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孩子都有了,每次遇到萧宴宁都恨不得揍他一顿。
梁靖肯定也受了不少刺激。
不过这种事,他一个下人也帮不上忙,只能梁靖自己受着。
梁靖看到砚喜眼中的同情,他觉得莫名其妙。
萧宴宁身边的人也该好好整治整治,想法太多,不好。
知道萧宴宁等着要结果,梁靖直接出手。
那些贼人的左手都被他掰了一遍,痛苦的嗷嗷声响彻偏房。
梁靖嘴角浮起冷笑,看着他们:“青州城就这么大,你们不开口,我们也能查得到,不过就是费点时间的问题。你们要是说了,也少受点皮肉之苦。”
本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砚喜一直规劝为主,他们这些人才没开口。
如今来了个莽夫,怕另外的胳膊也被掰断,贼人立刻交代起来。
他们是奉了青州城县令之子刘钦的命令来抓萧宴宁的,说到底还是燕春楼里惹出来的风波。
刘钦被踹倒,心中忿忿不平,于是便想给萧宴宁一个教训。
他们这些人不是县衙中人,就是一群有些手上功夫的恶霸,被刘钦养着,平日里做些脏事。
“刘茂身为县令竟敢纵容家人私下养刁奴,简直是无法无天。”梁靖双眸含着冷意道。
听到他直呼县令的名字,语气这般不屑,那群恶霸面面相觑,心下一惊,这次刘家怕是要没好果子吃了。
有眼皮活者立刻哐哐磕头哭诉道:“大人啊,那县令之子欺男霸女没少做伤天害理之事,我愿意戴罪立功,都交代了。”
梁靖看了砚喜一眼:“先拿人。”
砚喜:“是。”
甭管是县令还是县令之子,敢让贼人伤萧宴宁,这县令也做到头了。
梁靖从偏房出来时碰到了温染,温染看着他的眉眼蓦然瞪大了眼,梁靖一看他心头便起了怒。
要不是他胡说八道,萧宴宁怎么会去青楼,万一出事怎么办。
温染一看他生气了,立刻上前有些愧疚道:“王爷对你上燕春楼竟这么生气?”
他给梁靖缝过伤口,冷汗满头都未曾出声。
现在哭成这样,那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梁靖白了他一眼:“闭嘴,再也不要提那三个字。”
温染:“……是是是。”早知道事情会成这样,打死他他也不敢胡说啊。
事情来龙去脉很快被查清,萧宴宁的折子快马加鞭送回了京城。
他可不像安王,不知道诉苦,在折子里,他都成了要被刘家养的这群恶霸杀掉的王爷,他身为皇子,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危险情况,心惊心悸多日不能平息,日夜不能安眠,容颜憔悴不堪。
最后萧宴宁哭诉,自己幸得皇帝庇佑,要不然这趟西境之行恐怕命都要丢下,再也不能见到皇帝了。
可想而知皇帝看到这份折子该有多震怒。
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子,欺负人竟然欺负到一个最受宠的王爷头上,皇帝在朝堂就把刘茂狠狠给骂了一通。
萧宴宁要是真受了伤,他有十条命都不够赔。
皇帝生气,安王也很生气。
得知事情经过后,他望着从青州城回营的梁靖,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你竟然带他去青楼?”
梁靖:“……”不是他,他也不想的。
萧宴宁:“三哥……”
安王俊秀的眉眼一拧,厉声道:“你给我闭嘴。你还未成亲,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萧宴宁:“……”他就是生气,心里憋得慌,所以就去了。
看他眼睛溜溜地转,安王脸上的怒气更盛:“怕你在营中住不习惯,我让你去青州城散散心,结果你倒好,什么地方你都敢去。”
萧宴宁看人真的气极了,忙道:“三哥,我错了,以后不去了。”
“以后,你还敢提以后。”安王恨不得把他给揍一顿:“从今天起,到你回京,你不许踏出军营一步。”
萧宴宁:“……”如果这是惩罚,那他接受,反正他在哪都行。
安王又看向梁靖:“还有你,未能及时护着王爷,自己去领罚。”
梁靖:“是。”
萧宴宁急了:“三哥,是我想去的,你罚他做什么,要不然你罚我得了。”
安王:“闭嘴,你再多说一句话,便加罚一次。”
萧宴宁:“……”他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又怕萧宴和说到做到,只能瞪着眼,气鼓鼓地站在那里。
梁靖朝他轻轻摇了摇头,本来就是他的责任,他该受罚。
梁靖下去后,萧宴宁坐到椅子上:“三哥这罚好没道理,梁靖又不能预知未来,他怎么知道会遇到混账东西。”
“他护主不力,就该被罚。”安王:“你从未出过京,不知人间险恶,万一被那些青楼之人引诱,到时我怎么向父皇和皇贵妃娘娘交代。”
萧宴宁:“……”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他是那种人么。
没过几日,皇帝的圣旨到达西境,青州城县令刘茂被罢官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儿子那些罪证也被查得一清二楚,皇帝直接把涉事人员流放东岭。
然后皇帝又单独给萧宴宁一封信,信中说,梁靖之事已查明,年也过了,还不知道滚回京。
从笔力来说,皇帝的耐心似乎没了。
也是,遇到萧宴宁这种拿着查案当游玩的人来说,皇帝也该生气。
要是别人,早该回京复命了。
萧宴宁呢,磨磨唧唧,翻个年头还不想着回京。
皇帝要是不吭声,春天过了还有夏,夏天太热可以等到秋,秋天太短,不如过了冬。
然后又一年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小七该回京了,嘿嘿嘿嘿。
第95章
皇帝发话让萧宴宁回京,话很直白,萧宴宁想当没看到都不行。
安王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劝道:“你离京也有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回去了。”
萧宴宁一脸悻悻:“回京有什么意思。”
安王冷笑两声:“要不,我和你换换,我觉得回京挺好。”
听出他话里的火气,萧宴宁第一时间选择闭嘴。有句话说得好,自己轻而易举拥有的东西可能就是别人千辛万苦想要得到的一切。安王离京也有数年,他是有家室的人,本就洁身自好,和王妃感情又好。
若不是为了大局,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相比安王,萧宴宁算得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萧宴宁也不敢继续惹浑身冒火气的安王,他语气真诚:“希望天下早日安定,三哥早日心想事成。”
安王这才收了身上的火气,然后抬眼看向远方:“京城和边境不一样,在这里人人都知道你是福王,凡事都会让着你。回京之后,你这暴躁的性子也改一改,得罪人的话少说,别总是让父皇和皇贵妃为你操心。”
几个皇子间最大的默契就是不提当下局势。
安王这也是难得对着萧宴宁说几句心里话,京城局势现在很复杂,萧宴宁就是在黑夜中行走的火把,惹人注目。
回京之后还是要小心一点,有时复杂局势面前,太惹眼容易遭罪。
好在萧宴宁有皇帝庇护,秦家保驾护航,他自己也有掀翻天的能耐,想动他还真得掂量掂量。
“三哥的话我记住了。”萧宴宁道。
安王看着他想说什么,最终道:“万事小心点。”
萧宴宁说了声好。
萧宴宁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既然要回京,那就开始让随从收拾行李。
他的行李都在军营,收拾起来很方便,按照以往,他基本上会在接到圣旨的第二天就离营回京。
不过这次,他把离营时间往后推迟了一天。
这一别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萧宴宁总得和梁靖好好告别一下。
那么匆匆离开,好像在逃避一些问题,萧宴宁觉得这样不好,他也不希望梁靖误会自己有躲避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