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追悔莫及[快穿](38)

2025-09-12 评论

  裴肆之最开始只是为了维持原主基本的人设,但随着他对书法的深入,竟也意外对这个起了兴趣。

  但这般平和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毕竟沈端砚并不是真的戏子,他身上牵扯了太多旁的事情,楚渊也不会让他太好过。

  此时楚渊刚刚即位,很多政务都像是一团乱麻等着他去处理,才暂时没搞什么幺蛾子。

  沈端砚递交辞呈后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为数不少的大臣心思都开始浮动。

  但历来手里握着兵权的才是有说话权的人。

  早在楚渊还是皇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暗中谋得了京城禁卫军和大元帅的支持,这点骚乱在他雷霆般的手段下很快销声匿迹。

  等楚渊解决掉这些烦心的事情,他很快就开始寻沈端砚的麻烦了。

  这日,向来平静的伶人馆忽然变得沸腾起来。

  “听说半月后宫内要举行国宴,陛下特意指明要伶人馆所有人都参与宴会呢。”

  “这还是陛下登基后的首次国宴,万一表现好入了陛下的眼,那荣华富贵全在眼前啊。”

  “你说我是抚琴,还是领舞,最近要好好练习一下技艺了,好久没登台表演,手法都快生疏了。”

  此时的屋中,裴肆之一袭素色长袍,正端坐在书桌前,侧脸俊秀,又带着几分苍白。

  他手持着笔杆,执笔的动作流畅淡然。

  外界其他戏子讨论的声音并不算小,哪怕是在裴肆之住着的偏殿中也能隐约听到一些。

  当那些声音传入裴肆之的耳边时,他的身形微顿,笔尖忍不住一颤。

  原本已经写好的“清”字瞬间划上一道碍眼的痕迹,洁白宣纸上逐渐染上豆大的墨点。

 

 

第30章 

  裴肆之伸手将这张被毁掉的纸折好,夹到了旁边厚厚一沓宣纸的中间。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响起。

  他垂首凝视着桌案,半晌露出一丝浅淡的微笑。

  【我最近心情不错,还打算要不就先放过气运之子一次,既然他主动找过来了,那我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番好意】

  【小零,准备开工】

  【遵命!嘿嘿o(* ̄︶ ̄*)o】

  裴肆之失笑。

  001最近不知为何开始学起了这些文绉绉的对话,有时候说着还挺是那么回事。

  *

  翌日,伶人馆所有的戏子都被叫到了正殿。

  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女子正站在戏台上,眼神肃穆。

  她先是扫了一眼底下所有人,再粗着嗓子说道。

  “诸位公子们,想来你们也听到了些许风声,那我也就不多说,只提醒一句话,半月后的国宴人人都要参与,且势必不可出错,否则没人能保得住你们。”

  “另外,有无一个叫沈砚之的人,站出来。”

  登时所有戏子面面相觑。

  沈砚之?没听说过馆内有这个人的名字啊。

  莫不是前些天新来的,日日住在偏殿不曾出面的那个人?

  这些日子他们也都知道戏院里来了新人,但谁也没有真正见到过。

  也有人想着去试探试探,但和其他戏子居所多为大通铺不同,新人一来就被安排到了偏殿,甚至还是一人独居。

  这也就造成了只要裴肆之不主动出去,就没人能来打扰他。

  不用说,这都是常生总管悄摸摸叮嘱的。

  毕竟就算沈家再落魄,陛下再厌恶沈端砚,他也不能真的就把对方当成普通戏子看待。

  常生不懂权力争斗,但胜在机灵。

  不得不说这样的安排还真就合了裴肆之的意。

  在一片静默中,一声清雅如玉的声音响起。

  “我是。”

  众人纷纷循着声音望过去,视线刚一接触到那个角落,一时间都不由得愣住了。

  在见到那个人之前,他所在的位置很是隐蔽,几乎没有人在意过。

  但只要你的目光移到此人身上,一时间连带着殿中不甚光亮的角落都变得耀眼起来。

  他垂首而立,神情温雅,带着一身浓浓的书卷气。

  略显病态的苍白容颜上流露着极为吸引人的姝色。

  清隽的气质和其余淡妆浓抹的戏子们全然不融,简直就像是误入这里的世家公子。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几乎所有人心中都浮现出或多或少的猜测。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裴肆之缓步走至那位礼教司仪的身前。

