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有点想笑。
于是伸手把碍事的玫瑰拿走,扣着洛厄尔的腰身,吻住他的嘴唇,并且告诉他,“以后每天都会有花。”
他们在飞行器驾驶过程中接了一个很长很深的吻。
直到狭窄的空间当中再一次充满信息素的味道,陆慎才松开洛厄尔,摩挲着他被吻到晶莹湿润的唇瓣,低声问:“真的没有不舒服?”
原本陆慎认为洛厄尔今天应该在家休息。
然而洛厄尔却告诉他,自己没有任何倦怠期的症状,不会影响到军部上班。
陆慎相信他的话,也尊重他的决定,但这些不妨碍他关心他。
洛厄尔依然勾着陆慎的脖颈。
馥郁的玫瑰花香跟白兰地信息素的味道在飞行器舱内混合在一起,令他感觉喉头发紧,心跳时而快,时而慢,只想跟陆慎亲近一点,再亲近一点。
他摇了摇头,告诉陆慎自己并没有不舒服。
然后用很依恋的姿势重新抱紧陆慎,将身体的每一寸都跟他贴在一起,虔诚亲吻他的下巴跟嘴唇。
“那您呢?”洛厄尔问,“雄保会今天已经带医务官给您重新抽过血了吗?”
陆慎“嗯”了一声,很慢地吻他,“结果应该过几天就能出来,到时候会由雄保会官方直接对外公布。”
从霍索恩家族总部离开之后,陆慎先回深海处理了一部分工作。
直到下午四点才抽出空来接待雄保会的虫。
这次带医务官前来的依然是在酒店见过的那位汉克,还有一位为确保公正,对抽血全过程中进行录音录像的公证官。
陆慎很配合。
只不过他没想到虫族的雌虫对信息素浓度最高的雄虫血液反应会那么大。
在血液从他体内抽出来的瞬间,办公室内的雌虫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呼吸急促和身体燥热的情况。
就连已经被雄虫深度标记过的中年雌虫汉克都不例外。
幸亏医务官反应及时,立刻用最快速度将血液进行封闭储存,还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乱子。
只不过这些乌龙就没必要跟洛厄尔细说了。
陆慎随意摩挲着洛厄尔腰侧的线条,洛厄尔又问:“疼吗?”
陆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抬起手来捏了捏洛厄尔那张精致无比的脸:“洛厄尔少将,请问你是把我当成豌豆公主了吗?”
想了想,又觉得虫族应该没有豌豆公主这个童话。
正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洛厄尔却无师自通,从语境中隐约领会到陆慎的意思,“不可以吗?
陆慎看着他没有说话。
洛厄尔就捧起陆慎的手,端详食指指腹上那个并不明显的针眼,抬眸望向陆慎,轻声说:“您知不知道S级雌虫的唾液也有一定的治愈作用。”
“……”陆慎很轻地眯起眼睛。
事实上他很想说这么小的针眼,如果洛厄尔不仔细去看大概再过几个小时就消失了。
也很想说S级雌虫唾液中的治愈应该不是这么用的。
但对上洛厄尔那双赤裸裸写着渴望的眼睛,陆慎用食指撬开他的唇齿,触摸到内里如同蚌肉一样柔软湿润的舌尖。
“那就试试看吧,”陆慎说,“辛苦你了,洛厄尔少将。”
第150章
洛厄尔的舌尖纠缠上陆慎的指腹,很快将他的食指含的很湿很湿。
陆慎坐在驾驶座上微微仰头看着洛厄尔动作,手上用了力,又伸进去一根手指,拨弄洛厄尔柔软的唇舌。
直到洛厄尔因为嘴巴被异物占住导致无法吞咽,唾液顺着唇角往下淌,陆慎才停下动作。
洛厄尔已经控制不住喘息。
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在暗色灯光下看起来有些失焦,像氤氲了一层水汽,却直直盯着陆慎看。
陆慎抬起他的下巴,用指腹将溢出来的唾液抹掉,低声问他:“浪费了怎么办?”
