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重生手册(40)

2025-09-19 评论

  喻辞没看他,只盯着桌上的玻璃酒杯,用食指敲了敲桌面催促倒酒。

  调酒师无奈,只得又给他倒了一杯:“要不我陪你喝吧,我酒量还可以的,或者我调几杯度数低的鸡尾酒给你试试?”

  喻辞看也没看他,拿起酒杯又灌了一整杯。

  喻辞的酒量其实很不错。

  这些年总在外面玩早就练出来了。

  但他心情不好,再加上喝得又急,导致醉得很快,甚至没发挥出平时一半酒量就已经晕了。

  见他喝多了还要再喝,陶也在旁边看着终于忍不住了,叹了口气把喻辞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扶着他站起来:“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儿,现在也不早了。”

  “怎么样,能自己走路吗?”

  喻辞虽然感觉自己头昏昏沉沉的,但意识不至于不清醒。

  他单手撑着吧台:“你说呢?”

  然而到喝没喝多不是靠嘴说的,喻辞推开陶也的胳膊想往外走,酒精的后劲却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身体,走路晃了一下。

  “我艹,别摔了!”陶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再次把人扶住:“你真是个祖宗啊,车钥匙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喻辞懒得理他,酒精让他有些反胃,因此语气也算不上好:“你跟我都是醉驾,准备往哪儿送?”

  “……”陶也瞪了他一眼,准备骂他不识好歹的时候,吧台后面的调酒师突然开口:“陶总,我没喝酒,要不我送喻少回去吧。”

  眼看着喻辞醉成这样,在路边叫个代驾也不能放心,因此陶也没多想,稍微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就应了,示意调酒师跟在后面,自己扶着喻辞往车里去了。

  喻辞也没发表什么反对意见,脚步虚浮地往前走。

  对他来说,无非是个司机,谁来开车都无所谓,酒精带来的眩晕感让他这会儿感觉不太舒服,落入胃里,还隐隐有烧起来的趋势,因此打开车门以后他直接坐进了后座,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外面依然下着很大的雨。

  中间调酒师好几次想跟他说话,问车里的温度合不合适,会不会觉得想吐。

  喻辞一直没说话,仿佛雨声很催眠。直到听见调酒师问要不要找个便利店下去倒杯热水,他才睁开眼睛,说了句“不用。”

  喻辞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酒气,盯着车里某一处看了一会儿,像是在出神,然后缓缓坐直了,抽出中控台下面的车载冰箱。

  果不其然,加热区里放着一排温度适宜的牛奶,体贴周到。

  他盯着牛奶盒子看了一会儿,带着阑珊的酒意慢吞吞地喝了。

  又像开盲盒一样打开了储物箱。

  不出所料,把里面的羊毛毯子拿出来披在身上,感受着身体里缓缓传来的暖意,再次闭上眼睛靠在车座上。

  从后视镜注意到喻辞的动作,调酒师有些尴尬,没话找话说:“您还在这里放了这些呢,确实,这样用起来方便。”

  “不是我。”喻辞沉默了一会儿说。

  确切的说,地库里他常开的几辆车都能找到这些。

  靠枕、香薰、牛奶、毛毯或者别的什么。

  调酒师没听清楚,但也不敢多问,含糊地点了点头:“”那您先休息一会儿,再有二十分钟就到了。”

  深夜加上大雨,一路疾驰,开进喻辞家小区楼下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

  喻辞是真的喝多了,步伐不稳下车的时候再次踉跄了一下,调酒师连忙上去扶了一下,“我送您上去吧。”

  “不用你送——”喻辞喝醉了酒更不喜欢别人靠近,脑袋晕得想睡觉,烦躁不堪说了句“走开。”

  然而喻辞醉成这样,调酒师可不敢让他自己就这么上去。

  而且他心底里还藏着点别的心思,能看得出来喻少爷明显是在感情上受了挫才会借酒消愁,万一他伺候得当,能够借机让喻辞对他另眼相看的话……当然想是这么想,以喻辞的身份,他不敢做出任何逾矩的事,规规矩矩把人扶着进了电梯。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

