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寝群穿狗血文(148)

2025-09-20 评论

  见兰希进来,几人统统噤声,一齐目送兰希找了个空位坐下。傅家主脸上堆起慈爱,“小希啊,节哀顺变,你外婆在天有灵一定希望看到你打起精神,继续过好自己的生活的。”

  “是。”兰希惜字如金。

  傅家主哈哈一笑,“葬礼结束了,你在肆友的朋友们应该都去帮忙了吧。哪天我得上门去道谢,多谢他们帮助我家小希渡过难关。”

  “你别笑了,显得你之前的节哀顺变很不真诚。”兰希毫不客气。

  傅家主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兰希从他的目光中看到的一闪而过的恨意,是被威胁后的不甘,是被当众下面子的窘迫,是愤怒于怎么暗示都没得到肆友站在他们这一边的明确说法,是无可奈何导致的恼羞成怒。

  但兰希根本不在乎。

  他瞥了眼从始至终低着头的傅衡渊。傅衡渊一直没有抬头,像是完全变了个人般,脊背有些佝偻,脖子微微前倾,气质颓废,表情阴郁。

  书里对他的描写可一直是肆意妄为、意气风发的渣攻,勾勾手无数A市的男男女女朝他的方向扑来,左拥右抱,非常快活。

  但现在被生活捶打成了这番蔫不拉几的模样。

  被可能是傅家主藏在桌下的手一掐,漠然抬头,在傅家主的眼神暗示下起身朝着兰希走来。在兰希身边的位置坐下,麻木的神情,僵硬的肢体,为兰希倒了杯酒。

  应该是被提前告知要好好讨好,能修复感情最好,修复不了也要伪装出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但傅衡渊是谁,目中无人的主角,怎么可能弯腰低头做舔狗行径。

  于是一番操作别扭又诡异。

  兰希一指头,给酒杯戳倒了。蜿蜒的水流顺着桌子流到傅衡渊身上,傅衡渊的白衬衫和腿根迅速湿了一片,有些狼狈。

  “不小心。”兰希挺无辜。

  “哎呀怎么是你的问题,”傅家主一摆手,“衡渊快把你面前的酒擦擦,别湿了小希的衣服,擦完回房换一件。”

  “也不用换,”兰希说,“这件挺好的。”

  “那就不换,不扫大家的兴。衡渊啊,再给小希倒一杯。”

  傅衡渊微不可查地呼了口气,在桌上所有人明显微妙的神色中又倒了一杯。坐下的时候身形明显一顿。

  高浓度酒精,透过衣物接触皮肤,起初是火辣的刺痛感和冰凉感,再然后,持续灼烧感和刺痛感会逐渐侵蚀神经末梢遍布的敏感皮肤。但在场的人没有谁再提这一茬,只留下坐立难安的傅衡渊。

  和逐渐涨红的脸色,以及青筋暴起的脖颈。

  这一切都被傅小叔尽收眼底,他眼珠一转,笑着开口,“哎呀小希,也没大见过你喝酒,衡渊倒的这杯度数挺高的,来,我车里有几种度数低但很醇香的葡萄酒,你们年轻人都爱喝。你要是喝,我让小冉去车里拿。”

  “麻烦小叔了。”兰希却之不恭。

  傅家主和傅衡渊一瞬间脸色黑得和炭一样。

  坐在一边的傅冉深深看了兰希一眼,起身,准备去车库取。兰希与她对视后,思考了片刻,同样起身,“我一起去挑挑。”

  “哈哈哈哈好!”傅小叔笑容满面道。

  兰希与傅冉一前一后离开,走了一会儿,拐到无人之处。傅冉先开口,“我之前对你外婆说过些不好的话,我知道错了。”

  “哦。”兰希说,“不用。你真知错的话多年之后下去跟她道歉吧。”

  “好。”傅冉也没再扭捏,“傅氏新产品的底层架构引用的是旧版本错误的肆友核心技术模块。因为市面上的主流系统都深度耦合了肆友开发的技术,新产品上市后会面临非常严重的适配度问题,因为无法兼容肆友系系统。”

  “多大的打击?”

