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深说道:“我看过厨房了,只有基本的厨具和调料,有很大概率是让我们吃速食品,也会有蔬菜和水果,让我们补充维生素。”
季知秋点点头,懂了自家大儿子的需求。
“思成你呢,你想要什么?”
季思成想也不想,直接说道:“我想要石油。”
画风格格不入,但季知秋早就习惯了,一脚踹开门,扯着嗓子对天大喊:“我们想要点石油,拜托了!”
季言言不明所以地晃了晃脑袋,“爸爸你在做什么呀。”
季知秋眨了眨眼,故意卖官司,“我们是在许愿。”
季言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他学会了。
安顿好三个崽崽后,季知秋便跟陆余年一起出门了,四处寻找任务点。
季知秋跟陆余年商量对策,“我们还不知道小岛的全貌,为了保险起见,先把周围的区域划分成我们的领地,就算有敌人入侵也好,第一时间有所防备。”
陆余年点点头,他们运气很好,很快找到了第一个任务点:一起吃掉这根橡皮糖。
季知秋头上冒出了一个问号。
导演你在干什么,这可不像个正经的任务啊!
季知秋想象中是一人咬着一端,不断靠近,直到彼此气息交融,一不小心就会碰触到对方,如果发生意外还能当众接吻。
季知秋人都傻掉了,一时分不清这是恋综还是娃综,直到他看到橡皮糖的真貌。
他摸着下巴,细细端详了一会儿,“这个橡皮糖真长,设置任务的人也体贴,帮忙挂树上了,这是方便我们踮起脚尖就直接上吊吗?”
按照导演的想法,两个人要像傻子一样张开血盆大口,一边蹦跳一边去吃在风中摇晃的棒棒糖,最后累出了一身汗,还出了各种各样的洋相,才能勉强完成任务。
陆余年也猜到了这一点,正在想办法。
他一身最简单的休闲装,但身材颀长宽肩窄腰,站在清风绿树下,清俊儒雅,安装在一旁的摄像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着他拍。
拍摄完帅哥的美照后,他们这才想起旁边的季知秋,但转过去时人已经凭空蒸发了。
???
导演和直播间的观众都十分诧异,摄像头急速摆动,寻找季知秋的身影,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季知秋不知用了何种方法,已经跑到了任务地点之外。
导演有些着急,刚要派工作人员用别的方法寻找,摄像突然捕捉到了一片衣角。
季知秋不知何时爬到了树上,姿态悠闲地坐在树杈上,一边眺望远处的风景,一边心情很好地吃橡皮糖,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
导演:“……”
直播间的观众:“……”
【这怎么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你就说有没有完成任务,反正也没有其他附加条件,狗头jpg】
【哈哈哈节目组跟季知秋相爱相杀的画面又出现了,我宣布这一回合季知秋胜!】
【季知秋:导演你有你的剧本,但我有我的野路子,你别管。】
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任务,季知秋下树时,陆余年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腰,把他抱了下来,两人还趁机贴贴了一会,一举两得。
将这块区域划归为他们的领地后,就能放心地去搜索物资了,季知秋的运气不错,很快找到了季子深和季言言需要的东西,满载而归。
季子深看到新鲜的蔬菜和水果,眼神都亮了,立刻抱回厨房,按照大小和颜色排列,像是守护恶龙的宝藏。
季言言也得到了他的糖果,立刻塞进嘴里,又伸出小手想喂爸爸。
季知秋被萌得一塌糊涂,用脸蹭了蹭自家宝贝儿子,结果差点一头把季言言拱翻在地,尴尬地咳了一声,用手捂住脸,但仍然还能感觉到季思成直勾勾地看着他。
季知秋拿起旁边的铁锹,想了又想,“这个估计跟石油有关系。”
季思成满脑子的化学元素表,想跟他解释石油和金属无法互相转换。
季知秋也是没办法,“我刚大喊暗示过导演了,但导演只送来了一把铁锹,他的意思大概是……”
“什么?”
