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8)

2025-09-10 评论

  祁纠喜欢狼崽子,他自己偷偷养过一条,可惜后来叫农户当野狼,拿□□打穿了肚子。

  祁纠赶过去的时候,那头小狼还睁着浑浊的眼睛,身子已经冷了,血染红了半边漂亮的白色皮毛。

  那是祁纠最后悔的事之一,他该给那头小白狼脖子上栓个牌。

  栓了牌才是有家的狼,有家就没人敢打了。

  祁纠看见叶白琅掉了根眼睫毛,抬手想帮他沾掉,听见系统紧急预警:“小心!叶白琅要给你打针,那个镇静剂——”

  “看见了。”祁纠当然发现了这件事,毕竟针都扎他屁股上了,“让他打。”

  叶白琅藏在大衣里的那支药,多了能致人死地,少了能让人镇静,不多不少就被用作审讯,让人说出真心话。

  像叶白琅这种性格,什么人都不会亲近,什么话都不会信。

  祁纠不意外他会对自己用药。

  闻栈的身体是祁纠在操控,又不会在药力作用下,暴露穿书局的什么核心机密。

  狼崽子打药有点猛,眼看药量就已经到位,祁纠只能放弃给叶白琅的眼睫毛排队,抓紧时间闷哼一声,软绵绵倒在地上。

  ……

  切换回内部联络后,祁纠和系统紧急开会讨论,准备好了应对每个问题的标准答案。

  等了足足两分钟,药效都快没了,叶白琅还是没开口。

  祁纠有点纳闷,挤开系统,拿过望远镜。

  “我错过什么了吗?”祁纠问系统,“他为什么不说话,还给我脑袋底下塞枕头?”

  系统向回倒带:“!”

  祁纠:“?”

  “叶白琅问你,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为什么要帮他。”

  系统才发现他们两个漏掉的剧情,当时系统在关注祁纠屁股上的针,祁纠在关注眼睫毛:“他问你,你难道是真的喜欢他。”

  祁纠:“??”

  这么重要的剧情,难道不应该配个BGM、给个无限慢动作对视,再给个关键词预警吗?!

  ……

  叶白琅垂着视线,收起最后小半支药。

  他只是心血来潮地问了一句,其实没什么意义,是嘲讽也是自嘲。

  祁纠答是,他就欣赏这个骗子的表演,再打发些时间。

  祁纠答不是,他就顺势把这个骗子处置了,扔去乱葬岗喂狗。

  叶白琅低下头,舔了舔掌心渗血的伤口。他把手藏起来,把祁纠的脑袋搬到枕头上,抱着膝盖,蹲在祁纠身边。

  他蜷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被他扔在地上的骗子。

  ……

  祁纠什么也没回答。

  明明看见了叶白琅拿针管,这个骗子也只是移开视线,任凭那些能要命的药被送进身体里。

  祁纠在昏迷前伸手,指尖只差一点,就能碰到叶白琅的眼睫。

 

 

第5章 也不需要活很久。

  过去的二十几年里,叶白琅从没见过像祁纠这样的人。

  以前那个伪装出来的“闻栈”他倒是很熟,捧高踩低,虚张声势,除了玩乐什么都不会,满脑子声色犬马,是团扶不起的烂泥。

  当初叶白琅会忍下闻栈,也是因为这个——闻栈是个蠢货。

  这样一个没脑子的蠢货,只要装一装温顺,演一演痴情,就能把这个废物耍得提溜转。

  叶白琅演了四年,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闻栈的狗。闻栈说一句不要他,就吓得他要死要活,闻栈给他个好脸色,就拼命摇尾巴。

  叶白琅享受这种感觉。

  叫人侮辱又怎么样?他原本就是贱骨头,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的祸害。

  他耐心地蛰伏在闻栈身边,冷眼看着这些人被自己糊弄,什么嘲讽什么奚落都无所谓,只要给他一个机会……只要一个机会。

  他会解决一切,不会再有人能弄疼他。

  没人能再碰他一下。

  ……

  叶白琅伸出手,他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周边有些红肿。

  叶白琅皱了皱眉,随意往衣服上蹭了两下,然后罩住祁纠的眼睛。

  在浴室里,祁纠就是这么遮着他的眼睛,挡着溅起来的水花,也不让浴霸刺眼的光亮照进去。

  叶白琅最恨人遮他的眼睛,祁纠这么做的时候,叶白琅本该弄断他的手。

  “我该这么做的。”叶白琅垂着眼,睫毛遮住冰冷的黑眸,嗓音喑哑,“祁纠……我该弄断你的手,弄残你的脚,把你扔去乱葬岗喂野狗。”

