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当绝世好攻(192)

2025-09-07 评论

  “痛苦是不可以被比较的。”

  江家在巷子里是出了名的惨,很多年前隔壁住了个寡妇,后来她因为承受不住孤单自。杀了。街坊邻居都在说她承受能力差,说看江家的小孩苦成什么样了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江为止从来不这么觉得,他并不觉得自己很顽强,也不觉得别人脆弱。

  每个人的生活经历不同,承受能力也不一样。例如小孩觉得上学忘记戴红领巾是天大的事,急得在教室哭,回去和大人提起,大人觉得这根本不算事。可江为止始终认为,痛苦是不可以被比较的,只要给人带来真切的难过伤痛,无论大事小事,那都是痛苦。

  闻言,楚牧背脊一僵,缓缓仰起了脸。

  江为止神色难得柔和,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不要总想着自己所经历的伤痛和别人比起来不值一提。”

  “别人的痛苦是痛苦,你是痛苦也是痛苦。”

  他一只手轻轻抚过楚牧的脸,另一只手拽下围巾和他一人一半:“楚牧。”

  楚牧被他宛如冰川融化的眼神看得心神巨颤:“嗯?”

  “我们在一起吧。”江为止说。

  “我给你缺失的幸福。 ”

  

 

第126章

  程叙池套着身黑色的毛呢大衣, 脚踩一双靴子,衬得肩宽腿长。学生气被削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了豪门继承人应有的浓烈矜贵感。

  “君哥。”

  临近手术关键节点, 林诉君状态说不上好, 插着鼻氧管, 几乎要融进雪白的病床上。他听见动静, 从被褥里探出一只手来。程叙池立马躬下身牵住他的手, 轻抬他的腰把人拖了起来。

  他脖颈软绵绵地一歪, 靠在了宽阔的肩头。

  程叙池呼吸一紧,小心翼翼圈住了他的腰。

  “抱歉啊。”林诉君声音很轻,呼出的气流扑过少年的耳廓,“这么晚还把你找来。”

  “为什么要抱歉。”程叙池说,“我愿意。”

  他别过头不去看林诉君的眼睛, 寡淡薄情的面容缀上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喉结滚动:“倒不如说, 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林诉君埋在他肩窝笑了笑,震的人心口发麻。他主动扣住搭在被子上的手,十指紧握:“等你二十二岁,我的病情也应该稳定下来了。”

  “那时候, 我们就结婚。”

  林程两家的婚约商榷了三年有余, 作为打破多年来家族壁垒的第一步,两家人都很看重这次联姻。

  豪门子弟自由恋爱的机会几乎为零, 一个大家族起码得有一个人为家族牺牲婚姻。林家情况特殊, 作为长子的林诉君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只得由次子林诉野去担家族的继承责任。

  面对这种局面,向来疼爱弟弟的林诉君自然再不愿意让林诉野为林家牺牲一丝一毫,初闻联姻之际, 他便主动接下了这个责任。他担心弟弟自责,直到现在也没告诉林诉野这件事。

  程家有三位继承人,当初联姻人选挑了很久也没挑出来,最后是林诉君自己选的,选中了程家行二的程叙池。

  虽说直到目前为止,两家的表面上的态度都是先让两个孩子相处着,若是没问题便在程叙池二十二岁结婚。但当事人心里头都清楚的很,先相处只是好听的说法,他们两个的命运早就紧紧绑在了一起。

  不过幸运的是,这三年两人相处的还算不错,不至于叫这桩利益联姻染上悲剧的色彩。尤其是程叙池,对林诉君的喜欢几乎是要冒出来了。

  “……好。”程叙池神色晃荡,五指收紧摩挲他的无名指指根,低声道:“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这么迫不及待啊,小池。”

  他的声音带着飘渺的笑,眸光盈盈如春水,宛如小钩子勾人心弦。

  程叙池被他一声小池喊得胸腔发软,漠然无情又嘴毒的大少爷完全丢盔弃甲,偏头和他额头相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喜欢你。”

  “当然迫不及待。”

  他身子又矮下一寸,想亲怀里的人,却被泛着凉意的指尖抵住了唇。林诉君看着他:“很喜欢?”

  “嗯。”

  “那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林诉君冷不丁地开口问。

  程叙池没想到他忽然问这个,敛眉思索了一会,摇摇头。

  “那我有点事想问你。”

  程叙池正襟危坐:“你问。”

  林诉君支起身子来和他对视:“小池,你和楚家的五少爷,是不是好朋友?”

  “……”

  程叙池心脏一蜷,头皮隐隐发麻:“是。”

  “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来之前刚收到楚大少抱得美人归的消息的程少爷硬着头皮点点头。

  “是不是叫江为止。”

  程叙池心口蜷地更紧,紧到发疼。他已经知道林诉君叫他过来是因为什么了,而他显然是抱着答案问问题的,此刻否认也完全不可行了。

  “……是。”

  林诉君脸上没有浮现一分厉色,依旧平淡温和如恬静的湖面,却无端叫人紧张到手掌沁汗:“好,那最后一个问题。”

  程叙池脊骨微颤。

  温润的嗓音在空荡的病房回响:

  “他是不是真心的。”

  *

  程楚两家多年交好,同时作为商业上最坚实的合作伙伴,每年十二月两家都会举办大型聚会,既是生意上的交谈亦是友谊的巩固。

  这个大聚会两家叫的上名字的所有人都需要参加,其重要程度可见一斑,楚牧向江为止请了两天假就是因为这个聚会。

  富丽堂皇的大厅人声鼎沸,楚牧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坐在角落沙发上喝酒,程叙池端着香槟坐到他身边:“今年首位发言是你吧?”

  “嗯。”

  聚会开场前发言也是老传统了,两家代表轮流来。通常是族中声望最高的长辈作为代表,小辈能上场的机会很少。当然,如若真有小辈上场了,便说明他是未来最有可能继承家产的那个人。

  程叙池举杯:“楚爷爷和楚叔叔还真是疼你。”

  “你的姐姐们能力都不错吧?怎么选中你这不着调的人了。”

  楚牧勾起一个笑,懒洋洋地晃荡锃亮的皮鞋,随意和他碰杯:“谢谢夸奖。”

  他仰头喝了口酒,得意道:“不只爷爷和我爸,我的姐姐们也疼我。”

  “……”程叙池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毛病。”

  楚牧习惯他这不饶人的模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摁开手机看了眼又放了回去。

  “干什么呢?”

  “他没回我消息。”

  程叙池捏着高脚杯的手收紧:“你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要是还在玩别逼我打你。”

  楚牧忽然卡壳似地僵住,没答他的话反问:“今天几号?”

  “又怎么了?二十二号。”

  楚牧脸色巨变,“啪”地放下手里的酒站起身:“和我爸说一声,我先走了。”

  “不是?”程叙池一愣,“你又发什么疯?这么重要的时候你要走?”

  “我有急事。”

  程叙池冷冷道:“不去会被砍头吗?不会就老实待着。”

  “最起码要被发言那一环过了再走。”

  楚牧面色发沉,眸中又是烦躁又凝出寒气。他抬腕看表,指针已经走向十点了:“来不及了,我现在就要走。”

  他抓起手机转身就走,程叙池叫住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生日。”

  楚牧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扒开挡路的人群,毫不犹豫走出了宴会厅,果断抛下了别人可望不可及的珍贵机会。

  程叙池眼眸轻眯,若有所思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

  楚总很疼爱这个小儿子不假,但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撂挑子走人还一句解释都不留难免让他面子挂不住,一口气憋得脸色发黑,瞧着结束后楚大少少不了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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