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拳头在他肩上轻轻锤了下:“哎呀小沈,跟我你还装什么。”
-
【叮,“刷沈清淮负面声望”已完成,任务奖励到账+10】
时季晗兴奋到简直要跳起来。
他环视四周,跟刚才的同行对视上了。
同行避开他,小声对周围人叨叨:“我跟你说,他们时家人忒不要脸了!巴拉巴拉……”
周围人感叹:“天哪,居然这么不要脸!”
时季晗问000:[怎么才一半?不是说好20?]
[还有你哥哥的呢]
可恶,分期付款的陷阱又让他踩上了。
时季晗化悲愤为食欲。
这个好贵,我吃(嚼嚼嚼),这个也好贵,我吃(嚼嚼嚼)。
[这晚宴是谁办的?我给30字带图的五星好评能不能返现?]
000说:[周家周景城啊,家里产业涉及娱乐行业,你们这次就是跟他公司合作]
时季晗慢慢停止咀嚼:[好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
[就是第三本书的点家男主,你还之前骂人家是疯犬吃砒霜,狗嘴一张就找死]
“噗咳咳咳!”
这一幕完全被楼上的人看在眼里。
点家男主手撑在扶手上,居高临下看着全文最不作为的那个恶毒炮灰,一改刚才漫不经心的模样,似笑非笑:“我没看错?时家的人在我的宴会上谈合作,然后打算明码标价卖给我?”
中间商赚差价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旁边的孙秘书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满:“您别生气,他们可能没想到您真的会来,不然绝不敢这样挖墙脚。”
周景城扫他一眼,冷嗤:“我能来,不都拜我妈跟你所赐。”
先斩后奏办了场晚宴逼着他参加,让他挑挑有没有看对眼的好赶紧结婚。
孙秘书小声:“话也不能这样说,您整天除了工作就不出门,天天宅家里,上哪碰正缘去。”
“我等入室抢劫的,不行吗?”周景城下楼,“走,见见这个时家小少爷。”
得知这里是周家的会所后,时季晗双眼一亮,找到了刷分好方式。
“这挂画,”他指着墙上的后现代抽象画,说,“改天我也拿滚筒刷滚一滚,卖这大傻子两万五。”
【叮,恶毒值+0.2】
啧,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这音乐,”他摇头,“不好听,《猫和老鼠》的才算有品。”
【叮,恶毒值+0.1】
他走到阳台上,往下看花园里的花,摇头:“审美太差,这都摆的什么形状啊。”
旁边的人听到了,反驳说:“这形状怎么了?你认真看看,摆得明明是周少的自画像,好看得很。”
“啊?”时季晗大惊,认真看了半天,“好像是个人形……”
他转头,对刚走过来的西装男说:“家里摆自己的自画像,兄弟,你说这周少不会自恋到舔一下唇都算跟自己接吻了吧?”
【叮,恶毒值+3!】
刚才搭话的孙秘书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第3章
周景城一瞬间怀疑了自己的听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时季晗眼带怜悯。
这人长得帅是帅,可惜年纪轻轻耳背了。
他大声重复:“我说,这姓周的——”
000尖叫:[宿主,周景城诶!那个让你去澳洲跟袋鼠搏击给沙漠种香蕉的周景城!]
“姓周的先生,有品,”时季晗的话在嘴里炒了一遍咽下去,竖起大拇指,“这花圃摆得不像自画像,像艺术,写实派艺术。”
周景城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而看向花圃:“是挺写实,尤其是插在那的两个路灯,像两道激光从我眼睛里射了出来,直照苍穹。”
时季晗肩膀一抖。
孙秘书小声解释:“这是夫人专门让花匠修剪的,想表达您目光如炬。”
时季晗抖得更厉害了。
“谁问你了?”周景城语气平平,对时季晗说,“时少,好久不见。在哪进修的poping?我好避个雷。”
时季晗眨眨眼,非常腼腆:“什么poping,我是在周少散发的激光霸气下为之颤抖。”
周景城高高挑了下眉。
他的眼中闪过五分震惊三分疑惑两分“我呸”。
情绪占比堪比饼状图。
[他在用眼神骂我?]时季晗指指点点,[点家男主,心眼小小!]
