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人夫郎攻了后(12)

2025-09-19 评论

  他又补充一句,“在家可以,在外面可不行。”

  黎源听到这里微微松开一口气,他还担心小夫郎是个同性恋,看来确实生活在繁文缛节的家庭里,思想微微有些保守,他知道小夫郎并非真的想当小夫郎,只是被原主强行买来做了小夫郎。

  大约有这层尴尬关系在,小夫郎才视他为洪水猛兽。

  等两人解除婚姻关系,想来小夫郎也能寻得良人。

  黎源不再捉弄小夫郎,盛了浓郁的鸡蛋汤给小夫郎,并将大块的鸡蛋都挑给他吃。

  吃完饭喝完药,黎源拿出之前买来的糕点,每样都只拣了一块,外加一块冰糖搁置在小竹碟里,然后又在小夫郎的注视下将零食袋跳着挂在屋梁上。

  小夫郎嘟着嘴,“我才不会偷吃。”

  黎源笑着点头,“防老鼠。”

  小夫郎觉得油痞子在骂他。

  小夫郎坐在凳子上吃糕点,看着黎源洗锅刷碗清理灶台,动作干净利落又漂亮,一时间竟然看得津津有味。

  黎源忙完也没歇着,坐在院子破竹子,家里要用的物件多,至少先编一个能装衣物的竹箱,再编两层竹笥,他的手指灵活,小夫郎几块糕点下肚时,竹箱已经初具模型。

  突然一个影子走过来,黎源抬起头,看着小夫郎认真地看着他。

  “你的手真巧。”

  突然被夸奖,黎源心中升起一种愉悦。

  没完,一块冰糖递到他嘴边,“你吃。”

  黎源摇头,“买给你的,自己吃。”

  小夫郎依旧伸着手,黎源笑道,“你两天才能吃一颗,下次吃糖要等到后日。”

  倒不是黎源舍不得,他担心吃太多糖坏牙。

  小夫郎垂着眼睛看不清情绪,“我吃过很多糖,但是你是唯一一个在我说苦时给我买糖。”

  小夫郎对那日情绪历历在目,家里穷得揭不开锅。

  黎源将劳作好几日的东西换成他们需要的东西,其中就有一包糖。

  小夫郎还知道,黎源几乎将所有的银钱都花到他身上。

  黎源不好再拒绝,他接过冰糖微微用力,泛黄的冰糖一分为二,一块大一块小,黎源将大的那块递给小夫郎,“我尝个味道就行。”

  小夫郎瞥了眼挂在房梁上的樱桃干,油痞子再也没拿给他吃,因为他觉得难吃,但也没有丢掉,有次小夫郎看见他上山抓了一把放兜里,想来是自己吃了。

  他不希望油痞子吃难吃的果脯。

  他们可以分一块糖吃。

  小夫郎接过大块的冰糖放进嘴里,微湿的唾液沾到嘴唇上。

  黎源发现小夫郎的嘴唇开始变得红润。

 

 

第9章 老六

  黎源依旧天不亮就起床,前段时间育的辣椒苗长出来,趁最近天势不错移栽到地里。

  黎源挑着粪桶前往厕所后面的粪口,早些时候条件不好,乡下人不会专门修建厕所,都是在粪池上搭建废弃板材,然后养猪,只留一人过的空隙如厕即可,很多时候蹲茅厕时,人与猪隔栏相望,要是没留意屁股朝着猪,说不定还能享受二师兄的舌尖按摩。

