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真想弄死男主[穿书](120)

2025-09-12 评论

  是谁搅动的这摊池子?

  是父皇。

  自想透彻之后,大皇子由衷的感到心底发寒,夜半时分躺在榻上,明明是夏日却手脚发凉。

  父皇怎如此狠心,就为了一个妃嫔之子,把他们当做玩弄与鼓掌的棋子,想拨弄就捧上天,想踩碎就捏死。

  他恨父皇,他不敢表露。

  但他可以把矛头对准父皇看准的太子。

  他迟早会废了那小子,他要让那头老眼昏花的老龙看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该被扶持的人!

  蛰伏,等待。

  机会很快便来了。

  ……

  …………

  东宫。

  兵刃交接,长剑翻飞挑走了穆将军手中兵刃,师离忱扬眉道:“穆将军,这回是孤赢了。”

  穆将军哈哈大笑擦汗,“殿下功夫到位,老臣已无可教之地了。”他接过宫人递来的茶水,猛地喝了几口,说道:“听闻殿下即去江南?”

  师离忱颔首,帕子擦去额角的汗,含笑道:“淮南地处闹匪患,孤请缨前往剿匪。”

  还有一点他并未说,从淮南再往南下的江南,盐税似乎出了些问题,京中账目看似没多少问题,细究之下却能发现,江南那处官员没少索要盐引。

  那么多盐,给谁吃?百姓吃得完吗?

  巡盐御史已先行一步前往,他剿匪过后还要往江南去一趟。

  穆将军叮嘱道:“路上多艰辛,殿下一路小心。”

  “殿下!”许惟一在廊上呼唤,师离忱转眸看去,他怀里竟然抱了十几把剑来,噼里啪啦往地上一丢,跃跃欲试道:“殿下快瞧瞧,这次去剿匪,臣带哪几把去比较好?”

  师离忱:“……”

  “歘!”

  许惟一随便挑了一把拔出,“这把!名师开刃!”他又“歘”拔出另一把,“这把!玄铁所造!”

  师离忱上前,微笑着接过他的‘名师开刃’和‘玄铁所造’,一手拿着一把,在手中掂了掂。

  “铛!”两剑左右相撞。

  在许惟一震惊的目光中,两把绝世好剑从碰撞处碎开,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围观的柳清宁,默默道:“又买废物。”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许惟一伤心地看着那堆铁块,气得咬牙切齿:“该死的行商,又骗我!”

  师离忱耸了耸肩,淡然接过乐福安递来的茶水,招呼着穆将军坐下歇息。

  乐福安笑眯眯道:“许少爷,不是奴才说您,前头半个月,您才买了一串水泡过的发光石头,这才几日,又上当,多少钱财也经不起您这样花。”

  柳清宁平静道:“他还欠我五十两。”

  许惟一嘀咕:“别念了师傅……又不是不还,你等着,等我发俸就还。”

  师离忱捧着茶盏,头也没抬似是不经意道:“孤记得,你好像提前预支了半年的俸禄。”

  柳清宁这会儿字也不写了,转头黑沉沉地盯着许惟一,许惟一捡剑的手顿住。

  气氛陡然凝滞片刻。

  许惟一猛地窜起,拔腿就跑!柳清宁抽出戒尺,面无表情地追上。师离忱低头扑哧笑出声来。

  穆将军摇了摇头,看着长廊上追逐的二人,啧啧道:“还是年轻,不够沉稳。”

  这场闹剧以许惟一挨了两戒尺作为收尾,他龇牙咧嘴地捂着手心,抱怨道:“瞧你这小气劲。”

  小气的柳清宁瞪了眼许惟一,“去淮南的时候多注意,殿下如今身边危机四伏,谁知道会遇见什么,你最好多长两个眼睛。”

  许惟一耸了耸肩,“成成成,就你知道。”

  在闹声中,一切早已被收拾好,乐福安催促道:“该走了!”

