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167)

2025-09-10 评论

  应时肆的表达原本已经练得顺畅,这会儿却又有些磕磕巴巴,额头冒了点汗,尽力给祁纠讲了小白狼被狼王收养以后的事。

  有些事是剧本里写的,有些不是,比如小白狼也会长大,也会长成很能咬、很能打,能抡飞一条鬣狗的厉害白狼。

  但狼王好像还没发现这件事,每次捕猎都还把他当狼崽子,护在身后,什么危险都不让他碰。

  应时肆讲得吃力,祁纠却听得很认真,还提出问题:“厉害白狼要走了吗?”

  当然不,应时肆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他摸了摸祁纠瘦得清癯的脸颊,轻轻贴了贴,小声说:“永远不走。”

  就算赶他,他也不会走,被驱逐出狼群,他就远远跟在狼群后面。

  应时肆给祁纠解释,剧本里这个狼崽子,非常不听话、非常叛逆、非常有主意。

  是那种即使面对养大自己的狼王,也可能在气疯了的时候,把狼王死死按在地上,喉咙里低吼着濒临失控的性格。

  因为狼王要把狼群留给他。

  狼王不要他,也不要狼群了。

  应时肆不喜欢这个剧情,但偏偏今晚他就做了这个梦。

  “先生,帮我对对戏。”应时肆轻声央求他,“我睡不着……”

  应时肆怎么都睡不着。

  他原本想把这件事藏在心里,可他今天第一次看出祁纠是在吓唬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没被吓得魂飞魄散。

  应时肆想,这说不定是因为他二十岁了。

  祁纠很配合:“来。”

  应时肆放轻力道,小心翼翼地把祁纠放平在厚实的地毯上,在他背后垫了几个枕头,学着梦里的样子,按住祁纠。

  他咬着祁纠的喉咙,含着慢慢施力,又觉得不对……他要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他不是想要这个。

  应时肆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他烫得厉害,浑浑噩噩地想,自己二十岁了。

  应时肆从没做过这种事,即使他很清楚怎么做……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有这种念头,只会冲着所有靠近他的人龇牙,随时准备撕穿他们的喉咙。

  应时肆碰了碰祁纠的嘴唇,他分开它们,喘息急促,心惊胆战地闭上眼睛。

 

 

第69章 死后吧,来不及了

  他没被他的先生赶走。

  揽着他的人怔了下, 像是对这样的碰触有些惊讶,但随即就慢慢抬起手,覆在他背上。

  应时肆抬头,睁开眼, 看见落在祁纠眼睛里的自己。

  祁纠正看着他, 琥珀色的瞳孔里有他看不透的眼神, 明亮, 温暖,遥远, 像是隔岸的火光。

  祁纠任由他抱着, 轻声说:“狼崽子……”

  这话的尾音被应时肆吞进去。

  祁纠被揽着肩颈抱起来,动作依旧谨慎仔细到极点, 不碰着他身上的伤痕,让开疲乏跳动的心脏。

  模糊的灯光里,拥着他的是有别于少年的身影。

  只是这些天,应时肆就变化得明显,个头拔节变得劲韧, 却依然驯顺跪在他身前, 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头颈。

  应时肆的动作很轻柔, 但呼吸一点也不,急促灼烫的气流拂过祁纠,生涩的、急切的亲吻,把先生要说的话全部吞下去。

  应时肆挤进祁纠的命运里, 他轻轻咬祁纠的嘴唇, 舔舐它们, 让它们稍微添上一点血色。

  祁纠把手放在狼崽子的背上。

  应时肆在微微发抖……是因为用力过度,也因为紧张, 这种紧张被掌心温和安抚。

  “……先生。”应时肆轻声说,他像是已经有点恍惚,紧紧攥着祁纠的袖子,“我在亲你。”

  祁纠温声答应:“嗯。”

  祁纠摸了摸他的发尾,应时肆一直没去剪头发,在床上辗转了半宿,蹭得东一撮西一簇乱飞。

  祁纠笑了笑,把它们慢慢理顺,捋着压了压。

  这样的反应让狼崽子有点焦躁,拥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呼吸更急,不由自主离祁纠更近。

