那明显是小狗的耳朵,又看着他那直直竖起来的尾巴,“还有、尾巴?”
余怀礼冷脸看着段穹,他按按太阳穴,哑声说:“……你先出去。”
“抱歉,我没有恶意。”段穹大概知道小狗如果竖起尾巴是代表着他们对面前的人有敌意,他低声解释说:“刚刚我只是……只是有些震惊,你这样也很可爱,非常。”
顿了顿,段穹拧起来了眉:“坏梨,你哪里不舒服?你的表情现在很难看,是想吐吗还是……”
余怀礼垂着头没有说话,耳朵也耷拉了下来。
段穹觉得余怀礼这样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为什么每天,他都会心疼余怀礼。
段穹上前,轻轻捧起余怀礼的脸颊,他垂眸盯着余怀礼有些茫然的神情,语气温柔极了:“告诉我,小梨,你哪里不舒服?”
余怀礼握住了段穹的手,脸颊轻轻蹭了下段穹的手心,他低低的说:“哥哥,可以抱抱我吗?”
段穹的耳边顿时一阵轰鸣。
那个夜晚,他不知道紧紧抱了余怀礼多少次,但是现在由余怀礼提出这个要求,他好像连胳膊都不会打弯儿了。
段穹轻轻抱住了余怀礼,两人的身体也紧紧贴在了一起。
这下,段穹终于知道余怀礼哪里不舒服了。
他脑子里又闪过了那抹粉色。
段穹脑子里仿佛打了个结,说出口的话也有些打结:“余怀礼,需要我、我……”
环抱着怀中身体异常滚烫的余怀礼,段穹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哑声说:“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余怀礼的头都垂在了段穹的肩膀上,声音听着也湿漉漉的:“说什么……”
第一遍说出口后,第二遍就异常顺畅了,段穹轻轻摸了摸余怀礼的耳朵说:“我能帮你吗?它很难受,你也很难受。”
余怀礼说:“不要……”
“不要……为什么不要?”段穹喉结动了动,他垂下了眸子,颤抖的嘴唇轻轻拂过了余怀礼垂下来的耳朵:“现在在录节目,外面都是摄像头,你总不能这样出去。”
“还是说……”段穹顿了顿,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你更想让奚星珩来帮你?因为你喜欢他那一款的?”
不然余怀礼今天为什么会让奚星珩抱住他,就像他们现在这样。
难道那时候余怀礼就打算让奚星珩帮他……
段穹,你别发疯了。
段穹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两句,这怎么可能,你把余怀礼想成什么人了。
可是余怀礼不是这种人,不代表奚星珩不是……
他的手当时都已经摸到余怀礼的腰了!
“让我帮你?好不好。我们是朋友,我帮你,是应该的。”段穹低声说:“求你,让我帮你……”
“小梨,可以吗?”
“只让我帮你好不好……”
“小梨……别折磨我了……”
良久,余怀礼才轻轻舔舐了下段穹的脖颈:“别念了。”
段穹口中的话戛然而止。
手中的触感终于和脑海里经常浮现的那抹粉色重合了。
“让我看看你,坏梨。”段穹笨拙的亲吻着余怀礼的耳朵,他低声说,“可以吗?让我看看你,我想看看你……”
余怀礼垂下眸子,他的身体支撑在洗漱台上,尾巴重重地扫过了段穹的手腕。
段穹终于看到了余怀礼仿佛像雾似的神情。
余怀礼耳朵尖是在轻颤吗?
他的眼睛好亮,鼻尖也湿漉漉的,嘴巴看起来好水……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段穹试探性的亲了亲余怀礼的嘴巴。
余怀礼只是撩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主动,也没有拒绝。
段穹喉结动了动。
吻是撬开对方的唇齿,舌也纠缠在一起,和对方共渡一口氧气。
这是一个吻。
段穹的一只手轻轻搭在余怀礼的腰上,不知道咽下了余怀礼多少口水。
“好浓的青梅味儿……”段穹又亲亲他的鼻尖,低声说,“小醉狗。”
洗手间外传来了脚步声。
“余怀礼?你在洗手间里吗?”是奚星珩担忧的声音,“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