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亲自掐断一些人的妄念。
言禾学着贺听刚才的操作进行黄金提炼,他的学习能力并不差,每一步都做得有模有样的。
以及那一墙之隔内传来的压抑的喘.息声,似人似兽。
言禾的注意力全在实验台上,一番操作后提纯出一个小金豆。因为他总觉得贺听可能有洁癖,所以没有也融成金元宝,而是一个普通的小金豆。
哦也,今晚赚大发了!净赚两万四!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言禾打算离开,又来到更衣室门口不放心地问:“贺少,您换好衣服了吗?还在吗?”
里面传来贺听略显压抑的声线:“你先走。”
听到这话言禾也就没多问,带着今晚的收获快速离开。
言禾刚离开,贺听从更衣室内走出来,他的制服衣衫略显凌乱,身后一条浅金与黑色交织的虎尾摇晃,手中揉成团的白纸被抛进垃圾桶里。
看着实验桌上没收拾干净的地方,贺听蹙着眉动手把言禾没处理干净的地方重新处理。
桌上残留着一张纸,上面是言禾看提金视频写过的笔记。
字迹算不得漂亮,但指腹接触之下,贺听再度回首时,那条无论如何都无法收起来的虎尾消失了。
贺听拿起那张纸,压下眼底的兽.念低头轻吻。
可惜,不似那条消失的虎尾,兽.念再度加重。
*
言禾果断出了化学实验楼,月光之下被瑟缩蹲坐在台阶上的人吓了一跳。
他凑上去仔细一瞧,“白喻舟?你怎么了?”
只是挂了彩,身上、脖子上有各种抓痕伤口,俨然是野兽抓出来的,血迹斑斑格外吓人。
“你被野兽袭击了?我送你去校医院!”
言禾就知道谁家贵族学院建在深山老林,不出事才奇怪,这作者这样设定是真脑子有泡。
言禾怕故事才开始,主角受就死翘翘了,这还得了?
言禾二话不说,立刻就把虚弱无比的白喻舟搀扶起来,让白喻舟的手臂搭在自己肩头,关切地问:“你还能动吗?”
言禾有些着急,这学院说好好,说不好也不好,交通专线大晚上停运,又没共享单车小电驴,想要运个人都难。
言禾想要快速考到驾照的心更重了。
白喻舟咬着发白的唇,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我……”
白喻舟看着言禾的肩,像是下定决心把脑袋轻轻靠了过去。
他的室友,真的好香。
这到底是一条人命,还不清楚是什么野兽袭击了白喻舟,言禾已经在考虑回化学实验楼请求新老板贺听的帮助了。
毕竟未来他们F4都得和主角受相爱相杀,他提前撮合撮合拉快感情线没毛病。
如果贺听也不愿意,那他只能把白喻舟背去校医院了。
正想着,化学实验楼的前面突然出现一道近乎能亮瞎眼的车灯,是潘泽的宝石绿豪华轿车。
云霄没打完篮球比赛就跑了,但走之前还让潘泽去化学楼接一下言禾。
潘泽为了把言禾挤下去,当上云霄的第一狗腿跟班,那可是无有不应的。
车才开到化学楼下,就看到言禾和白喻舟勾勾搭搭,潘泽果断打开了远光灯,射瞎你们!
“潘学长救命,我室友被不知名野兽袭击,快没命了。”言禾心里唾骂在城区开远光的流氓司机,看着下来的潘泽求助道。
潘泽摸了摸自己衣服之下疼得能哇哇叫的血痕,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柔弱得一阵风能吹跑的白喻舟,以为自己听错了:“啥?他,快没命了?”
言禾让白喻舟把全身重量都靠过来,道:“对,情况非常严重,得立刻送校医院。”
言禾也说不准潘泽会不会搭把手,毕竟白喻舟吐了他一身。
潘泽失声咆哮:“不要脸,他太不要脸了,他哪里快没命了?他明明好得很啊!”
潘泽不好意思在言禾面前说,他一个堂堂非洲斑鬣狗没打赢这条低劣的极地狼!没想到这一批特招生里,竟然真出了SSR的猛兽。
该死的特招生,明明打赢了他还在言禾这里装柔弱?好贱啊!
