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重生手册(162)

2025-09-19 评论

  萧濯没有穿鞋,赤着脚直接踩在暗色卷草纹地毯上面,脚背上青筋弓起,缠绕直至踝骨,五根趾骨有力,线条有力。

  虽夜必兴,衣冠带履。

  不明白为什么萧濯为什么违背礼治在他面前赤足,殷殊鹤忽然产生了些许不妙的预感,心下微沉。

  “抬起头来,”这时候萧濯终于缓缓开口,“让我看看。”

  跪伏在地上的殷殊鹤眯了眼,很快依言抬起头来,并且冲着萧濯露出一个恭敬的笑容,“是,殿下。”

  可萧濯细细端详着他脸上的笑容,又觉得十分碍眼。

  太假了,旁人或许觉得殷殊鹤此刻笑得温驯好看,但萧濯却一眼能看出他这张面皮背后的虚假与逢迎。

  指不定这时候怎么记恨于他呢。

  说不准还会因为他大半夜将他喊过来罚跪在心里记他一笔,等着日后找机会报复回来。

  这样想着,萧濯心里那股郁气才稍微顺了一点,但也仅仅只是一点。

  他在心中残忍一笑,既然这辈子殷殊鹤难得如此乖顺,就别怪他狠得下心了。

  “不知殿下深夜叫我前来所谓何事?”殷殊鹤垂眸低声问。

  萧濯看着他玩味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半晌才笑了下慢慢道:“没什么,我只是听说公公在宫外还有个妹妹,生得乖巧懂事,天真烂漫……连常公公都惦记着日后要给她挑一门好亲事。”

  殷殊鹤心里咯噔一声。

  这几乎是常德益白日才跟他说过的原话,什么时候萧濯的耳目竟然在司礼监安插的这样深了?看来自己之前还是小瞧了这个后来居上的七皇子。

  心里这样想着,殷殊鹤脸上的表情却没怎么变,赔着笑脸道:“殿下说笑了,奴才的妹妹不过时一介民女,常公公是体恤奴才辛苦,才想着日后为她择婿,也省得奴才在宫中当差始终放心不下……”说到这里,殷殊鹤心中忽然升起些许压制不住的怒气与杀意来,他这辈子只有殷梨这一个弱点,偏偏个个都想过来拿捏。

  然而,不等他继续装模作样恭顺答话,萧濯却突然开门见山:“常德益之所以能拿捏你,无非是因为派人看着你妹妹。殷殊鹤,如果我说可以派人去把你妹妹救出来,让你从此不再受制于人呢?”

  殷殊鹤眼中骤然闪过一丝阴霾,但脸上表情却没有太大变化,他抬起头来望向萧濯道:“那殿下想要奴才做些什么?”

  “我嘛……”

  萧濯慢条斯理俯下身来将殷殊鹤从地上扶起,动作强势将人锁进自己怀里,手在对方腰上游弋:“公公既然把妹妹看得这般重要,不如就把自己抵给我,如何?”

 

 

第84章 

  说话间萧濯已经亲上了殷殊鹤的侧脸。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掐着殷殊鹤腰身不许他抽身的动作甚至有些粗暴,偏生说话的声音却低低沉沉,透着一股极浓的兴味:

  “只要公公把自己抵给我,我就帮你……别动!我就帮你把殷梨从常德益那个老东西手里救出来,绝不让她受丝毫损伤,从此以后天下之大,你再也——”

  “殿下自重!”

  万万没想到萧濯的目的竟然会是自己,殷殊鹤在他凑上来那一刻浑身汗毛直竖,从来没有跟人亲近过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又惊又怒,一时间连上下尊卑都忘了,下意识推拒反抗,声音尖厉:“奴才卑贱之躯,岂敢玷污殿下!”

  萧濯却不肯松手。

  事实上,从他将殷殊鹤搂在怀里的这一刻,他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重生的虚幻之感终于在这一刻完全落到实处。

  死而复生是真的。

  他的督公也是真的。

  虽然眼前的殷殊鹤比前世更加瘦削,一身宦官服饰底下的身体单薄到令人生气。

  但他的呼吸是温热的,他的皮肉是细嫩的,他的脉搏是有力的,连他身上的味道都跟前世一模一样。

  “卑贱之躯?我可不这么认为。”

  他手上力气越发重了,一边箍着他的腰身,一边掐着他的下颌,整个身影都笼罩住他,感受着胸口传来强烈的悸动跟对殷殊鹤曾经亲手杀死他的怨怼,低声缓缓道:“从我看到公公的第一刻起我就觉得……说了别动!”