血液的确是雄虫身上信息素浓度最高的地方。
即使是一个即将愈合的小小针孔,都能在舔舐的过程当中,让洛厄尔手脚酸软、喉口发紧,连带着脊背也发麻发痒。
他不知道是帝国所有A级雄虫都是如此,还是他全身心爱慕着陆慎,所以对他的信息素格外敏感。
总之,飞行器的内部空间分明很大,洛厄尔却察觉到再一次察觉到浓厚到几乎对他产生实质性压迫的信息素气息。
这种感觉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所以一时间反应变慢了许多,没能立刻回答陆慎的问题。
陆慎就又用被打湿了的拇指在洛厄尔唇瓣上拨弄了一下,然后扣住他的肩膀,换了个姿势,将洛厄尔按在驾驶位上,继续询问:“我咽下去的效果应该也是一样的,对不对?”
这话说的很平静也很温和,但莫名带着一种令人羞耻和难堪的意味。
分明是洛厄尔先撩拨的陆慎,但此刻听见陆慎的问题,洛厄尔脸上却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红意,体温也变得更热。
洛厄尔哑着嗓子说:“或许是的。”
于是陆慎就扣着他的下巴吻下来,从下巴到唇角,再舔舐过洛厄尔的上颚,将他口中所有将咽未咽的津液全部卷到自己口中。
洛厄尔被吻得透不过气,舌根发麻,大脑也几乎缺氧,只知道下意识仰起头回应或者任由陆慎索取。
他被陆慎压在宽敞的驾驶位上,上半身的军服外套被脱掉、衬衣的扣子被扯开,大片大片冷白泛红的皮肤露在外面,跟刚刚走出军部时那副笔挺板正、一丝不苟、高不可攀的样子截然不同。
陆慎很喜欢看洛厄尔在他面前露出这种任何人都窥探不到的姿态和表情。
这会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连带着内心深处翻涌不息的隐秘欲望都得到极致满足。
毕竟有谁能够想象得到呢?
奥诺里最高级别的S级雌虫。
帝国无数军雌心目中战无不胜,被称为未来之星的偶像。
唯独对他予取予求,乖巧柔顺。
这令陆慎控制不住想要对洛厄尔做得过分一点,再过分一点。
乘坐飞行器从军部门口到洛厄尔的公寓全程需要三十分钟,除开他们之前说话的时间,陆慎吻了洛厄尔将近二十分钟。
不止是嘴唇。
陆慎扯下脖子上系着的深蓝色领带,一条腿半跪在洛厄尔的双腿间,再一次将手指尖探进他已经有点肿了的唇瓣当中,很绅士地问:“肚子饿不饿,急不急着吃东西?”
陆慎获得的回应是洛厄尔近乎于难耐的喘息与催促。
他低声叫陆慎的名字。
对于陆慎来说,喊全名不仅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感觉,更像是专属于洛厄尔的调情方式。
于是他“嗯”了一声,收回拨弄洛厄尔嘴唇的手,扶住他的腰,在他颈窝处亲了亲,像闲聊一样:“这个飞行器上的浴室我还没进去过,应该很干净。”
事实上,这家飞行器落在陆慎手里的时候才刚刚出厂,连外面的喷漆都还没干,每一处都是崭新的。
陆慎有很轻微的洁癖跟占有欲,不可能在别人用过的地方跟洛厄尔亲热。
“你想在哪里?”陆慎问:“是在这里,还是回家?”
洛厄尔胸膛起伏着看着陆慎,只觉得自己面颊跟浑身都烧起来。
他觉得自己对陆慎的欲望几乎难以克制。
当初陆慎离开以后,洛厄尔的欲望也随之变得非常淡薄,的确是有受发情期影响蠢蠢欲动的时候,也有躺在床上用工具安抚自己的时候,可那些时候仅仅只是出于本能带来的生理欲望,他无法对抗,便只能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用自虐般机械化的动作草草打发自己。
然而陆慎回来了之后,洛厄尔的欲望好像也气势汹汹地跟着一起回来了。
他难以想象自己会有如此放浪和饥渴的时候,那种深入四肢百骸的痒意比六年前强烈百倍。
以至于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多等,只想跟陆慎死死纠缠在一起。
感受到陆慎从四面八方将他包裹住的气息,洛厄尔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哑着嗓子不知羞耻地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