【叮,恶毒值+2】
话又说回来,市场需要这种小心眼的人。
“原来你在这,”时伯川带着沈清淮走过来,“周总也在。你们在聊什么?”
周景城职业微笑。
哦,合法抢他钱的中间商一家打团了。
他说:“我们在叙旧,毕竟我刚回国几个月,还没时间跟时少见一面。”
时伯川:“刚回国事情多,朋友相聚不急于一时。”
朋友?就他俩这关系?
因为两家公司多有合作,周景城很早就认识了时季晗,接触下来察觉对方就是个自私鄙薄的小人,他敬而远之。
这关系能称朋友,看来他出国的这段时间,时伯川还兼职了汉语词典的编撰工作。
时季晗在他俩交流的时候默默隐身了,偷溜去自助区埋头吃着盘子里挑选的小蛋糕。
他戳了戳000,抱怨:[我才发现,怎么周景城这么高?]
比他足足高了一头,身高腿长。刚才靠过来的时候自己还得仰头才能对视,整个人都落入了对方的阴影里,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将他抱了个满怀。
这家伙确实也有自恋的资本,死亡视角都挑不出错来,骨相优越,眉骨深邃到能给眼睛遮阳就算了,鼻梁还高挺,时季晗都能在上面打个滑哧溜。
000:[他祖上是西北人,可能携带中亚人种的混血基因吧]
[西北人?]时季晗双眼一亮,[昼夜温差大,吃起来肯定甜]
[……宿主你广东的啊?]
时季晗忸捏:[嘿嘿,福建人吃多了偶尔也得换换口味]
说完满足得打了个饱嗝。
小蛋糕真好吃,就是吃太多,有点噎。
他从路过的侍者手里拿了两个高脚杯,一口一杯闷了,顺顺气。
有个彩虹头带着几个人径直走向他:“哟,这不是时少吗?怎么光在这里喝酒,不去玩玩?”
跟着来的人自来熟揽住他肩膀:“是不是又是你那大哥这不让那不许?要我说都成年人了,管真宽!”
时季晗目光默默从他们的彩虹挑染头,露肩衫和骚气唇钉上移开,一味不语,拉开了跟他们的距离。
他有潮人恐惧症,得干湿分离。
000:[嗷嗷嗷是他们,这帮小狗腿子或可助力宿主抹黑大哥,拿下任务]
“你好你好,好久不见。”时季晗迎潮而上。
最多就是回南天,怕什么。
-
周景城觉得自己不光是西北的,还是西北草原上毛发最旺盛的那头羊。
时家兄弟就是过来薅羊毛的。
他听时伯川跟自己聊得这些新项目,怎么听都觉得是来他这参加零元购的。
周景城岔开话题:“你弟弟能喝酒?酒量不错,灌了好几杯了。”
没看出来,还是个恶毒的小酒蒙子。
时伯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皱起了眉。
他认识那个彩虹头,天天抽烟喝酒烫头的纨绔二代,这些人整天挑唆生事,简直带坏了自己的弟弟。
他弟弟能有什么坏心思?他才多大,懂什么?
时伯川大步走了过去。
时季晗死死抱着拼命挣扎、呼吸不畅的000号卤蛋,对继续劝酒的彩虹头伸出了食指,眯起眼努力稳住平衡。那根指头左右晃了好半天,才终于准确定位,一指戳在了彩虹头身上。
“离远、远点,”他满脸痛苦,“我还这么年轻,不能得风湿。”
彩虹头不解:“啊?你说啥?算了不管了,时少你再尝尝这个自由古巴,好喝,可乐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