  殷殊鹤浑身紧绷,竭力反抗的样子让萧濯有些不悦,他控制不住想到前世他第一次发现殷殊鹤身有隐疾的情形。

  当时萧煜那个蠢货往他府上送的美人胆大包天在他杯中下药,却不料那杯酒阴差阳错被殷殊鹤给喝了下去。

  迷情药激发了殷殊鹤的病症,令他当即在萧濯府上犯了病,当时他几乎已经站立不稳,冷汗涔涔,面色潮红,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困难,可强撑着无事的那张脸却还是那么摄人心魄,看起来令人胆寒。

  他让萧濯给他准备一间屋子,同时让心腹跟太医全都滚开,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

  萧濯当时已经对这个心狠手辣的督公起了心思,却迟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眼看着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任由殷殊鹤一个人待着?

  更何况……分明太医说过催情药应对去了势的宦官不起作用,可殷殊鹤喝了那杯酒的反应却如此之大,再加上之前他的无意中显露出的种种异常,萧濯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需要验证。

  然而当他不顾殷殊鹤手下阻拦,强行闯进去以后却发现殷殊鹤正在自残,他背对着他似乎正极力忍耐着什么,整个人微微颤抖着,看起来摇摇欲坠,偏偏对自己下手的动作却狠戾至极,毫不犹豫。

  萧濯胸口猛地窜起一把火来,他强行将殷殊鹤手上的刀夺走,直接将人抵在了墙上:“你在做什么?!”

  看见进来的人是他,殷殊鹤那双已经湿润的眸子先是恍惚,然后很快闪现过一丝厉色,他也出声诘问:“殿下又进来做什么?”

  “萧濯……”意识到危险的殷殊鹤微微喘了口气,说出来的话却冷极,像刀子一样:“你若是不想你我二人从此反目成仇,那就现在出去!”

  萧濯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殷殊鹤看,忽然就觉得喉间饥渴难耐。

  他发现太医说的果然不对,催情药并不会因为宦官的残缺而不起作用,因为殷殊鹤一直蹙着那双锐利的眉,一双狭长的眸子看起来湿润痛苦,锋锐狠戾之余,还沾染着一抹绸艳糜烂的红。

  这让人不受控制想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又想让他在他手中颤抖。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更不是什么好人。

  这么想着,于是他这么做了。

  然而他的动作却碰到了殷殊鹤的激烈反抗,他那么愤怒,那么厌恶,那么不甘雌伏。

  却也同样无助可怜,甚至因为药物的关系,他不得不在萧濯怀里软了身子,那双含恨的眼睛湿润薄红,冷汗涔涔,他说:“萧濯,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太美了。

  在这种时候还色厉内荏的殷殊鹤更加让萧濯血脉喷张。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中散发出惊喜、兽欲、疯狂、激动、兴奋、渴望等不同兴奋,他控制不住将手指插进殷殊鹤如绸缎般顺滑的发丝之间,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迫使他抬起头来,然后咬住那张永远说不出什么好话的嘴唇:“好啊,那就请督公结束以后就杀了我。”

  殷殊鹤大概是从来没被人吻过。

  幸好,萧濯也从未跟人这般亲近。

  因此他们之间的接触与其说是吻,更像是一场毫无章法的角逐,萧濯的嘴唇加重了力气,死死跟殷殊鹤的嘴唇胶着,用力碾压,殷殊鹤则在含怒反抗,不肯让萧濯得逞。

  于是很快就有血腥味从他们唇齿贴合之间弥漫开来。

  这种铁锈一般的味道激发了萧濯的兽欲,他没想到殷殊鹤的味道竟然好到这种程度,让他不受控制感到着迷。

  他恼怒于殷殊鹤宁愿自残也不肯让太医诊治,于是更加贪婪地扼着他的腰身将人拉得更近,像是羞辱也像惩罚:“为什么要反抗?就算督公身有残缺,但此刻被人下药,憋着就不觉得难受吗?而且宫中结成对食的宫女太监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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