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165)

2025-09-10 评论

  就是有些狼崽子刚爆火了一次, 别墅附近可能会有狗仔埋伏, 说不定会被拍下来。

  “拍就拍。”应时肆才不在乎这个,“干这行就是给人看的。”

  大不了他龇牙吓唬他们。

  先生说得对, 老在家里闷着,对身体也不好,是该出去透透气。

  应时肆给祁纠整理衣领、整理围巾,又把自己那个书包拖过来,在里头磨磨蹭蹭翻了老半天。

  “你家狼崽子织的毛线帽。”系统变成入耳式的降噪耳机,给祁纠叽叽咕咕剧透,“提醒你,造型相当……有创意。”

  说有创意都是抬举了毛线帽。

  系统本来以为它是个围脖,后来发现居然封顶了,才勉强改了个分类。

  毕竟这世上没有毛线织的水桶。

  应时肆在T台场下学的手艺,一个人躲在休息间里研究钩针,还叫几个媒体拍着了——不是坏事,发出来的效果相当好。

  毕竟应时肆差几天才满二十,是个如假包换的狼崽子,气质冷冽,瞳孔漆黑幽深,盯着摄像头随时随地像是能暴起伤人。

  这么个相当不好招惹的不良气质,满头冒汗地研究一坨毛线,就已经够有反差的了……更别说

  察觉到有人看的时候,当事人还一蹦三尺,把毛线严严实实藏到了身后,死不承认。

  这会儿的当事狼也相当局促且紧张,半张脸埋在衣领里,手藏在背后,牢牢攥着那顶帽子,热腾腾地不好意思开口。

  “给我的?”祁纠相当体贴,主动给狼崽子递了个台阶,“我看看。”

  应时肆松了一大口气,立刻回到轮椅边上,把帽子放在祁纠手上:“……礼物。”

  祁纠把毛线帽拿在手里,慢慢摸索了一圈——虽说形状的确还有些混沌,但针脚挺细,严严实实,需要不少的耐心。

  祁纠忍不住笑了,摸摸狼崽子的头发:“就一顶?”

  应时肆愣了下,抬头看着祁纠,点了点头。

  “可惜。”祁纠轻叹,“我们这种人,一向贪心,有了帽子,肯定是要围巾的。”

  应时肆知道这人又开始演,可还是忍不住上钩,压都压不住地抬了嘴角:“还要围巾是不是?”

  这还不是小问题!

  狼崽子眼睛黑亮,抓着祁纠的袖子,恨不得摇尾巴:“我刚学会,还没来得及——围巾比这个简单,我还能弄带花纹的……”

  应时肆恨不得现在拉着祁纠,问他想要什么配色、什么纹路,要那种很长的,还是光摆造型就够用。

  不过这事不急……可以留到晚上,他在隔壁睡不着,跑来找也不睡觉的先生聊天。

  那时候商量,这种事又不费心神、又无聊琐碎,一会儿就能让人犯困了。

  就能让祁纠多睡一会儿,就能好好养精神。

  应时肆摩拳擦掌,把这念头暂时压住,趴在轮椅扶手上,满心高兴地看着祁纠戴毛线帽。

  系统的担心问题不大——祁纠戴出来的效果不赖,毕竟有些人就算披麻袋、随便穿点什么,效果也都不错,应时肆在T台下面,总觉得谁都不如祁纠。

  哪怕坐着轮椅,祁纠身上也看不出多少病气。

  深色风衣的冷肃矜贵,恰好叫浅色调的围巾跟毛线帽中和,整个人显得疏离又温和。

  这种疏离很不明显,在祁纠一个人出神的时候会有……等低下头,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笑一笑,就烟消云散了。