  祁纠就停下手上的工作,收回视线,在没理顺的一脑袋乱毛上按了按。

  应时肆察觉到力道,怔怔跟着俯下肩膀。

  温暖的、带点湿润的柔软碰触。

  他的先生碰了碰他的额头,又抬起手,抚了下那一小块儿,微凉的手指向下,轻触他的眉弓,摸了摸横亘着的疤。

  那只手比亲吻更牵扯他的心脏……祁纠手指上有薄茧,很不明显,只在摩擦的时候叫碰触的地方变得异常敏感,从眉弓到眉梢,再到眼尾,再到睫毛和眼皮。

  这是种完全异于平时的细致碰触。

  应时肆紧紧抓着祁纠的衣服,胸口不住起伏,脸上滚烫耳朵通红……甚至不敢信,他光是被他的先生摸了摸眼睛。

  祁纠的力道很温柔,手指落在不住哆嗦的眼皮上,轻轻摩挲两下,指腹落雨似的轻点,落下来的微凉感触激得应时肆脊背跟着悸栗。

  应时肆再忍不住,抱紧他的先生,揽住祁纠的头颈,重新亲上微抿的唇。

  这回它们变得很纵容,甚至在应时肆尝试着撬开唇齿的时候,有了温和的回应。

  祁纠引导着他放松,教他怎么把这件事做得不那么像是打架,不那么像是要把人咬碎了吞下去。

  应时肆屏着呼吸,凝神跟他学……直到祁纠认为教得差不多了,稍稍后撤,将主动权还给应时肆。

  应时肆跟上来,贴着他的唇,小声说:“先生,我想亲你。”

  祁纠点了点他的耳朵。

  应时肆被点过的那一片立刻发烫,忍不住高兴,他学着亲祁纠的眼睛、鼻梁和脸颊,这些吻落得像雨,很轻,是他这辈子能给出最柔和的力道。

  祁纠被他抱着不放,应时肆早就记牢了那些伤痕的位置,一点也不压到它们,即使它们今晚并没作祟。

  应时肆小心翼翼地越界探索——每一寸,他察觉到祁纠含了药,大概没多久,舌下有淡淡的苦涩药气。

  这个发现像盆冰水,浇在滚热的、冒着烟气的沸石上。

  应时肆立刻停下来,向后退。

  祁纠微闭着眼睛,枕在他的手臂上,额间渗着细细一层虚汗。

  应时肆轻声叫他:“……先生?”

  祁纠听见了,想要挪动手指回应,但没剩什么力气,歇了一会儿,才微微张开眼睛。

  应时肆想抱他去吸氧,刚一伸手,肘弯就被轻轻按住。

  应时肆不敢动了,用脸颊贴了贴祁纠的颈窝,察觉到明显的鼓动,苍白湿冷,那里也沁透了冷汗。

  应时肆攥着袖子一点点擦,看着祁纠的眼睛:“这样不动,会好一点,是不是?”

  祁纠眼里有一点笑,静静看着他,慢慢合了下眼。

  这点笑仍旧柔和,像是在灯下探出来,无形地哄着摸了摸他。

  应时肆眼底酸涩着一热,用力抿了抿唇,维持着姿势不惊扰祁纠,把脸埋进他颈窝。

  “下回告诉我。”应时肆说,“先生,应该告诉我。”

  祁纠像是微微点了下头,胸腔微弱起伏,咳嗽了两声,扯了扯狼崽子的袖子。

  他力气实在有限,但应时肆天然就能理解他的意思,立刻把手交出来,放在先生的手里。

  祁纠的手很冷,那一点摩挲出的热意散了,就更凉得像冰。

  应时肆拢着那只手,仔细握住每根手指,把它们一点点焐暖,直到那些清瘦的手指有了些力气,在他掌心敲了敲。

  应时肆停下动作,低下头,看着那只手慢悠悠在他掌心点两下、打了半边括号。

  应时肆愣了半天……后知后觉想明白,不是冒号跟半边括号。

  这是个笑脸的表情,先生给他发了个小笑脸。

  应时肆眼睛难受得要命,又想哭又想笑,往祁纠肩头的衣料上蹭了蹭,卯足力气憋出来个龇牙笑。

  祁纠笑得咳嗽,胸腔震了震,又渗出些冷汗。

  应时肆恨不得咬他,咬开祁纠的衣领,在肩颈交界的地方磨了磨牙,又实在不舍得。

  祁纠的冷汗冻得他骨头生疼。

  “先生,我抱你去冲一冲热水……不太烫的。”应时肆轻声说,“暖和一些,会不会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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