  给祁纠注射那支镇静剂的时候,他只要手抖一下,再多注射一格,这个计划就可以完成了。

  叶白琅盯着自己的手,盯着那个不停渗血的伤口,他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了。

  他明明该除掉祁纠,可他现在却在无法自控地想念那几秒钟。

  祁纠遮着他眼睛的那几秒——浴霸的灯实在太刺眼、太亮了,他是黑暗里滋生的孽物,是阴沟里的老鼠,他的头痛被光诱发到极点,像从双目灌进岩浆。

  祁纠的手把他从炙烤的灼亮里隔出来。

  那是个很接近拥抱的姿势,在很久远的年岁里,叶白琅做过这种梦。

  身下是地狱,有人把他抱出来,让他不再疼。

  ……成年以后的叶白琅对这种软弱的妄想嗤之以鼻,他不需要这些无用的累赘,他要的是叶家,接下来是相邻的几个家族。

  他要吞下一切他能掠夺的东西,然后随便怎么样。

  或者享受,纸醉金迷花天酒地,或者死在某个人的手里。

  叶白琅的手下移,一并覆住这个骗子的口鼻。

  他垂着眼,无意识地用力,阻隔住外部的空气,直到手下的身体开始因为缺氧而微微抽搐。

  叶白琅松开手。

  祁纠呼吸急促,睫毛震颤,却依然醒不过来。

  叶白琅对这样的状态很满意,他给保镖发了消息,三小时内不要进门打扰,然后反锁住卧室的门,爬进祁纠怀里。

  他侧躺着,背对祁纠,拿过这骗子的一条手臂,遮在自己眼前。

  ——就让祁纠活着,一直昏迷不醒,他这么养着一个骗子,似乎也不错。

  叶白琅在身后的心跳声里盘算。

  这样,头疼的时候,就随时都能躲起来了。

  /

  叶白琅的执行力很强。

  接下来的几天,叶白琅都足不出户,就留在这间专门给祁纠准备的房间。

  至于叶家那一头,要紧事直接打电话,会议一律远程,有什么文件就让保镖送过来,处理好再下发出去。

  叶白琅自觉日子过得不错,唯一的缺憾,是祁纠还不够听话。

  明明祁纠说好了任他处置的。

  “……不行。”

  祁纠愁得脑仁疼,一手按住绕自己打转的狼崽子,一手没收那支瞄准自己的注射器:“你再扎,我这屁股成筛子了。”

  这些天叶白琅就跟着他,一有机会就给他打药,想把他麻翻。

  狼崽子下手没轻没重,逮着哪扎哪,还不知道先排空气,他这身上青了好几块了。

  祁纠单手按着叶白琅,拿棉被三两下把人熟练裹住,抓起叶白琅的右手:“还疼不疼?”

  叶白琅躺在床上,没能如愿把他弄晕就生气,别过头不理他。

  祁纠全指望着这狼崽子拿提成,检查了消过毒、重新处理好的伤口,又换了新的绷带。好不容易把伤处理好,就看见叶白琅又开始狗狗祟祟寻摸注射器。

  “不准打了。”祁纠把注射器没收,锁进抽屉里,“你这手不准再沾水,我给你洗澡洗头,听见了吗?”

  叶白琅好像不知道疼,手上的伤不知道处理不知道消毒,第二天肿的老高。

  祁纠天天盯着他,严格避水每天换药,好不容易才有了点起色。

  叶白琅光着脚,懒洋洋被他按在床上折腾:“我想玩水。”

  祁纠:“……”

  玩个大西瓜。

  祁纠看他就闹心,翻出两只干净棉袜,严厉监督着叶白琅套上,自己转回桌前,奋笔疾书埋头默写健康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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