潘泽大喊:“言禾,你不要相信他,他就是个骗子,是个绿茶婊!”
耳侧传来白喻舟一阵阵痛苦的呻吟,他痛到在轻颤,言禾立刻道:“他是不是绿茶婊,我还能不知道?”
潘泽:妈的,今晚一晚都在受气,震碎他的世界观:)
第12章
言禾之所以这么肯定,还是得多亏了那些女同事,让他深知主角受白喻舟的人设。
那是敢和F4硬刚到底的人,受再多的霸凌,吃再多的苦,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就这种坚韧小草的人设他能装绿茶婊吗?这不是崩人设了吗?
再说了,言禾是亲眼看见白喻舟脖子上、手臂上的血痕,一道比一道夸张,换他说不准早就扛不住了。
潘泽是没想到,他故意咬在显而易见的地方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武力值和功绩,结果被白喻舟这贱人摆了一道。难怪白喻舟只攻击他衣服可遮掩的地方,用心如此险恶。
“你非要送这畜生去校医院?”潘泽冷笑着看着言禾二人。
言禾想了想,点头。
只要没到必须在F4和白喻舟之间做唯一选择的地步,他没必要得罪白喻舟这未来的学院新王。
一个真正的社畜,要懂得两头下注。
言禾偷瞧了眼白喻舟,心里赞叹,果然不愧是隐忍的主角啊,被炮灰反派当面骂成畜生还面不改色。
“上车,老子也要去看病!”潘泽咬牙切齿道。
他非要让言禾看看,到底是谁伤得更重。
言禾闻言,立刻搀扶着白喻舟上了车,潘泽捂着自己疼得到抽气的肚子,骂骂咧咧地一脚油门冲去校医院。
贝斯提亚学院的校医院是24小时轮班制度,医院之大,言禾觉得不比外面的三甲医院差了。听说这还是F4之一的许少家全部出资投资修建,属于私家垄断性医疗产业。
医生护士显然早就习惯了学生们兽化斗殴,立刻安排进行伤口处理。
言禾盯着潘泽撩起制服衬衣,露出被抓出深可见骨的小腹,震惊地倒抽一口气:“我去潘少,伤你的野兽这么猛的吗?”
潘泽立刻愤怒地盯向白喻舟,白喻舟弯弯唇没说话,安静接受男护士处理伤口。
靠啊,怎么不一样啊?看见白喻舟“伤重”就是担心,看见他伤重就大赞干他的野兽猛?敢情言禾就对那特招生青眼有加了是吧?双标狗!
潘泽叫嚣起来:“他猛个屁,这就是皮外伤而已。”
医生招呼言禾去外面等,他们还需要给别的私密地方检查上药。
等言禾出去,医生敲着电脑键盘写医嘱,一边对潘泽和白喻舟说:“伤口暂时处理了,以防你们发烧感染导致兽化,我建议你们打一针。”
白喻舟神色微动问:“要多少钱?”
医生刚才就注意到白喻舟胸前戴着红铜铭牌,应该是个特招生,便安慰道:“学院医疗对学生都是有优惠政策的,报销90%之后一针也就一千出头吧。”
白喻舟压下眼底暗淡的神色,他起身拿起脱掉的制服外套穿上说:“我情况还好,不用打。”
潘泽轻蔑地看着白喻舟的背影,扬声道:“我打,一针不够就打两针!原价打!”
死穷鬼。
就这种穷到防兽化针都舍不得打的特招生,他到底哪来的胆子得罪云少和他的?
言禾见白喻舟一个人先出来,“怎么样?”
白喻舟简单道:“没事,买盒布洛芬就行。潘学长要打针,让我们先走。”
估摸是狂犬针。
言禾知道富家少爷们好面子,估计不想让他这同行知道挨针了,便陪着白喻舟买了盒布洛芬就离开了校医院。
两人走在昏暗的路灯下,时不时传来古怪的兽叫。
“这学院的安保措施有点拉跨,修在山里竟然让野兽闯入咬了学生。”
关键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富家子弟,有钱人知道自家娃在这种环境下读书,真的不会担心吗?言禾是真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