  应时肆仰着头,什么话也不想说,就这么蹲在祁纠身前,挪不开眼地专心看了他一会儿。

  祁纠摸了摸狼崽子的耳朵,眼睛里露出温温询问。

  应时肆回过神,飞快摇了摇头,

  他把脸在祁纠掌心贴了贴,闭着眼睛在这只手里埋了几秒钟,就站起身,推着轮椅出了门。

  ——

  这天的天气的确不错,阳光很好,冰雪里全是年味。

  别墅附近还清净,往热闹的地方走一段,就看见有卖春联的、卖年画的,鲜红的福字嵌着金边。

  还有卖来年日历的,应时肆挺有经验,给祁纠讲,这东西现在买最贵。

  来年三月份买最便宜……再晚点也不是不行,就是再拖下去,一年的四分之一就没日历可撕了。

  应时肆相当细致地分析了一通,迎上祁纠的眼睛,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给谁讲怎么省三块五毛钱:“……”

  祁纠听得甚至还挺认真:“那就来年三月再买。”

  应时肆闭着嘴摇头,幽幽飘过去,多花三块五,在最贵的月份里买了厚厚一本万年历。

  狼崽子热腾腾把日历塞进书包,给祁纠讲:“这上面有小故事,还有笑话……可解闷了,我小时候老看。”

  应时肆每年都买日历,每天都盼着第二天,迫不及待就撕下一页,看新的那页都写了什么。

  这么一天接一天地盼着过,每天都有新盼头,日子一点都不难熬。

  ……

  祁纠衡量稍许,提出建议:“放在玄关鞋架上。”

  应时肆正纠结玄关鞋架还是客厅电视柜,眼睛亮了亮,立刻点头:“好。”

  买日历还赠了个小钥匙链,是个红通通的小福字牌,应时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挂在了祁纠的轮椅上。

  做完这个小动作,一只狼崽子耳朵红烫,推着轮椅,就又开始自己跟自己高兴。

  祁纠背后长眼睛:“高兴什么呢?”

  应时肆立刻收回拨着钥匙链玩的手:“没有……”

  应时肆早惦记着,想把这个轮椅弄热闹点了。

  祁纠的轮椅功能齐全、气势沉稳,看起来相当可靠,就是难免稍微有些沉闷。

  应时肆总忍不住想,他努力把家里收拾亮堂一些、舒服一些,把祁纠目之所及的地方都变好看,是不是就能让祁纠少做一些噩梦。

  心情对身体影响那么大……噩梦这种东西,能少做一点是一点,肯定会有好处。

  对祁纠有好处的事,不论多小,应时肆都想办法做。

  肯定有一两件有用。

  再怎么也有一两件有用,再怎么都会有。

  应时肆调整了下毛线帽,力道很轻,弯下腰:“先生,冷不冷?”

  祁纠摇了摇头,示意狼崽子弯腰,点了点他冻得通红的耳朵。

  应时肆抿了抿嘴角,不当回事:“我不怕冷,冻一冻……”

  “冻一冻,老了就怕冷。”祁纠抬手,帮他焐了焐耳朵,“把帽子戴上。”

  温暖的手掌罩在耳朵上,应时肆已经轰地一声,脑子里都浑浑噩噩地一烫,几乎没听清祁纠的话。

  祁纠说到第二遍,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揪着羽绒服的帽子,罩住脑袋,也一并拢住了祁纠的手。

  “先生……”应时肆小声问,“老了你还管我吗?”

  他问得实在太小声了,恰逢不远处有人放鞭炮,一挂鞭噼里啪啦热闹非常,瞬间就把他的声音淹没过去。

  应时肆顾不上别的,立刻牢牢盖住祁纠的耳朵,不叫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炸响震到,把轮椅推到足够远的地方:“先生,先生?”

  祁纠出门前戴了降噪耳机,其实还好,摸了摸狼崽子的脑袋:“不要紧。”

  他温声问:“刚说什么?”

  应时肆的心脏在胸口突突跳了两下,大概是叫鞭炮震得……他跟着祁纠,习惯了清静,也觉得这些声音吵了。

  应时肆定了定心神,囫囵摇头:“没有……没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先生。”应时肆忍不住抱了抱他,很快,一拥就放开,“我是想——我明天能不能跟你去办公室?”

  他急中生智,半是转移话题,半是真这么想:“我肯定不添乱,我能帮忙盖章。”

  祁纠认真看了他一阵,眼睛里微微笑了下,摸摸狼崽子一撒谎就发烫的耳朵:“你怎么知道,我正缺人帮忙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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