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从永川县回来之后,结合闻卓阳新专辑的调整方向,戚许又有了点新的思路,决定在棚拍时也加入一定的纪实风格,突出故事性,强化瞬间感。
这对他来说是个新的尝试,拿着新做出来的Mood Board跟闻卓阳团队进行沟通时,闻卓阳则毫不犹豫表示配合:“这方面你是专业的,你说怎么拍就怎么拍,我什么都不看,就听你指挥。”
“再说了,要不是咱俩这关系,我现在的咖位还够不上你给我拍照,”闻卓阳耸了耸肩膀,非常有自知之明:“我怎么可能还挑三拣四?”
闻卓阳说的是实话。
以戚许现如今在国际时尚商业摄影届的地位,他的镜头本质上就是一种奢侈品,拍摄门槛很高,普通艺人除非跟大牌或者一线杂志合作,否则根本没办法约到他的档期。
闻卓阳进入娱乐圈一年多时间,虽然如今算得上正当红,但跟真正的顶流差距依然不小。
于是,完全按照戚许的创意思路,今天一整天时间,他们在摄影棚内连续拍摄了将近七个小时。
低头看了眼时间,戚许终于收起相机:“ok,差不多了,大家先休息一会儿。”
闻卓阳快累瘫了,听见这句话整个人肩膀都塌下来,在原地狠狠蹦了两下:“哎呦我去,终于。”
而戚许脸上却仿佛看不见丝毫疲态,放下相机以后立刻回过头跟团队一起在大屏上监看刚才拍摄的一组粗片,同时用平板直接圈注需要调整或后期的区域。
即使闻卓阳早就知道他是个工作狂此刻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不过老实说,即使是未修图的半成品,视觉效果已经足够震撼,跟经纪人一起看过粗片之后闻卓阳由衷地向戚许竖起两个大拇指。
工作的事干完了,接下来自然得抓紧时间聊点儿私事。
要知道摄影棚内温度很高,戚许拍摄时只穿了一件黑色T恤,略显宽松的版型,举着相机按动快门时胳膊上绷起来的肌肉非常明显,但脖子上的痕迹更则更加显眼。
大家可都是成年人了。
戚许脖子上那好几处暗红、青黄色的印迹,不是被人亲出来的就是被人咬出来的,反正肯定不是过敏,
而且单是露出来的脖颈上就这么多,天知道脖子以下是什么样子。
从今天进棚开始拍摄时闻卓阳早就注意到了,几乎按捺不住自己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
这会儿好不容易空下来,他连衣服都顾不得换,直接把胳膊搭在戚许的肩膀上,压低声音露出一个暧昧的表情:“快说快说,到底什么情况……好几天不见你居然玩这么激烈。”
在旁边站着的其他人闻言也都战术性咳嗽了一声。
唯一一个感觉自己应该是知道内情的小乐连声不敢吭,头埋得低低的,戚许工作室的数码师、美术指导、灯光师等表面上是在审片,实则全部暗搓搓把耳朵竖起来等戚许回答。
毕竟连闻卓阳都注意到了,他们这些每天都跟着戚许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到?
只不过戚许平时太冷淡了,几乎可以直接跟禁欲这两个字划上等号,工作室众人虽然活泼,但实在不敢轻易在他面前造次,私底下抓心挠腮好奇究竟是谁这么牛逼拿下了他们老大,表面上却全都非常默契地假装自己瞎了。
戚许一猜就知道闻卓阳在说什么,默然片刻把标注好的平板递给小乐。
他忍不住想,实际上远不止脖子上这些。
他晚上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看过很多次,锁骨、胸前、后背还有很多。
只不过回北京四天,这些痕迹从最初的鲜红已经逐渐氧化,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失。
离开永川前的最后一晚,虞青砚跨坐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衣领重新吻上来的时候,戚许在顷刻间就乱了呼吸。
虞青砚分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依然看着他的眼睛勾起嘴角说要疼他。
当时戚许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下一秒虞青砚再次吻上来,灵活柔韧的舌头像条蛊惑人心的蛇,不紧不慢地游过戚许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纠缠、搅动、舔舐、顶弄,用这种极尽温柔又缠绵的方式,步步蚕食戚许在虞青砚面前永远所剩不多的理智。
与此同时虞青砚的手也没闲着。
在戚许浑身僵硬,强忍着没有回应的时候,慢条斯理地掐住了戚许的腰身。
“早就想说了,”虞青砚隔着衣服用手指在戚许小腹上勾了一下,声音同样有些低哑,但嘴角挂着一抹蛊惑人心的笑:“宝贝儿,你现在的身材可比十几岁的时候性感太多了。”
“跟爸爸分享一下……怎么练的?”
