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周砚仿佛无师自通地掌握了某种诀窍。
那生涩的碾磨渐渐变得流畅而炽热。
他不再满足于表面的触碰。
于是,试探性地带着灼热气息的舌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撬开了齐小川因紧张而微闭的齿关。
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嗯……”齐小川浑身一颤,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陌生的、滚烫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
那吻变得深入、缠绵、充满了掠夺性。
每一次舌尖的勾缠都带着电流般的酥麻,从相接的唇齿一路窜向四肢百骸,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周砚垫在他脑后的那只手,不知何时悄然滑落。
带着滚烫的温度,不轻不重地捏住了他脆弱的后颈。
那略带薄茧的指腹在敏感的肌肤上摩挲按压,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悸动。
同时,那只捏着齐小川下巴的手,不知何时滑落。
紧紧覆上了齐小川劲瘦的腰肢,慢慢收紧了力道摩挲着。
那略有些粗糙的指腹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擦齐小川腰侧肌肤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电流猝然窜过!
齐小川浑身猛地一颤,从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短促而甜腻的哼唧。
这声音,像一颗小火石。
带着滚烫的温度,猝不及防地刮过周砚紧绷的神经末梢。
几乎瞬间,便点燃了他竭力压制在平静表象下的熔岩!
理智的堤坝被冲出一道裂痕,名为失控的野兽在边缘咆哮。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周砚在心中这般劝阻自己,但眸色已骤然转深。
如同被浓墨浸透的夜空,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他几乎是本能地,带着一种近乎惩罚的力道,猛地加重了这个吻!
舌尖的攻略变得更加深入,更加霸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性,彻底封缄了齐小川所有可能溢出的声音。
那滚烫的唇舌纠缠,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魔力,强势地转移着齐小川的注意力。
也霸道地宣泄着周砚自己胸腔里那几乎要爆炸的灼热洪流。
起初的笨拙早已被抛却,周砚仿佛天生就懂得如何点燃这团火焰。
他的吻技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得娴熟而致命。
每一次吮。吸,每一次舌尖的勾缠都精准地撩拨在齐小川最敏感的神经上。
氧气被疯狂掠夺,感官被彻底淹没在对方的气息和触感之中。
齐小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膝盖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软得使不上半分力气。
攥着周砚衣角的手指早已无力地松开,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椎的软体动物。
全靠周砚箍在他腰后那只铁臂和按在门板上的支撑才勉强没有滑下去。
他几乎是完全瘫软地陷进了周砚滚烫的怀抱里,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亲吻。
意识在缺氧的甜蜜中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齐小川以为自己要融化在这片灼热里,周砚才终于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唇瓣分离时,牵出一缕暧昧的银。丝。
齐小川像一条搁浅的鱼,猛地获得了呼吸的自由。
他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周砚坚实滚烫的胸膛上,大口大口地汲取着新鲜空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般的颤抖,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周砚的右手依旧牢牢环在他劲瘦的腰上,稳固地支撑着他虚软的身体。
而那只原本捏着他后颈的手,不知何时已悄然上移。
带着薄茧的指腹正极其暧昧地摩挲着他那早已红透,仿佛能滴出血来的耳垂。
周砚的胸膛因低沉的笑声而微微震动。
他低头,那声音贴着齐小川滚烫的耳廓钻入,带着一丝戏谑的沙哑:“出息。”
这两个字像带着火星的羽毛,轻轻刮在齐小川敏感的羞耻心上。
他只觉得“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
脸颊烫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天爷啊!他居然被周砚吻到腿软失神,整个人像滩烂泥似的挂在他身上!
这、这也太丢人了!
巨大的羞赧瞬间淹没了他,他像只受惊的鸵鸟,猛地将整张滚烫的脸埋进周砚温热的胸膛里。
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留下一个红得滴血的耳尖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过了好一会儿,埋在周砚胸前的脑袋才传出闷闷的细如蚊蚋的声音。
带着尚未平复的喘息和浓得化不开的羞意:
“这……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初吻,没点出息......怎,怎么了!”
那双红透的双耳,在昏暗的光线下宛如熟透的樱桃,无声地验证着他话语的真实性。
头顶上方传来周砚一声极轻的气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溢出的愉悦笑意。
他环在齐小川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下巴轻轻蹭了蹭他柔软的发顶,用一种同样坦诚却带着点慵懒的语调回应:“谁不是呢。”
这轻飘飘的五个字,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齐小川原本就波澜未平的心湖。
埋在他胸口的脑袋倏地抬起了一点。
齐小川那双还氤氲着水汽,残留着情雾的眸子,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
他努力想看清周砚此刻的表情。
周砚……居然也是初吻?
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力不亚于刚才那个狂风骤雨般的吻。
周少爷这张冷峻、阅尽千帆的脸,竟然……竟然从未被人如此亲密地采撷过?
一股难以言喻的窃喜如同细小的气泡,瞬间从心底咕嘟咕嘟地冒了出来。
迅速膨胀,驱散了方才的羞赧。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秘的,独占般的巨大满足感。
周砚的初吻,是他的!
这个认知带来的愉悦感如此强烈,让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翘起嘴角。
周砚敏锐地捕捉到怀里人身体细微的变化和骤然轻快起来的呼吸节奏。
虽然齐小川埋着脸看不到表情。
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和突然变得放松的肢体语言,都无声地传递出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至于这欢愉具体为何,周砚心中隐约有所猜测。
但他此刻并不急于探究。
因为他自己的胸腔里同样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洋洋的饱胀感填满。
一种名为“拥有”和“被需要”的满足感熨帖着四肢百骸。
身体的每一寸似乎都在无声地喟叹着愉悦。
这种纯粹而强烈的正面情绪,对他而言既陌生又令人着迷。
周砚微微侧过头,温热的唇瓣几乎要贴上齐小川那红得透明的耳垂。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那片敏。感的肌肤上,激起怀里的人一阵细小的战栗。
周砚使坏,刻意压低了嗓音,带着一种慵懒的充满磁性的沙哑。
“刚才的表现,”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感受着怀里人瞬间绷紧的身体,“可还满意?嗯?”
那声尾音上扬的“嗯”,低沉、喑哑,在齐小川的耳膜上轻轻刮蹭。
每一个字都带着小钩子,慢悠悠地钻进齐小川的耳蜗。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直直地勾向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齐小川只觉得一股强大的电流从脊椎骨猛地窜起,直冲天灵盖。
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又猛地松开。
突突突地狂跳起来,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啊啊啊!这个男人!
他、他太会了!
这种带着事后慵懒又充满暗示的询问,配上那能把人魂儿都勾走的低音炮,简直是犯规!
齐小川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平复了一点的血液再次沸腾。
刚刚找回的力气又像是被瞬间抽空,整个人酥麻得厉害。
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厚脸皮”和“小聪明”在周砚这种浑然天成的,带着强大荷尔蒙的攻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