  刚开始过来时,黎源实在被厕所恶心坏了,原主大约嫌臭嫌脏,不愿往里走就在厕所门口方便,方便到后面大小号都是,大约门口弄得太脏,他开始往外转移。

  黎源洒了灰土,掘地好几寸,一起扔到院子外面才作罢,做肥料他都嫌弃。

  之后只是看着不脏,但气味难免。

  在没有化肥的年代,农家肥是为数不多的肥料。

  黎源小时候虽住在农村,但已经普及冲水便池,偶尔串亲戚才能看见旱厕,他知道并非所有旱厕都脏臭,但那时候黎源家不使用旱厕,自然也就不用琢磨除臭的方法。

  舀好粪水,黎源先做底肥。

  辣椒是种喜肥的植物,肥越多越好。

  移栽时做双株定制,这样产量高,也不容易倒伏,之后只需要浇水不用施肥。

  黄瓜也出苗,暂时不用管,时不时减去侧芽再打顶即可,一个月的样子要搭支架。

  弄完黄瓜辣椒,黎源将从李婶那里换来的空心菜种子撒进土里,一并种上的还有西红柿,茄子,丝瓜和四季豆。

  他种的数量不多,毕竟家里就两个人,像空心菜这种蔬菜遇到下雨会疯长,到时候吃都吃不赢。

  黎源手脚麻利,弄完这些天才微亮,正要起身看见小夫郎鬼鬼祟祟摸出来。

  似乎在找他,站在客厅朝厨房张望。

  灶上热着水,炉火暗淡,他似乎有些犹豫,但没张口喊人。

  黎源正要起身叫人,小夫郎急匆匆走出客厅转向厕所,但是他没进厕所,绕开厕所从院子后门奔着溪边小竹林去了。

  黎源觉得奇怪洗了手跟上去。

  小夫郎是去出恭,睡得正沉突然腹中绞痛。

  平时出恭黎源大多不在家,小夫郎醒来时看见黎源没有睡在身旁还松了一口气,等到厨房也不见人时他有些担忧,担忧……

  但实在忍不住只好先解决。

  等小夫郎整理好衣裳从竹林里走出来,便遇见守株待兔的黎源。

  一共十来个藏雷地点,被黎源压着一一指认出来。

  小夫郎羞得头都抬不起来,黎源说了自两人认识以来最狠的一句话,“我真是服了你这个老六!”

  好在小夫郎还知掩埋,不然引来蚊蝇再带来疾病,又是一场麻烦。

  清理完地雷,黎源前往李婶家取制好的成衣,黎源一共来了三次,第一次是送布料,第二次是告诉李婶尺寸,那次上门他给李婶拎了只肥兔,也是那次李婶送他菜种作为谢礼,她知道黎源家缺菜,便让黎源想吃什么菜去她家摘取。

  黎源这次过来带了一大包之前山上摘取晒干的菌菇。

  老人家喜欢吃山货,笑眯眯地接过东西。

  她家大儿子也是庄稼人,但有门榨油的手艺,每年春末都是最忙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来找他榨油,小儿子是猎户,专门捕猎大型凶兽,因此进山进得深,时常一两个月不归家,两个儿子都成亲,没有分家,婆媳关系和睦。

  小儿媳是个活泼的,一边遛孩子一边问黎源,“下次将你的小夫郎带过来,娘给他做几身夏衣。”

  嫁人的男子衣着跟寻常男子不一样。

  腰部收得紧一些,没有女子裙衫那般繁复,却也是裙衫。

  黎源按例给了银钱,李婶高兴收下取出一截锦缎,湖绿色,罩着云雾那种。

  她递给黎源,“老早前收来的布头,不值钱,给你小夫郎做了个束发带。”

  黎源看着那绿绿的颜色有些失笑,还好是淡淡的青绿,他慎重接过,道谢离开。

  原来厕所除臭要撒石灰,杀菌抑臭是有道理的,再就是架高屋梁,让厕所上方四面通风,还有就是熏香。

  前两种办法没问题,就是四面通风的厕所不适合冬季。

  黎源脚步一拐前往何木匠家,何木匠只做小件,大的家具要去镇上找人做。

  小夫郎忐忑不安地待在家里。

  他不知道老六为何物,定然是骂人的脏话。

  他何曾做过野外出恭的失礼之事,没想到会被油痞子抓到。

  他明明已经在训练自己,再多等一日,他就能忍着臭味前去厕所出恭。

  可就那般巧,被油痞子逮住。

  想到指认现场时的窘迫,小夫郎哭得眼睛红彤彤。

  然后他就看着黎源带着新衣和恭桶回家。

  黎源似乎丝毫不计较早上的事情,拿出崭新的衣裳让他试穿,若是有不合适再拿去修改,还有那个恭桶,居然是新的,小夫郎跟着人牙子颠沛流离时,大家共用一个恭桶,每次入厕他都会呕吐一场。

  “那晚比划的不仔细……”黎源顿住,后面的话没有再说。

  当时拿手印尺寸的事情他本想解释,但挨了一巴掌后气性上来便不肯多说。

  后面再说会令小夫郎愧疚,他索性不说,刚才也是忘记此事漏了口风。

  但小夫郎听明白,油痞子那晚不是要摸他屁股,而是丈量他的尺寸。

  小夫郎再也忍不住,哭着一头扎进黎源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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