要知道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无异于往是汽油里丢了根火柴,还多了一种背德的禁忌感。
戚许的喘息声瞬间更重了。
那种刺激、渴望、兴奋的感觉跟压抑、痛苦、挣扎混合在一起,令他眼底的血丝更深,之前强行被按捺下去的冲动再次气势汹汹地席卷而来,甚至比之前更甚。
于是某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那头被关在笼子里饿了很久很久的野兽被放了出来。
当心跳声疯狂鼓噪,浑身血液都仿佛在沸腾燃烧的时候,自私和利己主义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
戚许根本无法自控,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虞青砚说要心疼他。
他没有回答虞青砚的问题,而是一把抓住那人在自己身上点火的手,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重新反客为主,重重吻了上去。
虞青砚右手扭伤了不能乱动。
戚许只需要攥住他的左手就可以制住虞青砚。
接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他胡乱在虞青砚的嘴唇、耳侧或脖颈用力亲吻,啃咬,虞青砚在呼吸乱了节奏之后也不甘示弱地回应起来。
两个人都疯了。
像在比谁的吻技更好,或者谁亲吻的力道更重。
其实具体的细节戚许已经记不太清了,也不敢重复去想,总之虞青砚说要疼他,戚许却没有舍得。
他翻身将人重新按在身下之后,一边沉默而凶狠地亲吻虞青砚的嘴唇,一边把手伸了下去。
然后在虞青砚想把左手抽出来帮他的时候,戚许再次喘着粗气盯着他看了一眼,停顿了几秒钟之后,紧紧贴着虞青砚的身体,自己给自己解决了问题。
封闭的帐篷里弥漫着某种暧昧至极的特殊味道,和他们旁边散落的几团卫生纸一样令人无法忽视。
当身体、心跳和呼吸逐渐平息,戚许才注意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落了雨,但不算很大,还有风呼呼刮过的声音。
他当时盯着帐篷里的某一点,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
老实说,对于一个已经饥饿了很久很久的人来说,即使是自己动手,在贴着虞青砚并且和他湿吻的过程中,戚许都已经获得了巨大的满足和极致的快乐。
甚至生理上的都是其次,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当虞青砚有些急促的喘息声在他耳边放大,并且持续不断冲击他的耳膜,戚许简直要被那种刺激而满足的感觉给弄疯了。
某个瞬间,戚许甚至觉得地球在下一秒爆炸都没关系,他已经死而无憾了。
但与此同时,彻底回过神来的戚许又很想重重扇自己一个耳光。
因为这和他预想中的完全不同。
他不应该放纵自己的欲望,不论是跟虞青砚拥抱、接吻,还是做其他亲密的事,这些都是不对的,是错误的,危险的。
然而在戚许沉默着起身拿湿巾帮虞青砚擦拭身上的痕迹时,虞青砚顺势用指腹在他手腕上勾了一下,“别皱眉。”
戚许动作一顿。
虞青砚莞尔,“关键是你这个表情特别像我刚才强迫了你。”
但实际上虞青砚根本就没动手。
虞青砚真的是一个相处起来很舒服的人。
在关系不远不近的外人面前尚且如此,更别说是在戚许这里。
“好了宝贝儿,”虞青砚用左手在戚许肩膀上随便捏了两下:“压力没必要这么大。”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爸爸又没逼你,也什么都没问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