  喻辞打了个酒嗝,耷着眼皮把手机摸出来给陶也转了笔钱,当作调酒师送他回来的小费。

  然而酒精的后劲让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刚刚输完支付密码,抬头时余光突然看见电梯外站了个人。

  傅呈安背靠着墙壁站着,应该是淋了雨。

  外套上有很明显的水渍,发梢凌乱,扑面而来的潮气与寒气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的目光掠过喻辞因为醉酒而染上薄红的脸庞,掠过喻辞身边站着长相陌生而英俊的男人,以及那个男人紧紧搀扶着喻辞的手,眼神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晦涩不明,翻涌着某种难懂的情绪。

  他们双目对视。

  喻辞的呼吸仅仅滞了一瞬。

  很快他便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收起手机跟调酒师说了句“辛苦你了”之后接过他递过来的车钥匙,脚步虚浮地绕过傅呈安走过去按指纹,随着“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他径直走了进去,然后从里面把门甩上。

  只剩下傅呈安跟调酒师站在电梯厅处。

  调酒师一眼就猜出他一定是那个让喻少爷借酒消愁的对象,有些尴尬地按下电梯,盯着显示屏上不断变化的数字,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突然听到傅呈安问:“他喝的多吗?”

  调酒师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傅呈安在问什么,连忙道:“有点多,将近一瓶洋酒。”

  想了想又连忙解释了一句:“是陶总让我帮忙送喻少回来的。”

  傅呈安“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他没误会。

  只是这画面太熟悉。

  在前世他们分开的那五年里,在很多个喻辞看不到的角落里,他曾经看见很多人送喻辞回去。

  有时候是在陶也的酒吧里喝酒。

  有时候是参加朋友的聚会。

  后来是接管了喻氏以后的商务饭局。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像一条在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明明想的发疯却只能躲在角落里暗中窥伺,既为他离开以后喻辞一如既往过得很好感到开心,又忍不住怨恨他为什么真的过得好。

  大约秉性下等的人就是这样。

  脑海中乱七八糟浮现出很多画面,直到“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傅呈安回拢思绪。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紧关闭的大门,跟调酒师一起走进电梯。

  喻辞出门时没关窗户。

  他昏昏沉沉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才看到地上的雨渍,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外面正在下雨。

  车上广播里说过,因台风过境的缘故,淮江估计最近一段时间都有大风大雨,让市民注意出行安全,尽量也不要在户外逗留。

  那傅呈安身上是怎么湿的?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的瞬间,喻辞伸手把窗户关上,将狂风暴雨拦在外面,转身准备回卧室睡觉。

  他现在头昏脑胀,只想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尤其是这样的下雨天,听着外面风雨声会很助眠。可真的躺在床上了,睡意又好像消失不见了,大约是酒精很容易让人亢奋吧,喻辞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他打开门的时候只是想把人从自己家门前赶走。

  免得给巡楼的物管增加额外的工作量。

  然而他冷着脸把门打开的时候,感应灯随之亮起,照亮了空无一人的电梯厅,能看见反光的大理石地板上只剩下一摊潮湿的水渍。

  早就走了。

  原本已经被酒精浇灭的差不多的怒火这一刻再度烧了起来。

  喻辞骂了句脏话,咬牙切齿,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巨大的傻逼。

  然而就在这时,电梯到达,“叮”地一声缓缓开门。

  喻辞猛地回神,第一反应就是关门。

  然而喝醉酒了动作相对迟缓,握着门把手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傅呈安的手已经挡在门板上面。

  喻辞:“你他妈想干什——”

  “解酒药和粥,”傅呈安把手上提着的袋子递给他:“我不是想打扰你,只是怕你喝多了不舒服,晚上可能会想吃点东西,现在应该还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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