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皇帝(291)

2025-09-11 评论

  其实萧宴宁能理解杨太后甚至睿懿太子妃从高处跌下来的失落和痛苦,毕竟如果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她们会顺势成为皇太后、皇后,萧宴宁理解但他并不认同,所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解决掉这些事。

  萧宴宁看着睿懿太子妃,又看向柳明岸:“平王余孽,和你有过联络吗?”

  柳明岸爽快承认了:“有过,但他们是陷害睿懿太子的人,草民不屑和他们打交道。”

  “那为何不报?”萧宴宁语气平淡地询问。

  柳明岸沉默了下,再次看向萧宴宁时,他眼中有泪光闪烁:“皇上可还记得,当初睿懿太子殿下临终曾恳请您扶持皇长孙继位之事?”

  萧宴宁颔首:“那是兄长的最后一个心愿,朕自然记得。”

  柳明岸听闻这话有些激动,很快萧宴宁又平静道:“朕记得又如何?朕又没答应。”

  柳明岸神色一愣,大抵没想到他都成了皇帝,说话还这么不着调。

  萧宴宁望着他目光一寸一寸地冷了下来,他指着萧珩:“朕扶持他上位有什么好处?萧珩当年年幼不懂,你身为东宫长史应该最清楚发生了什么,如今有人欲用同样的手段加害他人,你们冷眼旁观视而不见,竟还敢质问朕为何不扶立萧珩?”

  “他身边聚着你们这等目光短浅、心怀轨念的魑魅魍魉,注定就不该登上皇位。”

  柳明岸等人听到这话,如同雷劈,颓然软倒了身体。

  这些年他们一直想把萧珩推上去,有时都不知道这是为了睿懿太子,还是他们心中的执念。

  而萧珩从萧宴宁口中的只言片语窥探到当年旧事真相,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萧珩深受打击,神色都有些恍惚。

  萧宴宁抬眸直直看向他,语气冷然:“你应该庆幸没有参与这些事中,要不然就算你是兄长唯一的血脉,朕哪怕让兄长断子绝孙,也不会饶过你。”

  这番话如重锤般击在萧珩心头。这些年来,他心中并非毫无念想。

  人人都称赞的睿懿太子是他的父亲,他虽然清楚萧宴宁不会真的害死父亲,但心里同这位皇叔到底有了些许隔阂。而今日之事陡然坦在眼前,让他无比心惊。

  萧宴宁气极,那些东宫旧臣知情不报,罪加一等。

  萧宴宁用实际情况教会小八几件事,居安思危,身处高位,永远不可松懈。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有无数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就等着拉他下马,还有就是,想要成为帝王,就要忍受孤独承担责任,哪怕是最亲近的人,有时也要心生防备。

  事后,小八特意找到萧珩,他年纪比萧珩小,站在那里负手而立:“萧珩,你想和我争那个位置?”

  萧珩还没吭声,小八嗤笑,斩金截铁道:“皇兄从未阻止过你向上,他希望你成才,只可惜就靠着你身边那些人,你这辈子争不了,下辈子也争不了。”

 

第205章

  小八不知道萧珩有没有听进去他的那些话,不过从那之后,睿懿太子旧臣确实都老实了起来,萧珩因此病了一场,等他病好之后,把身边的人都遣散了不少,自己行事也越发低调起来。

  小八才不管他是真低调还是故作姿态,只要不让萧宴宁再为这件事烦心,一切好说。而且现在萧珩手里基本上都是明牌,他已经把话摆在那里了,萧珩要是还想继续和他争,他也有应对的方法。

  另一边,萧宴宁借势清理了睿懿太子妃母族一些在朝为官的族人。那些人本来就属于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官员,当官当的格外敷衍,按照萧宴宁的性格,他根本不需要这样的臣子。

  只是他毕竟不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他的心也是肉长的,在某些时刻难免心存私心,做不到真正的公平。

  以前碍于已故睿懿太子的情分,萧宴宁对睿懿太子妃的那些族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人只要不做结党营私、伤天害理这种越界的事,他们想做个糊涂官那就做个糊涂官。如今既然已经打破平衡,他也就不再容忍。