  “损失百亿,血本无归,资金链一定会断。”

  “做得不错。”

  傅冉笑笑,她一直在扮演一个听话的花瓶,在各种生意场饭局聚会晚宴上发呆。实则偷偷记住了所有商谈的内容,经过整理,找出了可以小小操作的巨大漏洞。

  经过肆友技术人员的操作,酿成滔天巨祸。

  那两派人还在拼命争夺股权数量,压制对方股权份额,承诺利息,把中立或对立的人往自己的船上拉,没想到傅氏已然开始岌岌可危。

  “还有,我父亲鼓吹不少傅家人大力投资的那项革新技术,肆友已经研发了相似的竞品,经我的提醒,已经补上了可以完全覆盖的最后一个功能。希望别打了,他们要完了。”傅冉笑了笑。

  “然后你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

  “是,其实这都有方法解决,只要搭上肆友的线。”傅冉道,“希望肆友可以一直坚持本心,我能承诺的利益,绝对比走投无路的他们要高。”

  “那肯定。”兰希道,“保底三成吧。其中10%的傅氏股份给齐南星。”

  “他,但他算傅江的人吧?”傅冉皱眉。

  “他是肆友的人。”兰希道。

  车库已在眼前,打开傅小叔车的后备箱,果然放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美酒礼盒。兰希随意挑了两盒,傅冉一手一盒,正准备回去。

  “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是傅衡渊。

  隐在角落,幽幽一句,无论是声音还是身形都阴得没边儿。傅冉被吓了一跳,本能骂出声,“你是不是有病啊吓人一跳,我们去了多久关你什么事!”

  傅衡渊一眼也没分给傅冉,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着兰希,“你们到底有什么话可以讲这么久?”

  好熟悉的场景

  男嫂子就是全面,和弟弟说话像偷情,和堂妹说话也不行。

  “可以一起骂你,很有共同语言。”兰希说。

  “你。”傅衡渊面色狰狞了一瞬,又迅速压下去,好像在努力压制自己情绪中的暴躁,“我也是担心你,谁知道小叔给她嘱咐了什么不要脸的任务。她私底下包过的男人比你吃过的盐都多,你别被骗。”

  给傅冉听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傅衡渊!你说什么!”

  “还没结婚嘛,你情我愿就行。”兰希漫不经心道,“我最看不起结了婚还跟别人勾勾搭搭的,非常下贱,丢我们男人的脸。”

  “就是,你有什么脸来说我!”傅冉秒跟。

  傅衡渊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的时候半张脸在阴影里,阴鸷的眉眼下面无表情的神情,挺吓人,要是有人说下一秒傅衡渊要从身后取出电钻冲着他俩乱砍乱伐他都信。

  “你先走。”兰希推傅冉。

  “哦。”傅冉手里东西挺沉的,也没人帮她拎,早想走了,给台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有什么话想说吗?”把兰希拦在这里,总不能是想用那张说不过任何人的嘴来与他唇枪舌剑吧。

  “兰希,”傅衡渊沉着声,“你不离婚,是想让我回心转意?你不甘心,你想看我笑话,是不是就想看我给你卑躬屈膝当牛做马。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哈哈,”兰希笑了,“你再说一遍,我录音,放给你爸听,他打断你狗腿。”

  傅衡渊眼睛瞪得像铜铃。

  “所以……你非要看我被逼成这样你才开心吗?我不好过是你最想看到的吗?你是不是就想看我死?”

  也不尽然。

  最好生不如死。

 

 

第122章 做梦

  什么样才算生不如死呢?

  剥夺自尊,剥夺爱,亲人漠视远离,朋友作鸟兽散。明明触手可及的东西如同沙粒一般流失在掌心,感受从天堂掉到地狱的落差,且再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接下来人生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回忆自己的失败与无能。

  “你的,”兰希抬手指指他小腹下的位置,那里的颜色深了一片,是烈酒洒下后留的痕迹,“疼吗?”

  傅衡渊的神情都开始扭曲了。

  “你的父母,你的叔伯,你的兄弟姐妹们,应该都能想象到烈酒倾倒下,你的那个部位会有剧烈的灼伤感吧,”兰希笑了笑,“某时某刻脑中应该会闪过这样的念头,啊,衡渊会不会很疼,深入骨髓的,难以启齿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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