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民国!(163)

2025-09-07 评论

  周砚无比满足地收紧了手臂,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了些,鼻尖亲昵地蹭着他柔软的发丝。

  感受着怀中有温度、有心跳的真实存在,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和幸福感充盈了他的整个心房。

  他低头,在齐小川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虔诚而温柔的吻。

  心中道:嗯,今晚,就当他们成婚了吧。

  成婚真好,有自己的小兔子在怀,这洞房花烛夜,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月光依旧,室内一片静谧。

  只有两人交叠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夜里,谱写出最动听的安眠曲。

  周砚抱着他的兔子,在满足与喜悦中,也缓缓闭上了眼睛,沉入了香甜的梦乡。

  ......

  两日后。

  周砚发现,他家兔子又开始鬼鬼祟祟躲着他了。

  也不知道又在捣鼓什么新奇的玩意。

  既然兔子不想他现在知道,他便不去查了,选择坐等惊喜。

  随后,周砚便转而去为他家兔子打下更多的江山了。

  没办法,这是一只烧钱的金疙瘩兔子!

  第四日午后,日头偏西时,齐小川才从外面的书局回来。

  他刚准备要抬脚迈门槛,眼角余光却瞥见影壁墙后立着个熟悉的身影。

  周砚斜倚在雕花廊柱旁,似乎就是在专门等着他。

  他手里牵着缰绳,绳头另一端,是匹神骏异常的大黑马。

  油亮的鬃毛在阳光下泛着乌金般的光泽,四蹄稳健,脖颈修长,一双琥珀色的马眼透着股生人勿近的高傲。

  齐小川的脚步顿住,他第一眼就认出了这匹马。

  那时他刚穿越过来,逃命时被挤下了沟,浑身尘土,狼狈得很。

  就是这匹马,驮着周砚嗒嗒而来,在他面前停住,一人一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喜欢?”

  周砚的声音从廊柱后传来,带着笑意,尾音微微上扬。

  他直起身,牵着马缓步走近,笑道:“刚从马场牵回来的,它还记得你。”

  齐小川这才敢伸手,指尖颤巍巍地碰了碰马颈。

  马毛比想象中更顺滑、柔软。

  这高傲的大家伙竟没躲,反而偏过头,用柔软的鼻尖蹭了蹭他的掌心。

  湿乎乎的,带着点干草和尘土的气息。

  “它叫闪电。”

  周砚站在一旁看着,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好吧,齐小川想,小说里男主角的马儿几乎都叫这个名字!

  “想骑?”周砚忽然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发顶。

  齐小川猛地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里,下意识点头,又赶紧摇头。

  他的手还紧紧抓着马鬃不敢放:“我、我不会骑马!”

  上次去马场骑的是那种矮脚马,还有人牵着走,这……这闪电一看就烈得很。

  他可不想被它甩下去,成第一个被马踩死的穿越者!

  怎么能这么可爱。

  周砚笑了笑,低低的笑声震得胸腔发颤,连带着牵着缰绳的手都晃了晃。

  他抬手,用指腹擦了擦齐小川额角的薄汗,语气笃定:“有我在,它不敢甩你。”

  “上马。”

  说着,他松开缰绳,双手托住齐小川的腰,稍一用力便将人往马背上送。

  齐小川“哎”了一声,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谢底在马腹上蹭了好几下才勉强坐稳,马鞍硌得他屁股生疼。

  他还没来得及抱怨,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衣袂破风的轻响。

  周砚竟单脚蹬着马镫,借着臂力凌空一旋,就这么稳稳落在他身后的马鞍上了。

  后背瞬间贴上一具温热坚实的胸膛,齐小川的呼吸猛地一滞。

  周砚的手臂从他腰侧穿过,握住了前方的缰绳,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烫得他腰腹发紧。

  “坐好。”周砚的声音就在耳后,带着刚运动过的微哑,“别乱动。”

  齐小川刚想说自己没动,就感觉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整个人被更紧地按在他怀里。

  他能闻到周砚身上清冽的檀香,此刻被体温烘得格外好闻,扰得他心跳都乱了节奏。

  “可我真的不会……”

  他小声抗议,话音未落,周砚轻轻一拉缰绳,又用靴跟在马腹两侧虚虚磕了一下。

  “嗒——”

  闪电嘶鸣一声,前蹄腾空,随即稳稳落下,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前走去。

  齐小川吓得赶紧抓住马鞍前的铁环。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渐渐远了,城门的轮廓在视野里越来越小,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卷起他额前的碎发。

  “我们这是……去哪儿?”

  他忍不住回头,鼻尖差点撞上周砚的下巴。

  周砚低头,在他鼻尖上蹭了蹭,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带你故地重游。”

  “故地重游?”

  齐小川皱起眉,心里嘀咕,他来到这儿,除了周府就是商会和听曲吃饭的地方,哪来什么“故地”?

  而且还是骑马的?

  他正胡思乱想,闪电忽然加快了速度。

  风骤然变得强劲,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身下的马背沉稳地起伏,马蹄踏过草地,溅起细碎的草叶和泥土。

  齐小川起初还紧张地闭着眼,后来被风里的青草香和野花味勾得睁开眼。

  “哇……”他忍不住感叹出声,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原来骑马是这种感觉,像在风里飞,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在了身后。

  “身体放轻松些,”周砚的声音贴着耳后传来,带着笑意。

  “双腿别夹那么紧,马鞍边缘磨着腿,容易破皮。”

  “而且你越夹,它越觉得你在催它跑,待会儿把你颠散架了可别哭。”

  齐小川这才发现自己的腿果然夹得死紧,膝盖都酸了。

  他松了松腿,却忽然感觉身后的人贴得更近了。

  温热的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隔着衣料蹭着他的后背,连带着……某个不该蹭的地方也若有若无地碰了一下。

  “!”齐小川猛地回头,眼睛瞪得溜圆,像只炸毛的兔子。

  “周砚!你说教就说教,蹭什么蹭!”

  最后几个字说得又急又凶,耳根却红得能滴出血来。

  周砚低低地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震得齐小川心口发麻。

  他偏过头,用下巴蹭了蹭齐小川的侧耳,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揶揄:“我蹭哪儿了?”

  “说说,是蹭着你的腰了,还是蹭着……”

  “闭嘴吧你!”齐小川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周砚反手抓住手腕按在腰侧。

  他挣了两下没挣开,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眼底水光潋滟,看着倒像是在撒娇。

  周砚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一痒,忽然低笑一声,俯身在他白皙的侧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嘶——”

  那力道不重,却带着点湿热的触感,像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齐小川的身体猛地一颤,差点从马背上滑下去。

  周砚及时松口,用舌尖在被咬过的地方轻轻舔了一下,才慢悠悠地直起身,眼底满是得逞的笑意。

  齐小川捂着脖子,那里烫得惊人。

  像是被烙铁烙过一样,麻丝丝的,痒得他心尖发颤。

  他扭头瞪着周砚,眼眶都红了,却不敢真动手。

  毕竟还在马背上,这人要是使坏把缰绳一松,他可就真成“落马兔子”了。

  “你……你属狗的啊!”他气得声音都抖了,却只能小声骂。

  周砚挑眉,握着缰绳的手轻轻一带,闪电渐渐放慢了速度,在一片开满蒲公英的草地边停下。

  他翻身下马,又稳稳地将齐小川抱下来。

  看着他还捂着脖子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嗯,专咬兔子的狗。”

  齐小川拍开他的手,转身就想往草地里跑,却被周砚一把拉住手腕。

  “跑什么?”周砚的声音带着笑意,“故地还没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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