  在朝臣眼里,昱郡王那边被压制,皇帝借此收拢权柄,一举一动皆挑不出错处。

  可小八却觉得萧宴宁手段仍不够果决,他忍不住对梁靖抱怨道:“皇兄就是心太软了。他们既敢动这般心思,便该承担后果。纵不施以灭族之刑,也当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听了他的话,梁靖许久都没吭声。

  灭族之刑,灭谁的族呢。

  萧珩?那和灭皇室有什么区别。

  小八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过头,他悻悻地哼了声。

  等梁靖和萧宴宁单独相处时,他提起这件事,萧宴宁听到后轻笑两声,摇头道:“小八这话哪是说给你听的,分明是说给我听的。”

  梁靖低低应了一声。

  就像萧宴宁说的那样,话是对着他说的,可小八也是说给萧宴宁听的,要不然以小八的性情也不会在他面前说起这些,这话本就不该对着一个臣子来说。

  “小八这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坏。”萧宴宁抓着梁靖的手来回把玩着道。

  小八有些地方很像他,有些地方又很像太上皇。这世上人无完人,萧宴宁不担心别的,就是怕小八坐上皇位之后,眼中容不下一点沙子,到时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

  梁靖理解他话里的深意,便温声道:“王爷性格的确有偏执的地方,却重证据、讲道理,不会轻易被人蒙蔽。”说到底,小八对那些他认为无关之人极为淡漠。真从性情上来说,小八骨子里颇有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的决绝。好在他并非暴戾,而是有一套自己的准则与界限。

  只要不越界,大家都能和平相处,要是有人越界了,他的行事手段大抵要比萧宴宁强横。

  萧宴宁想了下觉得梁靖说得对,自己也太杞人忧天了,只是身在其位,肩上的担子太重,难免思虑过甚。反过来想,小八是他一手带大的人,至少不会是个差劲的皇帝,除非小八比他还能演戏。

  梁靖反握着他的手神色认真道:“难得清闲下来,就不要想朝事了。”

  萧宴宁嗯了声,望着他语气懒散道:“你说得对,不想了。”

  说罢这话,他抬起梁靖的胳膊,在他手腕处咬了一口,本想狠狠咬个痕迹,但真到了下嘴时,也只是比舔|弄重上一些,有着轻微的疼痛。

  梁靖感受着手腕处这抹刺疼,心蓦然平静了下来,这是那年留下来的后遗症。

  当初太上皇知道他和萧宴宁之间的关系,梁靖被迫‘病’了一场,那一次他和萧宴宁有二十三天没有见过面。

  即便萧宴宁第一时间见他告知情况,安抚了他一番,梁靖还是避不可免的担心。

  宫门森严,隔绝了他想要走进去的希望,两人明明都在京城,可就是无法见面。

  梁靖被迫休养的那段时间,梁家气氛很低沉很压抑。

  梁牧欲言又止,霍氏不敢问。

  梁靖不想他们担心,于是把太上皇发现他和萧宴宁有情的事告知二人。

  结果听完之后,霍氏和梁牧更担心了,他们不知道太上皇会不会棒打鸳鸯,也不知道萧宴宁最终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心里也有一种这一天终于到来的戚戚感。

  憋了几天,霍氏对梁靖说道:“不管怎么样,娘都希望你过得好。”

  如果和萧宴宁在一起能过得好,那就和萧宴宁在一起。

  梁牧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你二哥,如果太上皇真要怪罪,那我们兄弟共同承担就是。”

  霍氏和梁牧的态度,让他那颗惶惶不安的心平静许多。

  好在没过多久,萧宴宁派人给他送来了信件。萧宴宁说,一开始太上皇天天找茬,他也不好写信让人送出宫,免得刺激人。那段时间,萧宴宁给他的书信很频繁,有时就是写自己一天在宫里都做了什么,还有吃到了什么比较可口的饭菜,又或者哪道才御膳房没发挥好,味道不如以前……信上写的都是些很琐碎的小事,梁靖却能反复看上许多次。

  从那些字里行间,梁靖甚至能想象出萧宴宁当时的模样,或皱着眉头,或满脸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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