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陛下宠爱谢言卿，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在和蒋皇后置气，两人以后说不定又和好了。
但现在众人还是很期待蒋皇后吃瘪的样子。
很想知道。
如今的宠妃vs曾经的宠后，谁胜谁负。
第125章 科举文的渣攻皇帝（16）
众妃嫔都在旁边看好戏, 想知道宠妃和宠后谁胜谁负。
而很显然，当然是新人胜旧人。
越成周虽然暂时不会收拾蒋皇后，但也没打算让对方好过, 尤其对方现在这幅自己被辜负的模样，当真搞笑得很。
“宠妾灭妻？朕倒是不知朕哪里宠妾灭妻了，皇后说来朕听听呢？”
越成周也确实笑出声，目光轻蔑而冷漠。
这样的目光让蒋皇后心中很不是滋味, 有种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的恐慌。
因为原身对她实在情深，这些年不管她怎么冷脸，对她都是一如既往的好, 最生气的时候，也不过是甩袖离开冷战几天罢了。
何曾用如此轻蔑又冷漠的眼神看过她？
蒋皇后不由心慌又委屈，仿佛受了多么天大辜负般，终于没忍住把这些日子受的憋屈控诉出来。
“陛下难道没有宠妾灭妻吗？自从谢贵君出现，这几个月您再也未进后宫，就连每月初一十五, 规定的帝后合衾之日, 您都忘了。”
“元字乃正妻所用, 陛下将其赐与谢贵君做封号不算，竟还用君后仪仗迎他入宫, 让他入住皇后才能居住的椒房宫, 如今更是连他向本宫三跪九拜的请安大礼都不让……”
“这都不是宠妾灭妻，那什么是？陛下种种之举, 让本宫一国之母的颜面何存？”
越成周和谢言卿早在宫外就相识的问题, 一开始众人不知道，但在他直接在选秀时封元宸贵君，大家还是猜到了几分。
若不是宫外有个美人钓着, 陛下怎能几个月守身如玉？
接连被打脸，让蒋皇后意识到。
皇帝宠爱谢家哥儿，或许有为了收回兵权做戏的成分，但肯定也是有几分真心喜欢的，否则不至于如此不给她脸面。
但这怎么可以？
就算她爱的不是陛下，但陛下必须只爱她。
这是他逼迫强娶她的承诺和代价！
蒋皇后满心怨愤，显然忘记了，当初原身求娶前夕，可是追求过她很长一段时间，询问过她愿不愿意做他的皇子妃。
是她自己犹豫不决，被蒋家知道消息，蒋家贪图富贵，棒打鸳鸯逼的她。
她不怨蒋家，反倒怨起原身，着实可笑。
越成周再次嗤笑出声，“好，你既要说，朕今日便与你说个够。”
“朕这几个月初一十五不去你宫里，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之前朕去你宫里，你十次有九次都是闭门羹，还有一次也是对朕冷脸相待，朕现在满足你不去了，你有何怨言可诉？”
“还有椒房宫，不也是你自己不愿居住的吗？既然你不住，朕让谢贵君住，你就觉得丢脸了，那过去三年朕的脸面，又算什么？”
“宠妾灭妻这句话由皇后你说出来，真真是可笑之极，这么多年是谁口口声声始终不愿承认朕妻子身份的？”
“蒋妗瑶，朕是九五之尊，朕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愿做这个皇后，那就把位置让出来，省得你一边朕给你的享受尊荣，一边还嫌朕管太多！”
这番话，就像啪啪几个想两巴掌打在蒋皇后脸上，揭穿了她维持的虚伪清高。
让蒋皇后觉得难看之极，忍不住怨愤道，“可当初是你逼我的，若不是你用皇子身份逼我嫁给你，我又怎会对你生怨。”
“当初到底是朕强逼于你，还是你蒋家贪慕富贵，你自己心里明白。”
“既然你说朕宠妾灭妻，那朕就满足你，你赶紧把后位让出来，朕要立朕心爱的元宸贵君为君后。”
越成周再次催促道。
眼中尽是你不把后位让出来，你就是假清高的眼神。
