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许再撒娇了[穿书](86)

2025-09-20 评论

  他眼巴巴瞅着旁边座位的大爷吃山楂片,咽了口唾沫。

  大爷被他死亡凝视,受不住了,赶紧拿出一片山楂片递过去,问:

  “来一片?”

  柳静蘅揉搓着手指,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要不要伸手。

  这时,前座大婶忽然回过头,一把从大爷手里夺过所有山楂片往柳静蘅手里塞,还白斥大爷:

  “人孩子愿意吃你都给他,过后我再给你买,瞅你小气那劲儿!”

  大爷:?

  Ber,你谁啊?

  刚要发火,大婶适时递来的几张百元大钞瞬间平息了他的怒火。

  没能买到更美味的山楂片是大爷我的错。

  这一路,柳静蘅间接虎口夺食,包括但不限于:

  从四岁小孩手里间接抢了乳酪棒,小孩哇哇大哭被一套高级玩具哄好了;

  从大学生手里抢了肉松饼,大学生“草”字还没出口,全新苹果四件套并不能买走他的傲气:

  “不吃就不吃,我还有粉面菜蛋,有本事你再拿四件套跟我换。”

  柳静蘅吃饱了。

  饱的也莫名其妙。

  八点钟,动车在目的地缓缓停下。

  柳静蘅对着四散而去的人群一头雾水。

  我是谁我在哪,生来何处死往何去?

  倏然,有人抢了他的背包就跑。

  柳静蘅:?

  他迈动笨拙的身子慢悠悠追过去,一抬头,看见了外面的月亮。

  出站了。

  抢他背包的人也停下来了,把包还给他:“误会了,看错了,不好意思啊。”

  柳静蘅拎着包站在原地思索。

  漫漫长路,总觉得一切都没有头绪,可又事事皆为圆满。

  柳静蘅淡定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我会坐车了,嘿。

  车站不远处的停车场,车里,秦渡放下望远镜,对着司机道:

  “让你久等了,现在可以出发。”

  柳静蘅预订的宾馆就在车站附近,他看不懂导航,只能一路问着找。

  路越来越偏了,人也越来越少了。

  车上的秦渡蹙了眉,重新拿起望远镜,对司机道:

  “不好意思,劳您再等等。”

  司机:。

  柳静蘅东拐西拐,拐到一处极为偏僻的小道,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勉强能看清夜色下,低矮建筑上的牌子:

  【迎客来宾馆】

  屋里乌漆嘛黑,柳静蘅踌躇片刻,小心翼翼凑上去,隔着玻璃门朝里望。

  内里很空旷,一辆老旧的二八大杠停在里面,破烂木板横七竖八堆一起。

  他甚至能隔着玻璃门嗅到一股腐臭味儿。

  这就是图片仅供参考么……

  罢了,说不定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怀揣最后一丝希望,柳静蘅轻轻推门进去。

  腐臭更强烈了,顶的他后退两步。

  “叮咚——”黑暗中,忽然乍响的铃声吓得他一哆嗦。

  “有人?”他捂着鼻子小声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下来了,只穿一件白色大背心,圆滚滚的肚子像在背心下藏了个皮球,黑得油光发亮。

  “不做生意,你走吧。”男子不耐烦道。

  柳静蘅翻出截图:

  “我从网上订的你家宾馆……”

  “都说了不做生意,你退了吧。”

  “那我预订的……”

  “我这儿闹鬼,凶得很,你走不走。”

  柳静蘅:“行……”

  出门前,又听男子道:

  “沿着这条路出去右拐,有家酒店,那里有空房。”

  柳静蘅找到了那家酒店,站在门口,头仰得极高也看不到酒店的顶头。

  他虽没什么生活经验,可也清楚,这里不是给一般人消费的。

  刚要走,前台小姐忽然追出来:

  “先生要住宿么?您正好是咱家第一万位客人,所以我们有优惠,免费住宿,并提供餐食。”

  柳静蘅晃悠半天:“多少?”