  许惟一扬声,“来了。”他随口叮嘱柳清宁,“你在京都也仔细些,可别中了旁人的计。”

  “嗯。”柳清宁淡淡应下,目送许惟一上了车。

  *

  淮南水匪山匪皆有,

  其中闹得最厉害的是水匪。往来行船皆提心吊胆,生怕遭难。走山路也不安全,搞得人心惶惶。

  剿匪不难,并非苦差。毕竟这些‘匪’,只是一群亡命之徒,以饵钓之,两面夹击,自然溃散。

  早在京都动身时,师离忱便安排了人先行淮南,所谓知己知彼,调查清楚减少伤亡是必要。

  这帮山匪水匪来得蹊跷,如今天下太平,为利成寇未免太不划算。

  既要钓鱼,抛饵也要讲究技巧。

  师离忱先叫人先放出消息,号称域外有行商载珠宝前来江南,先用一只商船作为开道,上面皆为外来行商。

  商船停靠码头歇脚,需给船舱填补物资,不过商船上的水手都去稍作休整,便从当地铺子里请了个小厮往船上搬运物品。

  许惟一站在船头,作为这座商船的押运护卫,一脸警惕地盯着小厮。在小厮抬头时,他昂声警告:“不许乱瞧!”

  这番紧张的作态,更加坐实其船上物品珍贵。小厮唯唯诺诺地低头,连连称是,眼底划过一丝精光。

  待到夜间。

  有两人摸黑,偷偷潜上了停靠岸边的商船,绕过巡逻的侍从们,瞧见了藏在船舱底部房间里,一箱一箱的异域珠宝。

  “发了,发了!”水匪压低气音道,“这票干完,兄弟们日后都不必为生计烦扰,是个大肥羊!要不要叫兄弟们现在就过来?”

  “先别急着动手。”旁边另一个水匪道,“先待他们明日上路,在水域中央才好动手,莫被迷了眼。”

  二人对视一眼,确认了想法便要撤离。

  离去前,两名水匪突然听到船舱内传来白日那个护卫的声音,似乎是喝醉了在与水手吹牛,将桌子拍得震震响,“这些东西算什么宝贝!不过区区冰山一角!哼,你们是不知道,要不是听说这边闹灾,少主才不会叫我先来开道,我瞧那些水匪也没那个胆子动手!”

  有人恭维道:“爷爷厉害!快再添一杯!您是说,后头还有商船?”

  “那是自然。”许惟一醉醺醺地哼笑道,“我家少主明日就到,我们好不容易才走通域外这条道,后头还有船来,可是大生意呢!”

  话音落下,屋内响起一片恭维之声。

  许惟一耳尖动了动,听到船舱外有人离开的细微声响,笑容顿时得更加真心实意了些。

  上钩了。

  *

  与此同时。

  师离忱带着一小支侍从,从山间弯道里路过,他坐在马车内,侍从前后簇拥,与外出的公子哥们无二。

  林间簌簌涌动。

  山匪向上报道:“就是一伙走道的公子哥,听闻水匪闹得严重,这才走官道,那些侍卫都穿着瞧着是从镖局雇来的,那镖印都没去,构不成大威胁。”

  水匪消息传得没有那么快,或许也有独吞珠宝的想法,自然并未与山匪通气。两方若是碰了头,许还能琢磨出些不对劲。

  可惜,人心贪婪。少一个人知晓,所分得的财宝便多一份。

  于是乎。

  一声令下。

  山匪纷涌而出,欢呼着,大干一票!

  

 

第103章

  天光破开云层,今日是个好天气。

  蜿蜒山道,丛林纷杂,长长官道上车马款款前行,忽地山中林子传来一声哨响。蹲伏在附近的山匪鱼跃而出,瞬间将一行车马团团包围。

  车马周围的镖师立即拔剑警惕地将马车护在中间,一些山匪骑着马在队伍周围一圈一圈的绕,其中山匪头领哈哈大笑挑衅,“都识相些,马车里头藏着什么好宝贝抬出来,老子给你们一个痛快!”

  话音未落。

  匪首神色陡然骤变,一支利箭自车厢门帘的缝隙中嗖地钻出,如同警告般贴着他面颊擦过。

  气氛倏地凝滞。

  匪首不可置信抬手摸了摸脸上,那里被擦出一条血痕。他拧眉,再看向马车,此时架着马车的中年男子正毕恭毕敬地掀开车帘,从中走出了个身形修长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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