这让一直以自己自尊和清高为傲的蒋皇后，脸色青红交加羞愤不已。
虽然很想硬气说“让就让！”。
但想到身后的家族，情郎的嘱托，还有膝下孩子的地位，她哪里能够硬气得起来？
就在蒋皇后不知道该怎么办时。
旁边的明妃和舒妃开口了。
原身后宫就三个高位妃嫔，分别是：明妃、舒妃、以及丽侍君。
其中除了丽侍君，明妃和舒妃都是太后的棋子！
明妃是薛侯府嫡女，但是个假千金，因为这个把柄被太后控制，表面看似自成一派，实际处处帮着蒋皇后，同样和瑞王生下奸生子；
舒妃则是大儒孙女，对方和蒋皇后一个德行，进宫前有心上人，却被家族逼着进宫，太后借此利用，帮助她和情郎生下野种，以此把柄拿捏舒妃背后的家族……
所以，舒妃和蒋皇后因性格投缘，自是处处帮着蒋皇后。
此刻。
见蒋皇后就要被越成周三言两语逼得自己下堂，两人难免急切站出来帮腔。
“唉呀，陛下，皇后娘娘向来如此不识趣，您莫要与她置气，气坏了身子臣妾可心疼得紧……”
明妃一边暗骂蒋皇后愚蠢，一边装作关心打断僵局。
舒妃和蒋皇后关系好是明面上的，她帮腔就比较明显了。
“陛下，您与皇后娘娘多年夫妻，您怎能如此对娘娘？娘娘品行如何我们都有目共睹，陛下责怪娘娘冷情，须知女子哥儿婚姻大事，都乃父母做主，娘娘如何拒绝得了？”
语气中也是满满怨愤。
舒妃与其是在帮蒋皇后说话，还不如说是借蒋皇后，说出她心中所怨。
毕竟她也是被家族棒打鸳鸯的。
越成周闻言忍不住更加嗤笑，“舒妃当真不愧是大儒之女，口舌当真巧言，女子哥儿婚事确实是由父母做主，由不得你们情愿，但逼你们的是你们家族。”
“你们不恨你们的家族，反倒来恨朕，着实可笑至极！”
“舒妃，看来你似乎也不情愿侍奉朕？既如此，当初你直接放弃张家小姐的身份，不就不会进宫了？你们家族难道就只有你一个姑娘哥儿？”
“何况，朕是九五之尊，自古只有朕嫌弃你们的份儿，哪有妃嫔来质问朕的道理？”
虽说很霸道，但封建时代规矩就是这样的。
原身就是对这些人太好了，才让这些人能够做出当面怨怼帝王的行为。
这些人，既想要荣华富贵，又不想付出自由，不敢责怪家族，就怨怼原身……着实既要又要，双标虚伪得很。
“既然皇后和舒妃如此怨怼朕给你们的荣华富贵，那从今日开始，你们便禁足寝宫，无召不得出。”
“衣食日常皆按照寻常百姓家的来，膝下皇子公子全部送去文德宫（相当于清朝的阿哥所），由嬷嬷和宫侍照顾！”
越成周挥手下令道。
他可不想再花钱让这些人吃好喝好。
蒋皇后和舒妃闻言怨怼更重，她们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实话，陛下竟然就如此惩罚她们，果真是无情之极！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倘若陛下如此，臣妾领命便是。”
两人自尊心严重，在没有亲自体会物质的困难前，很是硬气的选择了嘴硬。
但这就让旁边的明妃傻眼了。
虽然皇后和舒妃确实蠢了点，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很多时候还是能帮上不少忙的，倘若两人被禁足，以后太后的命令，岂不是就只有她一个人单干了？
明妃赶紧着急劝道，“陛下，皇后和舒妃双双禁足，是否不妥？这传出去恐引入猜想啊……”
但不等她说完。
越成周就又装作气头上道，“明妃不辨是非，替皇后和舒妃说话，撤去封号和妃位，降为答应，膝下皇子同样送去文德宫教养。”
大齐后宫位分，依次是：皇后/君后，皇贵妃/皇贵君、贵妃/贵君、妃/侍君、嫔、贵人、常在、答应。
明妃，哦不，薛答应如遭雷劈。
辛辛苦苦奋斗数十载，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