  沈砚之是他此次入宫的化名,融了一下自己的本名和原主的名字。

  司仪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一下裴肆之,眼睛中流露出明晃晃的满意和贪婪。

  就凭眼前这个人的相貌气质,司仪觉得这次的国宴已经十拿九稳了。

  “你就是沈砚之?这是你的衣服,拿着。”

  礼教司仪正端起一身叠好的衣服,姿态傲慢。

  那身衣服红白相间,薄薄的布料几乎像层纱布,叠成好几层都能透光,光是看着就觉得异常暴露,更不用说穿在身上了。

  裴肆之的脸色微沉,可他到底还是清楚这衣服怕是与司仪无关,为难她也没什么意义,只是轻声问道。

  “必须登台么,可我并不通舞技,到时怕是要丢皇家脸面。”

  司仪语气很是强硬,将衣服塞到裴肆之怀中,语带威胁。

  “不会也要给我去练!”

  “我知道你是新来的,不管你之前是什么身份,只要到了这里就必须听我的安排!”

  裴肆之抿着唇,一动也不动,任由那身舞衣失去支撑,散落一地。

  被风一吹,轻飘飘如同雪花般被吹到远处,零零碎碎的小饰品砸落地面,敲击出清脆的声音。

  没人想到他会这么明晃晃的给司仪难看,一时间四周都变得死寂得可怕。

  登时司仪的脸色变得青紫起来。

  在伶人馆中她向来习惯了底下人的奉承,还没想过会有人当众这般顶撞。

  看着周围那些戏子忍不住朝这里投过来的视线,还有他们之间的窃窃私语,司仪的指甲深深嵌入肉中。

  她厉声朝裴肆之吼道:“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现在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我还能当作此事没发生!”

  “是谁?宫中的礼教司仪,抑或是狐假虎威的奴仆。”

  裴肆之纹丝不动,他抬眸扫了那名司仪一眼,语气柔和,但句句带刺。

  沈端砚的性格只是温润守礼,可不是软弱可欺。

  像他这种人,对别人的态度好只是基于自己的良好的家教。

  但倘若真的触及到底线,沈端砚也会一边温柔笑着,一边为对方埋下陷阱,等着未来随时掉入其中。

  能走上丞相这个位置的又怎么会是普通人。

  楚渊也就罢了,随随便便一个宫女都想压他一头,未免也太可笑了。

  说完这句话,裴肆之没再逗留,他朝司仪颔首后直接转身离开了正殿。

  其余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裴肆之离开,还下意识起身为他让出了道路。

  在宫中发生的这场闹剧显然瞒不过楚渊。

  应该说,这一幕就是他一手促成的才对。

  在夜色渐黑,伶人馆已然进入静谧之中时。

  彼时的偏殿灯光尚未熄灭,窗外仍旧能隐约看到人影绰约。

  裴肆之正拎起长袖,提笔蘸墨,凝神描摹着昨日不曾完成的字画,直到最后一笔顺利写下。

  他微微侧过头,端详着桌上的纸张,额前几缕碎发散落下来,冷白色的肌肤泛上微微光芒。

  此时倘若有外人见到这一幕,怕是就要被这堪称绝色的一幕深深吸引住目光。

  不过外人没有,不请自来的人倒是有一个。

  门外吱呀一声轻响,身着一袭黑金色长袍的男人如入无人之地,悠哉悠哉的走进来。

  不等裴肆之反应过来,他就两三步上前,直接走到了书案前。

  他伸手将那张字画掀起,拿在手中细细瞧了两眼,随即眉毛轻扬,带着些许乏味无趣。

  “你们这些迂腐的读书人天天都写啊画啊,朕光是看就觉得厌烦。”

  裴肆之眉心蹙了蹙,他倒是没有试图和楚渊辩驳,只是尽力维持着语气中的平稳,回应道。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随己 虐文 相爱相杀 快穿 爽文 轻松 纸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