  小姐笑眯眯重复:“免费。”

  柳静蘅:“……行。”

  酒店外的车上,秦渡放下望远镜,拿过手机发了消息:

  【麻烦您了厉总,酒店的费用您直接从我卡里扣。】

  厉总:【哪的话,秦代表愿意下榻我们这蜗舍荆扉是我们的荣幸,哪敢跟您收钱。】

  秦渡:【多少钱,会员卡划。】

  过了会儿又补充:【两间房,我也住。】

  半晌,又补充:【最好是他旁边的房间。】

  厉总:【行……】

  *

  翌日,柳静蘅吃完客房送来的法式早餐,看了看时间。

  距离开赛还有四个小时,他打算即刻出发。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这迷糊的性子,免不了会撞上各种意外状况。

  柳静蘅接了点水,对着镜子把刘海一根根抿好,抹到两边,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为站队加油助威。

  此时,柳静蘅房间门口。

  高大的男人头戴棒球帽,一身休闲衬衫加亚麻色长裤也难掩贵气。

  他将墨镜压了压,继而闲极无聊一般在柳静蘅房间门口来回踱步。

  踱步着,唇角忽而勾起浅浅笑意。

  脑海中冒出稍后柳静蘅看到他时,先是震惊,再是双目泛泪,最后磕磕巴巴喊一句:

  “大、大佬。”

  秦渡笑完了,一秒变脸,冷得跟南极冻土层似的。

  果然和柳静蘅相处久了都变得不正常了。

  思索的间隙,身后的房门忽然打开。

  秦渡立马清了清嗓子,靠着墙壁,一条腿悠闲地探出去,对着手机好似看得很认真。

  视线却不着痕迹从墨镜上方探出去,观察着正在摆弄书包的年轻男生。

  他的脑子里甚至已经浮现出柳静蘅特有的寡淡无味又一本正经的“大佬你好”。

  然后就看见,柳静蘅背好包从他面前飘过,眼中无他。

  秦渡:。

  秦渡压低帽檐,长腿阔步,瞬间超过柳静蘅,不轻不重地撞上他的肩膀,然后停下来:

  “抱歉。嗯?是你。”

  柳静蘅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超长反射弧运行了一个世纪,果然如同秦渡所想,寡淡又一本正经的:

  “你好。”

  紧接下一句:“你谁。”

  秦渡的脸冷了下来,藏匿在帽檐的阴影下,看不真切。

  真稀罕,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秦渡一般不会把事情浪费在这种小事上,但如果对方是柳静蘅,他的胜负欲就会不合时宜地冒出。

  头一次,半开玩笑半嘲讽:“是你爸爸。”

  “爸?”柳静蘅声音陡然抬高。

  沉默了快一个世纪,柳静蘅柔柔的眉宇耷拉下去,展开双臂紧紧拥抱了眼前的男人:

  “爸,你怎么才来接我……”

  秦渡蹙了眉,垂在一侧的手臂不自觉抬高,轻轻抚摸着柳静蘅瘦弱的背脊:

  “抱歉,是爸来晚了。”

  秦渡:……

  “柳静蘅。”他一把推开柳静蘅,语气嘲讽,“原来你在游戏和我许下的沧海与桑田不是革命友谊,而是父慈子孝。”

  柳静蘅又抱上去,脸埋在秦渡怀中:

  “爸,你别这样说。”

  等等。

  这是书中世界,哪来的便宜老爸?

  再等等,沧海与桑田?

  这不是他和大佬单方面许下的誓言么。

  柳静蘅直起身子,摸着下巴,仔细观察。绕着秦渡转了几圈,凑过去闻闻味道,俨然一个合格的屠夫,认真挑选过年待宰的猪。

  两分钟后。

  “大、大佬?”柳静蘅缓缓睁大双眼。

  秦渡轻嗤一声,凑近他的脸,声音压得极低:

  “你和树懒共用一个反射弧?”

  柳静蘅:“对。”

  “怎么在这。”秦渡整理着袖口,漫不经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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