季知秋捂着脸说道:“你们不是有能耐吗就从江里选一个石油点用这把铁锹早晚能挖出石油来的!”
季思成:“……”
他忍了又忍,终于放弃最开始的念头,上下打量的这把铁锹,默默无语地把它拿回了自己的房间。
季知秋震惊地看着他的背影,后背莫名冒出一股冷气,他搓了搓手臂,觉得季思成新冒出来的点子一定很折腾人。
季言言吃完糖果后又哒哒地跑了过来,牵着季知秋的手往外走。
他指着院子里的一堆木头,“爸爸,我们要劈柴烧火?”
季知秋走过去看了看,发现这些木头格外结实,还经过细心地打磨,甚至有一块木板的边角还打了孔。
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懂了:“这是秋千,言言等一会儿啊,我帮你们组装起来。”
季言言最喜欢坐秋千了,兴奋的眼神都亮了,像小鸡叽叽喳喳地围着他们跑圈。
陆余年主动承担了体力活,让季知秋坐在旁边休息。
这虽然是座荒岛,但很有开发成旅游景区的潜质,风景格外好,季知秋看着远处随着清风簌簌摆动的绿叶,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他发誓他最开始的本意是欣赏美景,但看着看着,他的眼神就变了。
陆余年正在低头组装秋千,出了一层薄汗,阳光洒来汗珠亮晶晶的,像是颗颗碎钻。
在镜头前,陆余年很守男德,里面套了一件T恤,但季知秋见过他私下里的样子。
衬衣的布料轻薄又柔软,沾了水后会变成半透明的质地,紧紧地贴在肌肤上,透出肉色肌肉的轮廓,再往下…就是男朋友才能看到的画面了,陆余年的人鱼线格外性感,但他在酒店里时没好意思再往下探索,只是摸了摸。
季知秋的思绪全被这些占据了,突然感觉口干舌燥透不过气来,喉结不停滚动,拎起衣领上下扇风。
但在镜头前,他不能表现出一点端倪,只能硬憋,憋得眼神都恍惚,没有焦点了。
另一边陆余年已经组装完了秋千,温柔地把季言言抱了上去,陪他玩了一会儿,又回房间换衣服。
陆余年都已经离开了,季知秋才回过神来,看不见那个高大的身影,四处寻找,直接打开了房门,毫无防备地看到了正在换衣服的陆余年。
屋里拉着窗帘,明媚的阳光被挡在外面,摄像机的指示灯也关了。
季知秋心头一动,什么都顾不上了,关上房门后,揽着陆余年的脖子把他扑到床上。
两人的重量加在一起,小木床承受不住,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陆余年也怕季知秋受伤,伸出一只手,及时缓住了冲劲。
季知秋头也不抬,声音闷闷的:“别说话,让我埋一会儿。”
陆余年便放松身体,让季知秋安心地埋在他胸肌里,还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子。
陆余年的态度让季知秋不禁有些委屈,猛地抬起头,控诉道:“你太过分了!”
陆余年被这句话砸懵了,又在意季知秋的态度,眉头紧皱。
季知秋吸了吸鼻子,“你勾引我!”
陆余年:“……”
季知秋越说底气越足,“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在镜头前不要暴露关系,那你为什么穿着那件我最喜欢的白衬衣!”
“虽然里面穿着一件白T恤,但我见过里面什么都不穿的时候啊,你明明知道溅水后衬衣的布料会变透,还当着我的面儿出汗!”
季知秋说着说着动手动脚起来,捏了捏陆余年坚实的手臂:“你还把袖子挽上去了,搬木头的时候肌肉线条那么漂亮,我只能看摸不着,还不能看得太大胆了,你知道我多难受吗!!”
季知秋情绪越说越激动,陆余年无奈地笑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耳垂,明明知道他在无理取闹,还是愿意哄他,“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挑战你的忍耐力,我不该穿白衬衫,我不该有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